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稱呼,陳月煙才終於露出一個笑顏來,「這才對嘛。」
這宮人是姬霄派來去看著死牢的,現在他進來,想必是姬饒那邊的事。
陳月煙一邊撿著姬霄桌子上的糕點吃,一邊道,「你來幹嘛呀?」
宮人有些驚愕的看著陳月煙,早聽說陳家大小姐被家裡寵壞了,半分禮節偶讀不懂,如今看來的確是如此。
姬霄還在這呢,竟然直接就問這種話,真不知道是該說她蠢,還是該說她沒腦子。
「月煙,我這有點事,你先出去吧。」
陳月煙有些不大樂意,「可是你湯還沒喝呢。」
「放著我自己待會兒會喝的。」
「可是……」看到姬霄眼裡的陰鷙,陳月煙心底打了個抖。
她雖然還把姬霄當成是她而是的那個太子表哥,但是她隱隱約約也清楚,太子表哥好像有點變了,不過也是,他現在已經不是太子了,他已經是皇上了,很多東西還是不能跟以前一樣了。
陳月煙撇了下嘴,還有些不悅,嘴巴撅著道,「那好吧。」
她帶著宮女退了下去,等門重新關好以後,姬霄剛想說話,突然聽見門外有聲音道。
「太子妃,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門外有宮人看到陳月煙出來以後竟然趴在那偷聽,忍不住高聲喊了一句,足以讓裡面的姬霄聽到。
陳月煙瞪了那人一眼,也沒說別的什麼,因為怕姬霄會出來罵她,所以趕緊就走了,走之前還用眼神看著那人,意思很明顯,給我等著。
姬霄的臉色難看至極。
他面色陰沉,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發。
這個蠢女人。
姬霄心道,她最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一些蠢事,不然日後自己是否能留她性命就不得而知了。
「你說,姬饒怎麼了?」
「七皇子他染了風寒,已經燒的神志不清了。」
姬霄眉頭一皺,「什麼時候的事?」
「昨晚。」
「那為何現在才告訴我。」
那宮人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以為姬饒對姬霄不重要,燒上一兩天也沒事,只是看姬霄現在這臉色,難道自己真實做了件蠢事?
「我自己去看看,叫上李太醫來。」
「是。」
姬饒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在翻來覆去的折騰他,一會兒摸摸他的額頭,一會兒摸摸他的脈搏,還用什麼裹住他,他想睜開眼,但是頭疼欲裂,眼皮又是千斤重,怎麼都睜不開。
神志不清的時候還以為是老鼠,整個人臉上都顯出厭棄之意。
真髒,真噁心。
他心裡想著。
姬容怎麼還不來?
姬霄就在一邊靜靜看著,等李太醫完事了這才開口問,「他怎麼樣了?」
「倒是沒有大礙,只是恐怕時候會留病根。」
姬霄眉頭狠狠擰了起來,「不就是風寒嗎?為什麼會留病根?」
李太醫嘆了口氣道,「七皇子身體本來就弱,跟普通人不能相提並論的,而且之前他是被人打過嗎?」
姬霄驀然想起那天那些臣子對他拳打腳踢的樣子,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