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鴆不明所以,抿了一口杯子裡的冰可樂,視線落在姬饒杯子裡顏色花里胡哨的液體上,看上去有些好奇的樣子。
姬饒伸手在白鴆腦瓜上崩了一下,「別想了,這個你不能喝。」
白鴆皺起眉頭,不太高興。
姬饒失笑,白鴆這小孩子模樣讓人又喜歡又生氣的,他伸手捏了捏白鴆的臉頰,「你聽話點,不然那明天不給你吃魚了。」
衛珂在旁邊看著,眼裡忽然湧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
他也希望姬饒能這樣看他一眼,可是姬饒滿眼都是白鴆,壓根裝不下他一點。
衛珂拿起酒杯,仰頭把裡面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姬饒回過頭的時候,看到衛珂手裡的杯子空了,又叫了一杯酒,他擰著眉頭道,「威士忌是烈酒,只是來酒吧喝兩杯,你要是來買醉,我就帶白鴆走了。」
衛珂笑了一聲,嘴巴里的酒味都泛起了苦澀,「你不仗義啊姬饒,我要是喝醉了你就把我丟在這嗎?要是有人對我劫財劫色怎麼辦?」
姬饒嗤笑道,「得了吧,你喝醉了那模樣丑得要死,誰還稀罕看你一眼。」
「我這麼帥,被人惦記不正常嗎?」
「你還是沒你錢包里的錢好看。」
衛珂冷哼一聲,道了句,「膚淺。」
話是這麼說,衛珂卻不敢再牛飲了,他要是買醉,以姬饒的脾性,真能就不管不顧的把他丟在這帶著白鴆走。
「你最近在公司怎麼樣?」
「挺好的。」姬饒晃了晃杯子裡的冰塊,因為頭頂藍紫色燈光的變換,杯子裡的酒也呈現出不同的色彩,「你跟你哥打過招呼了吧?」
衛珂沉默了一下。
姬饒知道他這是默認了,伸手拍了下衛珂的肩膀,「謝了。」
「這有什麼好謝的,一句話的事兒,新人進公司是容易受排擠。」
姬饒抿唇笑了一下。
他就說衛沉剛開始那兩天對他分明是不聞不問的,怎麼後來就總在他面前出面,甚至這次還帶他去國外做翻譯官。
「你哥是老闆,你不去公司幹活?」
衛珂搖搖頭,低頭盯著底下的水晶玻璃,「沒興趣。」
「你總這麼玩,以後怎麼辦?」
以後?
衛珂笑了笑,只姬饒看了卻覺得這笑容像是被什麼禁錮住一樣,恍惚覺得鐵鏈在束縛著,怎麼都延展不開。
「以後有我家裡養著呢,我可以一直玩。」
其實衛珂並不是一無是處,他要是真的一無是處就算他爹塞再多的錢他也夠不上A大。
當初他的分數比A大的提檔線只差了十分。
什麼概念?
即便他不上A大,別的985他也照樣進得去。
只是衛珂知道這些都沒用。
衛家只有衛沉跟衛珂兩個兒子,衛沉從小優秀,獨當一面,所以父母不怎麼管他,出櫃這件事也是。而他不一樣,他是被父母從小管到大的,他哥可以出櫃,他不行,衛沉背著衛氏企業,而他背著的是衛家的名聲,背著的是衛家的傳宗接代。
所以他再怎麼玩都是有度有底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