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饒沒有說話。
他還是難以置信,怎麼會這樣?
姬容怎麼會喜歡他?
在姬饒心裡,他一直都把姬容當一個很好的兄長看。
姬容對他的好,他知道,也都記得。
他以為那是親情,可現在姬容告訴他那是愛?
「不用想太多,是我的問題,是我的感情扭曲了,我不想讓你反感,日後也不會強迫你做什麼事,你不用擔心,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想你離開。我是皇帝,我不能離宮,所以我自私一點,也不想你離開。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為皇位籌謀,但是真的坐上這個位子以後,我並沒有那麼高興,我覺得他可能並不是我最想要的東西。這宮裡我很少有人能信得過,姬饒……」他抱緊了些姬饒,「陪著我吧,不然我就太孤獨了。」
姬饒沒有說話。
其實他知道姬容過得並不順遂。
先皇無條件的偏愛姬霄,姬容早知自己並非姬氏血脈,他從小看的分明。宮裡的孩子本就步步都是如履薄冰,姬容更是早早就體會到了宮裡生活的不易。
若他不是先皇所出這件事被人知道了,皇后跟他都會沒命。
他為了日後的生活不得已如此。
人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姬饒不能說他不對。
姬饒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姬容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走了。」
說完姬容果真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他走以後姬饒在原地站了許久,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面色染上些許複雜之意。
他只當自己雖不能接受,但是卻並沒有很反感,大多的還是難以置信。
想起姬霄臨走前在他耳邊說的話,他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兩個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如果讓他選跟姬霄還是跟姬容,他果斷的會選姬容。
只是姬饒本來就不屬於這紅牆磚瓦,關在這裡只會讓他慢慢失去生氣。
姬容自然也看了出來,姬饒這些日子的精神都不是很好,看起來懨懨的,自己靠近他的時候還會戒備的看著自己。
這天下朝,他叫住了祝遠戰。
「末將叩見皇上。」
姬容擺了擺手,「平身。」
自從姬容做了皇帝以後,兩人便步入原先那般親近了,其實也能理解。
君臣自古可以共患難卻不能同富貴。
祝遠戰知道自己身為臣子的職責,所以斷不敢逾矩。
「知道朕叫你來是所為何事嗎?」
祝遠戰搖了搖頭,「末將不知,還請陛下明示。」
「去看看姬饒吧。」
祝遠戰抬眼有些驚愕的看著姬容。
「他最近……精神不太好。」
祝遠戰上前一步,語氣有些急切道,「是他的病復發了嗎?」
姬容搖搖頭,卻並不打算跟祝遠戰多說,只道,「你去看看他吧。」
「……是。」
祝遠戰來的時候,姬饒正靜靜的坐在窗前發呆。
他每天只要一醒來就會想到封魂的事情,他也叫人買了不少鬼力亂神的書來,姬容知道卻並沒有阻止。
只要姬饒不出宮,他能滿足姬饒的任何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