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包廂里只剩下DJ音樂在響。
他笑了一聲道,「我也沒跟你開玩笑啊。」
姬饒沉默了半晌。
沉默的那幾秒衛珂心都揪起來了,他心裡想著是不是說的太過了?要不道個歉。
但姬饒確實是沒把他這話放在心上,又不是什麼敏感的玻璃心。
「剛剛白洛來找我了。」
衛珂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他找你幹什麼?」
他的話語裡有種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急切,他自問對白洛已經很不錯了,如果白洛想對姬饒做什麼不利的事情,那他絕對不會放過白洛的。
他也不希望自己看錯人,竟然養出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沒幹什麼,什麼也沒說,我也很奇怪,只是他狀態很不好,我也沒留住他,所以來問問你,白洛怎麼了。」
衛珂當即就想到今天白洛給他打的電話,那時候白洛狀態也很是不對勁。
「什麼都沒說?」
「嗯。」
衛珂放心下來,「我知道了。」
「行,你去看看吧,他看上去確實不大好,那我先掛了。」姬饒頓了頓道,「馬上暴雨了,你能回家就趕緊回家吧。」
衛珂心裡不由得一暖,「好。」
姬饒把手機擱下,一抬頭就撞上白鴆帶了怨念的目光。
姬饒:?
「怎麼了,幹嘛這麼看著我。」
白鴆走上去,捏著姬饒的下巴抬高,狠狠啃了一口。
「嘶……」姬饒連忙推開白鴆捂住嘴,疼的都快掉淚了,「有病啊。」
白鴆眸色隱晦的看著姬饒。
他不准姬饒對別人和顏悅色。
他不准姬饒關心別人。
他就是不准!
嘴上的疼還沒緩過來勁兒,姬饒一下就被人扛了起來。
「白鴆。」
白鴆沒應他,扛著姬饒直直的往臥室走去。姬饒柔軟的腹部磕在白鴆堅硬的肩胛骨上,白鴆每走一步他就疼的難以呼吸。
「鬆開我。」
連說話的語調都是有氣無力的。
天旋地轉,姬饒被他甩在床上,眼前還沒緩過神來,一道黑影就壓了下來。
「你特麼是有病吧白鴆,給老子滾下去。」
白鴆死死的壓著姬饒,然後開始扯著姬饒的衣服,「你是我的,不許跟別人說話。」
「傻逼?媽的放開。」
可惜他罵的再凶,白鴆都不理他。
那頭掛了電話的衛珂,心情雀躍的簡直想要再來一杯白的。
「衛二少。」
電話一掛,他旁邊的人也沒有顧忌的開口說話了,「這是跟誰打電話了,這麼高興。」
衛珂一愣,繼而彎起嘴角,「怎麼,有那麼明顯?」
「當然有。」那人拿了一杯酒遞了上來,衛珂剛接過來,臉上突然被一道白光照亮了些。
窗戶外閃過一道蜈蚣般的長閃電,緊接著就是沉悶的轟隆聲,雖然被包廂的音樂掩蓋了大半,但是仔細聽的話還是能聽得出來的。
「衛二少?」
衛珂擰起眉頭,心頭忽然纏繞上一截紛雜的鬱悶,他把手裡的酒囫圇喝了兩口就擱下了,眉眼間染上些許不耐煩。
邊上的人看著這喜怒無常的衛二少,都很有眼力勁的不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