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公司新來個人，叫姬饒，你知道嗎？」
衛沉聞言，手上動作一頓，片刻後他把鋼筆捏在指尖轉了一圈，「你想說什麼？」
「他是我朋友，能不能幫我照看點？」
衛沉眯了下眼，那姬饒的基本簡歷他大概看過的，而衛珂那德行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有個什麼狐朋狗友的他不奇怪，要是能有姬饒這樣的朋友，那才是奇了怪了。
「我聽說你包了個男人在公寓裡？」
衛珂也沒否認，直接點頭承認了，「是。」
對他這完全掩飾都不掩飾的態度，衛沉有些不悅，「你沒事包養男人幹什麼？趕緊分了。」
「只准你彎，不准我彎啊？」
衛沉的眉頭皺了起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鏡片後的眼神看不清楚，但憑這麼多年的經驗看，他哥這是生氣了。
「我只是玩玩而已……」
衛沉的臉色好看了點，「玩玩可以，但不要動真感情，衛家就指著你了，你要是找個男人回去，爸媽肯定會打斷你的腿。」
衛珂撇了下嘴。
他哥從小樣樣優秀，很小就開始自己創業，各方面都獨立的很，所以他跟家裡出櫃，爸媽基本沒說過他，但是反觀衛珂，從小跟個廢物似的，幹啥啥不行，這樣他爸媽就會對他更上心點。
他要是出櫃，保不齊他爸真能拎著棍子打斷他的腿。
「姬饒就是你包養的那個？」
「不是！」衛珂急急忙忙的否認。
衛沉有些懷疑的挑了下眉。
「真的不是。」
他包養的那個是什麼東西，怎麼能跟姬饒比？
衛沉諒他也不會因為這點事就騙自己，於是點了點頭，「你上哪兒交的這個朋友？」
「就我們是同一所大學，我跟他好幾年的朋友了。」
沉吟半晌，衛沉點了下頭，「以後多交交這種朋友，對你沒壞處。」
聽見老哥認可姬饒，衛珂覺得比自己被誇了還高興，他得意的笑著，「那是當然，所以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上，平時在公司里多照看他點。」
「他能力應該還行，不用我照看。」
「不是，你就跟你底下的人說一句，不然我怕有人欺負他，老讓他加班使喚他什麼的。」
衛沉在簽字欄那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又重新拿了一份文件，「你對你這朋友倒是上心。」
衛珂看了眼衛沉的臉色，「那是當然，他是我朋友啊。」
「這種朋友多交可以，程居那種的就算了。」
衛珂一聽衛沉這麼說，就沉下了臉色，「程居也是我朋友，你能不能不對他有這麼大的意見？」
「朋友？他出國多少年了，你們聯繫過嗎？」
衛珂突然卡殼。
確實，程居出國四年多了，但是聯繫他的時候屈指可數，他去了那邊換了手機號，沒有告訴衛珂，兩人之間的聯繫幾乎為零。
按著衛珂的臉色，衛沉就知道答案，他嗤笑道，「你拿他當朋友，他可不一定。」
衛珂不悅道，「程居是我朋友，我了解他，你不用跟我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