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還沒反應過來他為什麼要說這句話,頭頂的燈忽然就滅了。
季殊動作一頓,剛想說怎麼停電了,他就感到一雙微涼的手攀住了自己,身下的人借著自己的力抬起了頭,緊接著脖頸被又涼又軟的東西輕輕貼住了。
那力道真的是很輕,若即若離的,弄得季殊有點癢。
他嘴角彎了起來,想不到這小孩還挺上道的嗎。
他剛想扭頭吻過去,突然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被抽乾了,他剛張開嘴想說話,人就倒了下去。
又過了會兒,頭頂的燈重新開了。燈光下,姬饒像藤蔓一樣纏在季殊身上,清冷的臉又露出了些許饜足之色。
從離開沈一城開始他就沒有再吸過精氣了,就算吃再多的糖也抵擋不住他肚子的抗議。
因為姬饒太餓了,所以下嘴沒什麼數,季殊現在已經倒在一邊不省人事了。
片刻後,姬饒又恢復了那張清冷的臉,他從季殊身上爬起來,半分留戀都沒有,他把自己衣服扣好,回頭看了眼季殊,還是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一直弄自己的衣服。
姬饒把外套穿上,鞋也換上,最後出門時又看了床上的季殊一眼,這一眼就有些不滿了。
姬饒還清楚的記得季殊答應他想吃多少糖都行的事。
沒得到應有的糖,姬饒對床上的人產生了一點怨氣,而後他推門離開了。
黑衣男人想著姬饒那張臉,一晚上都沒睡好,就算他喊來男人女人瀉火,但總也覺得少了點什麼,最後他就直接把人都轟出去了。季殊不會說話不算話,他就等著後半夜季殊把人送來了。
但他左等右等。
沒等到人。
等到天蒙蒙亮,黑衣男人才有了些困意睡了過去。等他再醒的時候,已經第二天十一點了,他房裡空無一人,匆匆洗了一下出去一問,昨晚上季殊也沒來過。黑衣男人的臉色一下就不好看了。
季殊竟然誆他!
黑衣男人來到季殊的房前,敲了門以後沒人應,他問了酒吧服務員,服務員再三跟他保證季殊絕對沒有退房後,黑衣男人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難道季殊精蟲上腦,如今睡得跟死豬一樣了?
又敲了半天門,經理都要去拿備用鑰匙的時候,門從裡頭被打開了。
黑衣男人本來臉上還帶著不悅,但他看到門口季殊那張更加憔悴的臉後,他眼底閃過些許的驚訝。
「季殊?你怎麼了?」
季殊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臉色難看的緊。
黑衣男人打量著季殊,還想往屋裡看去,季殊哪裡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唰。
門被開的更大了。
黑衣男人看到那張床,姑且還能稱得上整齊,被子也沒打開,床上也沒人。
「這是……」
季殊面色如霜,眼神冷的像刀子一樣,他冷笑一聲,「他跑了。」
黑衣男人更驚訝了。
「怎麼會跑了呢?」
季殊卻閉了嘴不回答了,他摸著自己的脖頸,讓經理去調監控,自己回房間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