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能耐,連姬饒都背叛我,投靠了你。」
祝遠戰冷哼一聲,「是你自己待人太過不周,你這樣冷心冷情的人,自私的只能看到你自己,誰會心甘情願的站在你那邊。」
姬霄嘴角彎了起來,「祝遠戰,我問你,你效忠的是誰?」
祝遠戰奇怪的看著他,「我自然是為國效力。」
歷代將軍都是如此,他又怎能例外。
「既然是為國,那想必你還不知道一件事吧?」
祝遠戰擰著眉頭,「你想說什麼?」
姬霄抬起手來,遙遙一指姬容,「我頭上這個『正大光明』牌匾後的遺詔,想必你們很清楚去哪兒了吧?」他淡笑著看了眼祝遠戰,「你應當還不曾見過上面的內容吧?」
祝遠戰冷聲道,「太子殿下說笑了,我跟三皇子從不知有什麼遺詔。」
「不必狡辯了,事實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姬霄往前走了一步,「當日父皇病重,讓我幫他拿來筆墨寫遺詔,之後他交給我,並允我看,所以那遺詔我是見過的,也是我親自派人放在牌匾之後的。」
祝遠戰還是不承認,「遺詔丟了自然是要徹查賊人,看看誰這麼大膽連遺詔都敢偷。」
「不重要了。」姬霄垂下眼,轉過身重新坐在龍椅上,「你若不曾見過上面寫了什麼,那我便告訴你。這個皇位,從一開始父皇就沒想過要給姬容,你可知為什麼?」
姬霄說這話的時候,姬容就一直站在原地靜靜地聽著,一句話也沒說,也沒阻止姬霄。
祝遠戰看他越說越離譜,不禁皺起眉頭,臉色冷若冰霜,「沒有興趣。」
但姬霄並不會管他到底有沒有興趣,他輕笑著開口,「那是因為,姬容他壓根就不是父皇的血脈。」
祝遠戰愣了一下。
他看見姬霄的嘴張張合合,說出了讓人驚愕的話語。
「姬容不知道是被皇后從哪兒抱來的雜種,根本沒有資格繼承皇位。」
祝遠戰怔怔的看了眼姬容,手裡的劍都有些握不穩了,「你……他說的,可是真的?」
姬容沒有否認。
這便是默認了。
祝遠戰心裡頭有點亂,這麼多年,他頭一回開始懷疑自己,他是為姬容效力,還是為姬家。
姬饒看到祝遠戰竟然有些猶豫,忍不住心裡有些唾棄。
他不明白祝遠戰為什麼會猶豫,他從小活的不容易,所以一顆心只裝的下讓自己活下去的方法,所以他不明白祝遠戰從小想要為國效力才從武的心情。
「祝遠戰,你在猶豫什麼?你忘了是誰跟你一起長大,你忘了是誰一直跟你謀劃,只是為了一個什麼所謂的血脈,你要做什麼?要對姬容刀劍相向嗎?!」
祝遠戰驚愕的看著姬饒,他頓了兩秒,這才像是剛反應過來一樣。
他效忠的是國家,但姬容比姬霄這個冷酷無情的人更適合做皇帝。
姬霄聽見姬饒說的話,整個人的眼神都沉了下來,他轉過頭,伸手掐住了姬饒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