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對姬饒充其量就是個興趣,而且得不到就更讓他抓心撓肝。
但真要讓他跟鬼生活在一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季殊怎麼也得顧忌他家裡人,誰知道一直跟鬼處在一起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兒發生,多邪門啊。
全天下只有自己不怕姬饒,只有自己最愛姬饒。
想到這,沈一城微微勾了勾嘴角。
他這笑容看的季殊頭皮發麻,他做噩夢的時候,那些下一秒就變鬼的人臉也沒少這麼朝他笑。
沈一城想了想,把酒店的白枕套拆下來套在沈一城腦袋上去了。
沈一城:……
「不好意思兄弟,你著實有點恐怖了。」
姬饒順著房間號找過來的時候抬頭看了看,是這裡沒錯。
他推了推門,反鎖的,摁了門鈴,沒響。
片刻後,他靠在牆上做出了一個決定。
季殊自然聽到了門鈴聲,他坐在椅子上盯著外頭,沈一城安安靜靜的沒了聲音,不管怎麼跟他搭話他都不出聲。
他不說話,房間裡聲音安靜的像是沒活人似的。季有些殊緊張了,打開酷狗音樂播了首歌,「你別妄想嚇唬我,沈一城。」
他知道沈一城是嚇唬他,但他確實不敢去把沈一城腦袋上的枕套摘下來,他怕一摘他就會對上一張能把人嚇暈過去的鬼臉。
門鈴響的時候季殊先是感覺到一絲輕鬆,而後又感覺到一絲詭異。
因為門鈴響了一次之後就再也沒動靜了。
季殊吞了吞口水,眼巴巴的盯著房門。
他覺得自己真是作死啊,惹這一對不是人的傢伙。
不過那姬饒長得實在是,實在是……
怪不是只鬼,活人哪有長得這麼好看的,他還懷疑過姬饒是不是什麼妖精變得。
沈一城的頭突然動了。
連帶著枕套都歪了九十度。
季殊盯著沈一城,一點也不敢錯開視線,「你幹什麼沈一城?門外是姬饒來了吧?你聽見了?」
下一秒他聽見沈一城說話了。
「你過來了?」
壓根都不用看,沈一城就能感覺到姬饒來了。
沈一城給姬饒做的那副身體就靠在門口旁邊的牆上,姬饒是直接穿牆而入的。
季殊看不見他,沈一城卻能。
「他對你做了什麼嗎?」
「沒有。」
姬饒問,「那他為什麼給你帶了這個東西?他想悶死你?」
沈一城就笑,「他怕我變成鬼嚇他。」
姬饒:……
他早就看出來對外拽的二五八萬的季殊其實特別怕鬼,偏偏這特別怕鬼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自己。
「沈一城,你一個人自言自語什麼呢。」
季殊聽不見姬饒說話,他只聽得見沈一城說話,那樣子好像真跟誰交談似的。
「沈一城,你別嚇我,你就是看姬饒來了跟我演戲呢是不是?」
姬饒看了眼眼神都已經飄忽不定了的季殊,有些好笑道,「他還真會給自己加戲。」
沈一城也笑。
姬饒沉首思索了半晌道,「他竟然敢綁你,我給你嚇嚇他好吧?」
「你別把他嚇死了,他膽子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