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饒臉色一變，撲鼻的酒氣從衛珂身上泄露出來。
他伸手，一隻抵再衛珂肩膀上，一隻手擋住衛珂想湊過來的臉，姬饒往後仰著頭，厲聲道，「你發瘋了嗎？」
衛珂頓了頓，然後突然笑了一下，醉醺醺道，「誰知道呢，你把我弄成這樣，你要負責。」
「衛珂，你他媽睜眼看看，我是個男人！」
衛珂的動作果然僵了僵。
姬饒以為他說的話有效了，於是緩下聲音道，「你看清楚了，我是姬饒，快放開。」
「姬饒……」衛珂嘴巴里喃喃了一聲，然後手下的力道猛地緊了不少，疼的姬饒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姬饒。」衛珂眼睛裡猩紅一片，他死死地盯著姬饒。
姬饒明顯感覺衛珂的狀態不大對勁，他咬咬牙，在衛珂湊上來的時候猛地抬腿踹了下衛珂的下頭。
因為姬饒沒怎麼留情，衛珂面容一瞬間扭曲了不少。
姬饒趁他吃痛，狠狠把人推開，然後跑了出去，順帶把廁所門也「砰」的關上了。
姬饒一出去就看到門外守著個人，他抬眼看，正是剛剛那個男生。
他還沒走。
男生本來是靠著牆的，看見姬饒以後猛地站直了，看了看姬饒，又看了看廁所里，「衛……衛少呢？」
姬饒皺了皺眉頭，「他喝多了，你最好離他遠點。」
男生一愣，然微微垂下眼，搖了搖頭。
他不聽姬饒也沒辦法了，他側過男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衛生間裡沉重呼吸的聲音格外明顯，衛珂撐著洗手台閉了閉眼，然後開涼水洗了把臉。
他這一刻無比的確定，自己只能對姬饒起反應。
他的理智其實一直都在，甚至比喝酒之前還要清醒。
「媽的。」
衛珂狠狠罵了一句。
吱呀。
廁所門突然被推開了，衛珂抬眼看的時候，只見門口被推開一條縫隙，有人正怯怯地往裡看。
衛珂反應了兩秒才想起來是好友叫來的鴨子。
他看見這個男生的時候就完全沒有看到姬饒時候的那種感覺，他有些興致缺缺，甚至眼神中帶了若有若無的厭惡。
「你叫什麼？」
「白…白洛。」
「白洛？」衛珂嗤笑一聲，「你是個鴨吧？」
白洛臉上的血色褪了大半，他抿了抿唇，放在兩邊的手握緊了自己的褲邊，然後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你這名字倒是好聽得很，可惜了你配不上。」
白洛眼尾紅了紅，他低著頭，不敢吭聲，也不敢反駁。
衛珂看他這跟小白兔似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招了招手，「過來。」
白洛怯生生的看他一眼，衛珂擰起眉頭，「別讓我說第二遍。」
他的語氣冷漠中帶了隱隱的威脅，白洛忍不住身子一抖，然後慢吞吞的走了過去。
「你為什麼要出來賣？」
「因為……我有一個弟弟，他生病了，但是家裡……沒錢，所以我……」
「行了。」
惹人可憐的鴨子們一貫都是這麼說的，這個更是半點新意都沒有，編也不編個讓人同情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