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逐漸轉涼，已然入了秋，路邊的葉子泛黃的落了下來，然後被清掃工人全數掃進簸箕里，然後丟到垃圾車裡。
去年的衣服姬饒已經不想看見了，他抽了個空，拉著白鴆去商場買衣服。
白鴆盯著一件衣服看了半天，姬饒本來在另一邊挑衣服，見他老看那衣服，就問了一句，「想要這件？」
白鴆搖搖頭，「他多少錢？」
姬饒放下手裡衣架上的衣服，走過去拿著吊牌看了一眼。
9999
「一萬。」
白鴆有些茫然，「我見過跟這件衣服一模一樣的，但是比這個便宜太多了，只要九塊九。」
姬饒隨口問，「在哪兒？」
白鴆想了想道，「拼多多。」
姬饒：……
他給白鴆挑了一件正裝，又給他買了兩件毛衣，一件風衣一件毛呢外套。
「你自己不買嗎？」
姬饒帶著白鴆坐電梯往樓上去，三樓全是鞋。
「我不買衣服。」
電梯慢慢升上去，姬饒看著上面擺著的鞋，有些移不開眼。
買鞋算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只是這個愛好並沒有那麼嚴重，而且自從他到各個世界玩起穿越以後，就再也沒惦記過鞋的事。
現在有時間了，也有空了，自然就想來看看。
姬饒去看鞋的時候，大部分的精力都在鞋上，白鴆跟在他旁邊，剛想也拿一雙鞋看看，突然像是感覺到什麼一樣轉過了頭，但是人太多了，白鴆並沒有發現什麼。
他轉回了頭，皺皺眉頭。
市中心某處寫字樓十七層，巨大的落地窗外，已然變得稀薄的陽光斜斜的落了進來。辦工桌後面，程居正坐在椅子上看電腦，突然手機響了一聲，他餘光掃過去看了眼消息界面。然後伸手把手機拿起來解了鎖。
上面拍了幾張照片，還有幾句簡短的話。
詳細說明了姬饒跟白鴆今天的動向。
就連這人都說有些奇怪，姬饒跟白鴆幾乎是形影不離的，但是姬饒上班的時候家裡會鎖門，出去的時候就只帶一隻鳥，而且很奇怪的是姬饒會跟他帶的那隻鳥說話，就像是跟人說話一樣。
家裡鎖門？明明家裡還有白鴆在，為什麼要鎖門？
他是只孔雀妖！
程居腦袋裡猛然閃過這句話，他愣了愣，然後眉頭死死的擰緊了，他回了個消息，叫人繼續盯著姬饒那邊。
程居伸手按了按額頭，這些天的銀行貸款，收購公司跟各種合同的商定讓他焦頭爛額，他還得先把重心放在他爸那邊，只有他爸倒了，他才能安心做自己的事。
程居輕輕笑了一下，那笑容有些譏諷，眼睛裡也一片陰鷙。
他爸應該也不會想到在他眼裡一直都很聽話的兒子會變成這樣吧？
程居抬起眼來，臉上的笑容盡收。
他早就受夠了。
不顧他的意願強加給他的那些想法。
程居從出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算好了今天的到來，跟衛沉的合作只是他回國的一個契機，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要一步步把程氏蠶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