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霄眯了眯眼,「皇兄來是有事嗎?若是有事,但說無妨。」
姬容轉過身來,他冰雪般的面容透著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感,聲音也空靈淡漠,讓人聽了就腳底生寒。
「如今父皇猝然長逝,我也很是悲痛,但是如今國事重要,不是該生悲之時,原本父皇駕崩,別說找不到遺詔,便是找到了,那遺詔上寫的想必也是四皇子姬霄的名字。「
姬霄擰著眉頭看著姬容,「所以你的意思是?」
姬容淡聲道,「我來只是問你幾個問題。」
姬霄臉上不太好看。
事實上,他連多跟姬容說一句話都不願意。
但是現在漫潮的文武百官都在這裡,他不能不回答。
姬霄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沉下心來,「你問。」
「你是否親眼看著父皇駕崩。」
「是。」
「父皇駕崩前是否只有你一人。」
「是。」
姬容冷眼看了姬霄一眼,而後轉過身面對著官員們,「那就是了。」
姬霄更搞不懂他在玩哪出了,「皇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找的仵作,諸位看一眼。」
他身後那畏畏縮縮的人終於上前了一步,只是他還是有些膽小,只抬頭看了一眼便又低下了頭。
「仵作?」
「這不是京城那個有名的仵作嗎?」
「是啊是啊,我家老太爺走的時候,還請他來看了一眼呢。」
「這仵作能力可不得了,怎麼死的,怎麼傷的,他瞧一瞧,摸一摸就出來了,這點大理寺卿應該知道的比我多啊。」
「那是自然。」
「可是找仵作來做什麼?」
「難道是驗屍?」
「是啊,仵作不就是來驗屍的嗎?」
「可現在只有先皇駕崩了……」
底下人低聲的說著話,但是他們每一句姬霄都能清清楚楚的聽到。
他有些厭惡的看著姬容,「皇兄,你這是何意。」
他真是不知道姬容在跟他玩什麼,之前一直閉門不出,如今整個皇宮都掌握在了他手裡,現在跑出來跟他作對,這不是找死嗎?
姬容並不搭理他,只對那仵作道,「你說說。」
「是是。」仵作跪在地上,擦了擦額頭兩手交在一起行禮道,「各位大人,皇上的死因不是病死的,是……是被悶死的。」
他話一落,所有人震驚的眼神就投了過來。
「大膽!」陳尚書一腳就踹了上去,直把那仵作踹了個跟斗,「朝堂之上竟然胡言亂語,來人,把他拖出去斬了!」
他的人猶豫著不敢動。
這可是三皇子帶來的人,沒有三皇子允許,他們還是不敢動的。
姬容冷笑一聲,「陳尚書真是好急的性子,他只是說了一句話,陳尚書便急著要殺人了。」
那仵作連忙爬了起來,狼狽的開始磕頭,「大人,草民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求大人饒草民一命。
陳尚書還要說,姬霄給他使了個眼色,陳尚書就閉了口。
他看著姬容,眼裡慢慢都是陰鷙之意,「皇兄這又是帶仵作,又是來問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