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A大畢業，難道真的心甘情願就窩在一個國外的小村子裡碌碌無為？」
如果是現實世界，姬饒當然不甘心。
但這只是個任務世界，他一向分得很清。
姬饒淡淡笑了一下，毫不在意的語氣，「賺再多的錢有什麼用？還得有命花才行。我跟白鴆兩個人生活，我怎麼也不會餓到他，能這麼活著就已經夠了。」
「那你當初累死累活的考A大，找工作，又是為了什麼？我以為……我以為你是想做出一番事業來的。」
姬饒有些好笑的看著衛珂。
衛珂輕咳一聲，他知道他這種人跟姬饒說什麼一番事業確實是有些好笑。
但他確實是覺得姬饒可以在事業上能更上一層樓，甚至假以時日不比衛沉差。
但他沒想到姬饒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每個人的追求都不同。而且我糾正一下，我當初不是累死累活的考，只是隨便一考而已。」
衛珂嗤笑一聲，「裝。」
姬饒笑了笑，沒吭聲。
他確實只是隨便一考，但是開了掛也是真的。
「我從一開始，就是為了能跟白鴆一起找一個地方生活，只有我們兩個，不管多窮都沒關係。」
衛珂在一邊聽著，突然就有些難過。
他覺得姬饒真是個白眼狼。
他對姬饒不好嗎？為什麼姬饒眼裡只能容得下那隻孔雀。
衛珂吸了吸鼻子，「你們孔雀都這麼沒志氣嗎？」
姬饒失笑的搖了搖頭，「其實你一直誤會了。」
「誤會什麼？」
「我不是孔雀，我只是個普通人類。」姬饒說著從後視鏡看了白鴆一眼，白鴆可能真的是累壞了，閉著眼靠著座位已經睡著了。
姬饒不由得放緩了聲音，「白鴆才是孔雀。」
衛珂愣了愣，然後勾唇笑了笑，只是他眼睛裡沒什麼笑意，看那模樣竟然還能感覺到一絲悲傷。
是啊。
這麼多年，姬饒連個誤會都懶得跟他解釋。
能不可悲嗎。
「你們……」衛珂強撐了個笑容，「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動物園認識的。」姬饒一想起那天去動物園的事就好笑，「他本來是動物園孔雀界的扛把子，後來看見我以後就追著我開屏，最後被工作人員抓回去了。等我回家以後，看見他就在我家門口臥著。」
這次姬饒跟他說的話罕見的不少，不再是衛珂拉著話題說話了，只是姬饒的話語裡，兩三句離不開白鴆。
「我當初知道他是妖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姬饒頓了頓道，「我在這裡，就是為了一個白鴆而已。」
衛珂聽得心裡悶悶的，他不由得開了點窗戶，堅持認為是車空間裡有些悶。
「你就這麼愛一隻孔雀？你們都跨物種了。動物跟人的習性怎麼能一樣呢？」
「不一樣也沒關係，這麼多年我們早就習慣彼此了，我只有他，他也只有我。」
衛珂張了張嘴，後又覺得沒什麼立場，便閉了嘴。
姬饒偏頭看著衛珂，鄭重道，「這幾年謝謝你。」
「我有什麼好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