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饒就那麼看著司節宇下床,等他走到自己這邊的時候,姬饒一伸手把他攔住了。
「要是我沒記錯,明天就到了打錢的日子了吧?」
每周周六他都會往司節宇卡上打錢,一周十萬,拿來給賀文母親治病。
司節宇握緊了拳頭,他低頭看著姬饒那張臉,恨不得一拳打過去,「你什麼意思?」
姬饒輕笑一聲,「沒什麼意思,就是提醒你一下。」
司節宇咬著牙,最後還是轉過身,回到了床上。姬饒等的就是他的妥協,他好像就喜歡看司節宇這副咬牙切齒又不能拿他怎麼樣的表情。
姬饒跟著上了床,把燈關了,然後開了床邊的小橘燈。姬饒每天晚上睡覺都要開小橘燈,不然睡不著。
司節宇不知道為什麼,姬饒卻清楚得很。
原文裡姬饒怕黑,他媽媽死後姬饒就有點抑鬱症。這種病白天看不出來,姬饒白天打架打的比誰都瘋,喝酒喝得比誰都歡,但是到了晚上,姬饒就會縮在床上,自己抱著自己。要麼就是在窗台上坐著,發一晚上的呆。晚上要是黑乎乎的,姬饒會難受的睡不著覺。
司節宇背對著他,姬饒直接伸手抱了上去,他能感覺到司節宇身子一僵,但最後還是沒動。
姬饒往前靠了靠,臉貼在司節宇的後背,聞著他身上跟自己同種味道的香味,心裡像是偷了糖果的孩子一樣竊喜。
姬饒吹了一晚上冷風,第二天不出所料的感冒了。
司節宇第二天有課,七點就醒了。爬起來的時候察覺到抱著自己的身子燙的厲害。平時抱他抱得緊的兩個胳膊,這回被他輕輕一拂,就鬆開了。
司節宇把衣服穿上,起來的時候看見姬饒皺著眉頭在被子裡縮著,整張臉都是紅的。
他把扣子系好,然後過去拍了拍姬饒的臉,「姬饒。」
姬饒哼了一聲,縮的更緊了。
他拽了下姬饒的被子,「你發燒了。」
姬饒沒反應。
司節宇就走了,他仁至義盡了。
他現在對姬饒的厭惡是前所未有的,出門的時候甚至在惡意的想,如果姬饒就這麼病死了。他以後就不會再受到糾纏了。
司節宇出門後,姬饒慢吞吞從床上爬下來,腦瓜子嗡嗡的。
他全身還疼的很,姬饒邊穿衣服邊罵人。
司節宇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拔吊無情。
要不是他這身體會發燒嗎?
原主那一腔熱情都是餵狗。
魚八江說的沒錯,這次任務真是太簡單了。
只是不愛他而已。
耗著吧。
真心總有耗盡那一天,再熾熱的火也不可能一直燃著。失望攢多了,說不愛就也不愛了。
姬饒最大的籌碼就是他自己不愛司節宇。不論他裝出來的樣子有多舔狗,不論司節宇對他再怎麼不聞不問,只要他不喜歡司節宇,這個世界就不算虐。
姬饒拿了錢包去醫院,現在在司節宇面前,苦肉計不頂事,姬饒就不會一直使。
姬饒從來就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這個世界的原主依舊有錢,就算以後公司會破產,那也是以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