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珂頓了頓繼續道,「但也僅此而已了,我會記住你,但我不會喜歡你,我不知道我會喜歡姬饒多久,可能等我結了婚,跟我妻子越來越看對眼也不一定。到時候我還會帶著我兒子閨女媳婦來墓前,讓你看看我一家幸福美滿,誒你氣不氣。」
衛珂惡意的笑了笑,「那你可活該了,就算是你後悔也沒用了。」
他又在墓地前坐了十幾分鐘,然後站了起來,他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把已經殘缺了一半的菊花重新擺好,然後轉身離開,走了兩步之後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回過頭,「如果你能活著,我每天花多少錢給你買花都好,藍色妖姬,玫瑰花,滿天星,喜歡什麼給你買什麼,但這個十塊一朵的菊花,我真的不想買給你。」
說完衛珂就離開了,又是一陣冷風吹來,像極了誰在低聲的嗚咽。
姬饒一回家就對上了白鴆虎視眈眈的目光。
他站在門口,被那視線全身掃描了一遍,而後白鴆才收回目光,姬饒這才能進來。
白鴆走過去,在姬饒換鞋的時候湊過去聞了聞,「你身上有死人味。」
姬饒:……
他一巴掌扣上白鴆的腦袋瓜,「你特麼天天說什麼喪氣話。」
「真的有!」
「白洛走了,我跟著衛珂去燒了,連碰都沒碰過。」
白鴆高聲叫喊,「那也是有,只是不明顯而已,但我聞到了!」
姬饒鬆開他,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不喜歡就不要碰我。」
說完錯過白鴆往客廳走,只是還沒走兩步,突然就被白鴆扛了起來,剛換上的拖鞋也掉了一隻在地上。
「白鴆!」
白鴆充耳不聞,只扛著姬饒往浴室走,他把浴室門打開,抱著姬饒,怕他掙扎的時候磕著,一直用自己的手墊著,「洗個澡。」
「我不啊……」
白鴆不由分說,拿過淋浴頭就開始沖,姬饒衣服都沒脫,直接被淋了個落湯雞。
他氣的直接甩水給白鴆,弄得白鴆也是一身濕漉漉的。
勉強洗了大半小時,白鴆才去給姬饒拿了換洗衣服來。等姬饒擦乾身子換上衣裳,白鴆依舊是一身水的狼狽模樣。
姬饒冷哼一聲,沒搭理他,徑直出了浴室。
「記得把頭髮吹乾……」
白鴆的聲音被姬饒關門關進了浴室里。
白鴆收拾好出來的時候,姬饒正盤腿坐在沙發上打遊戲。
他今天批假,沒有公事干,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輕鬆。
白鴆走過去抱住姬饒,姬饒煩躁的把人推開,「離我遠點。」
白鴆的玻璃心又受傷了,等姬饒打完這把,他就看到白鴆蜷著身體,委委屈屈的縮在沙發的另一角。
雖然很有演戲的嫌疑,但不得不說姬饒還真看不得他這副可憐相。
「你幹嘛呢?」
白鴆啞聲道,「姬饒不愛我了,我覺得我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那雙眸含著秋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大珠小珠落玉盤了。
「我哪兒不愛你了,我只是覺得你有點太小題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