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溫度逐漸的高了,程居只覺得手下的肌膚溫潤,腰細的恨不得讓他直接一手抓起來。
姬饒也知道說再多怕是也扭不轉這貨的心意,但他還是想說點什麼,他不好受還指著讓他嘴裡說點好話出來?
姬饒冷笑一聲,「我沒想到程同學竟然是這樣的人,喜歡你的時候你裝清高,我現在都有男朋友了,結果你又跟狗聞到骨頭似的趕過來,真也不覺得自己噁心?」
程居抬眼看著姬饒,「姬饒啊,你知道我從小在什麼環境下長大的嗎?」
姬饒看著他那種死活都不對勁的眼神,只覺得現在多看他一眼都是污了自己的眼睛,他偏過頭去,卻被程居死死扣住了下巴,那力道幾乎要把他下巴給卸掉。
姬饒差點沒疼的叫出來,但他忍了忍,他真想說一句「你怎麼長大的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嗎?」
只是他也發現這個話題很有可造性,只要拉長了來說,能拖延不少時間,白鴆可能真的能趕過來。他找不到自己就應該已經要裂開了吧。
姬饒深吸一口氣,只要再拖一會兒,再拖一會兒……
程居瞧見他不太上心的面色,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隨即嗤笑了一聲,聲音涼涼道,「你不用等那個二傻子了,他不一定能過得來。」
聽完他這話,姬饒面色緊了緊,「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對他做了什麼?他要是出事我弄死你。」
姬饒的面色是那麼的緊張,精緻的五官都縈著薄薄的怒意,看著程居的眼神幾乎比剛剛還要狠厲,狠厲到……有那麼一瞬間程居真的覺得如果自己動了白鴆,他是真的會對自己下手。
這個世界本就是為了白鴆而來,如果白鴆死了,姬饒留在這裡沒有任何意義,如果有人敢動白鴆,他一定會親手殺了那個人。
程居面色陡然陰沉下來,他起身跨坐在姬饒身上,掐住姬饒的脖子,手下緩緩用力。
「唔……」
姬饒全身的力氣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只能眼睜睜看著程居掐他卻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姬饒,你對他倒真是真情實意,那我之前算什麼,你在日記本里寫的東西是什麼?」
日記本?
姬饒嘴角綻開一抹嘲諷的笑容,「那日記本呢?」
程居一怔,連帶著手勁兒也鬆了些。
對啊,日記本呢?
程居腦海里慢慢浮現出一些他不經常想起但卻深刻的記憶,日記本被同學翻出來姬饒面色的羞恥,不敢抬眼看他,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站在那,聽著周圍人一字一句把他心裡那些無法訴諸於口的私、密隱事玩笑般的說出來,還企圖踮著腳去跟人搶,最後被人踹到在地,衣服上沾了灰,又因為不小心碰到一個同學的褲腿,那同學覺得髒,嫌棄的踹了姬饒一腳。
那一腳可真不輕,直接踢到腹部最柔軟的地方去了,姬饒蜷著身子半天都沒能起得來。
而他的周圍就是一些嘲笑他不自量力,噁心同性戀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