姬饒去看了看紅毛,紅毛有點狼狽,像條落水的狗,耷拉著腦袋,整個人都沒精神。
「怎麼回事?」
「就我上回說要教訓的你們班那人,我想打他一頓就完事了,結果非衝出來個見義勇為的,事兒就鬧大了,我純粹就是失手,我沒想打他那麼重的。」
「有多重?」
紅毛愣了下,像是回憶著那時候的場景,「不知道,但是流血挺多的,我估摸著傷得挺重。」
姬饒沒說話。
紅毛覺得心裡慌,「饒兒,我不會有事吧?」
「有事兒不也你自己作出來的?真他嗎能幹,把自己整局子裡來,有本事打人怎麼沒本事出去?」
紅毛也自知理虧,垂著頭低聲喪氣的不說話。
「行了,你在這呆著吧。」
「饒兒……」
「我儘量。」
姬饒先是打車去了醫院,他得看看那人傷多重。
他到醫生說的病房門口的時候,看見裡面躺著一個人,床邊坐著一個人。
坐著的人是誰他看的再清楚不過了。
頓時,心裡就有股氣沖了上去。
他猛地開了門,司節宇看見是他,皺著眉頭站了起來。姬饒就站在門前冷冷的看著他。
司節宇看了眼床上麻醉還沒過的賀文,朝門口走了過去,然後輕聲道,「這是病房,我們出去說。」
姬饒看了眼賀文,他真是想撲上去把賀文咬死。
司節宇多溫柔啊,可惜不是對他。
要不是想到紅毛的事,他現在就能在醫院鬧起來。
兩人站在醫院的走廊里,司節宇看著姬饒質問般的看著他,覺得心特別累。姬饒在他邊上,他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是壓抑的,姬饒是個負面情緒很嚴重的人,這種情緒最容易帶給別人。
「賀文躺他媽的病床上了?」
司節宇臉色變了幾變,姬饒這樣說話,他早該習慣了的。但莫名聽到這樣的話,他還是覺得不舒服,他媽是個性子溫和的女人,所以他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有禮貌,他從小也是誰都喜歡的「別人家的孩子」,這種陰陽怪氣的不客氣他也只在姬饒這裡聽見過。
「我確實騙了你,出事的不是賀文的媽媽,是賀文。」
他不告訴姬饒的原因也很簡單,要是姬饒知道司節宇要去醫院看賀文,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所以司節宇並沒有過多解釋。
「他怎麼傷的?」
姬饒沒有發火,司節宇還感覺奇怪,他本來都做好姬饒要把醫院掀翻天的準備了。
「我問你話呢。」
「被人打了一棍子。」
「有事嗎?」
「沒有大事。」
姬饒沉默了一下,司節宇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什麼時候能醒?」
「過兩個小時應該就能醒了。」
司節宇臉色有點古怪,姬饒太乖了,他這樣子,反倒讓司節宇有點不安。
「待會兒他醒的時候我跟他單獨說兩句。」
司節宇看他的眼神馬上變的戒備起來。
姬饒看他這樣子,聲音也不自覺調高了,「你他媽看什麼看!」
他聲音大的周圍人都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