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饒把白鴆抱回去,白鴆是妖精,不管是寵物醫院還是醫院,好像都不太合適,而且就他所知,以前那個動物園還在瘋狂的尋找白鴆。
據說,白鴆走了以後,動物園的雌性孔雀們全都鬱結了,顯得很蔫的樣子,而且對其他雄性完全沒有興趣。
這讓工作人員非常著急,有段時間尋鳥啟事弄得沸沸揚揚的。
回了家,姬饒把白鴆放在桌子上,不知道怎麼治,只敢拿一些普通的藥水給白鴆止止血。
中途白鴆醒過一次,沒什麼精神,眼皮半耷拉著,動也動不了,聲音有氣無力的。
「我送你去醫院嗎?」
白鴆沒動靜。
「那你在家裡呆著?」
「嘎。」
「那你這傷怎麼辦?」
「嘎嘎。」
妖精都有自愈能力,他只是被叼走了幾塊肉,並沒有受太嚴重的傷,擱家裡七八天的也就自己好了。
姬饒看著它雪白的羽毛上沾染了星星血跡,傷口處隨著呼吸一動一動,能隱約看見血肉翻出來的傷口。
姬饒皺起眉頭,呼吸都有些凝滯,他不敢碰,只能把周圍的血跡稍微整一下。
但又覺得這些羽毛非常的影響傷口,羽毛裸露在外,要是碰到傷口,疼是一回事,會不會感染又是另一回事。
白鴆鳥腦袋倒在桌子上,閉上了眼,像是睡著了。
姬饒遲疑了一下,然後去拿了剪刀跟剃鬚刀來。
白鴆陷入昏迷,身體卻在急速的修復著,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他是被尿憋醒的。
眼前光線昏暗,只有插座邊上立著一個一人高的橘燈。
姬饒呢?
白鴆動了動身子,還有點疼,自己現在這樣他應該很著急吧!
他站了起來,發現自己臥在一個疊起來撲了好幾層的毯子上面,而且那毯子還放在茶几上。
這是……客廳?
白鴆在茶几上轉悠半天,腿都有點抖。
憋不住了。
他試著張開翅膀,但是一張開就很疼,他的右翅膀跟大腿被那惡狼咬了一大塊肉下來,竟挑肥的地方咬。
那惡狼把他抓來吃的時候還很不滿,說他沒肉,都下不去嘴。
下不去還咬得這麼狠。
白鴆只能單個翅膀飛下去,然後不出意外他臉朝地砸在了地板上。
疼得他倒抽涼氣。
姬饒怎麼會把他擱在那種地方?!
白鴆一瘸一拐的往廁所走,一邊走一邊怨念腹誹。
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姬饒不說把自己好好的放在臥室的床上日夜看護,竟然連個正規地兒都不放,直接扔在茶几上,丟一個破毯子就完事。
這什麼人間疾苦?
電影裡不是都那麼演的,昏迷的愛人醒來,那個手一定是被愛人輕輕握著的。
怎麼到他這,連愛人都沒了。
還被趕到了客廳。
咔嚓。
白鴆剛解決完生理需求,廁所燈突然被打開了。
姬饒穿著一身絲質睡衣,頭髮有些凌亂,臉上還有些沒褪去的睡衣,他站在門口,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你醒了?你不閉關個一兩年的嗎?」
白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