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經在孩子剛出生時便餵了啟智丹,又在系統商城裡買了健體丸給孩子餵下,生下孩子之後,才知道母子連心,簡直恨不得把自己的系統都拴在他身上才是。
不知不覺中,白蘇蘇已經完全融入了這一世,看身邊俊朗溫柔的男子,還有懷裡玉雪可愛的孩子,白蘇蘇心裡慶幸,還好,她會在這裡過一生。
軒景帝見白蘇蘇有些發怔,以為她產後虛弱,並不想讓她費神,因此讓乳母將孩子帶了下去。
攬著白蘇蘇道:「還疼不疼?」
「還有一點。」靠在軒景帝懷裡,聞著早已熟悉的龍涎香,白蘇蘇突然有些鼻酸,悶悶的說了一句。
她生下皇子後,這宮裡不免有些風言風語,出於對她的嫉妒,說軒景帝對她的寵愛,皆是因為她懷了孩子,現在她生了皇子,皇上便會全心全意的把心掛在小皇子身上,對她就不會像之前那般寵愛了。
白蘇蘇聽了只發笑,只有在軒景帝身邊,才能感受的到,軒景帝對她是真的。
「蘇蘇,待你出了月,身子好一點,朕便下旨封你為後。」
白蘇蘇心裡一盪,生下稷兒後,她知道皇后之位已唾手可得,但是沒想到,軒景帝竟如此迫不及待。
要知道,封后可是十分繁瑣的一件事,光是前期的準備工作,就要大半年。
「皇上怎這般著急,臣妾只求陪在皇上和稷兒身邊,就滿足了。」
軒景帝當然知道白蘇蘇不求份位,但是這一刻他已經謀劃了很久,甚至從白蘇蘇懷孕時就已經謀劃。
現在蘇蘇順利生下皇子,這前朝也再沒人能阻擋他的意見,他自然要將一切最好的,都捧到她們母子面前。
「朕確實著急,著急讓蘇蘇成為朕的後。」帝王的甜言蜜語讓人心折,尤其是之前以冷漠嚴肅著稱的帝王。
不過,自稷兒出生,白蘇蘇確實發現軒景帝變了,他更願意表露自己的情緒變化,也更加溫柔了。
朝中大臣都覺得,自從皇長子出生,皇上就更有人氣了。
白蘇蘇知道,軒景帝也知道,是因為稷兒彌補了他心裡的遺憾。
軒景帝雖高居帝位,但是他這一路走的並不順利,反而十分艱辛。
他從小沒有母愛,登基後又背負了「無子」這個大石近十年。
可以說,他坐擁四海,但心裡卻從未豐盈,有的時候,甚至會埋怨上蒼。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有了蘇蘇,有了稷兒,徹底將他缺口的心填滿,他知道上天待他不薄,自然整個人也染上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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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兒滿月時,白蘇蘇已經恢復的如孕前一般美麗動人。
稷兒被包裹在明黃團福暗紋小包被裡,一雙眼睛又大又亮,跟黑葡萄似的。
他不愛哭鬧,但若是一哭,也是驚天動地,鬧的整個養心殿人仰馬翻,偏軒景帝還認為是他兒子不同凡響。
此時在娘親懷裡倒是乖巧,無論誰看上一眼,都給一個甜甜的笑容,讓那些心裡嫉恨貴妃的,都沒法說一句小皇子不好。
至於那些內命婦,好聽的更是不要錢的往外扔。
白蘇蘇笑靨如花,生了孩子後,非但沒有損她絲毫容貌,反而整個人如綻放的牡丹花一般,艷麗逼人。
今日她身著一身緋紅色鴛鴦緞織錦宮裝,腕上一個玻璃翠的鐲子,碧瑩瑩的水頭十足,頭上的東珠,更是個頂個的碩大圓滿,在日頭下光華流動。
皇上攜她坐於上首,當真是郎才女貌,一雙璧人。
滿月宴上,皇上下旨封白蘇蘇為後,皇長子為太子,眾人說不上震不震驚,更像是早已經有的懸念被驗證了。
看多了軒景帝對白蘇蘇的寵愛,心裡已經麻木了。
看著面前光彩照人的貴妃,多少人如同之前的景嬪一樣,心底突然生起鋪天蓋地的疲憊感。
好像這輩子,也只能老死宮中,再得不到皇上絲毫的垂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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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寫三個碎片,此卷結束。
碎片一
稷兒兩歲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大事。
朝臣見世事太平,太子殿下聰明伶俐,僅兩歲便能背誦千字文,熟讀四書,更能拉小弓,騎小馬,可以說是文武雙全,聰明才智不輸當年的軒景帝。
大臣們老懷欣慰的同時,就開始催生了。畢竟皇太子再聰慧,但一個也太少了,還是多生幾個為好。
可軒景帝卻毫不留情的駁斥了大臣,蘇蘇生下稷兒後,身子虛弱了不少時間,他可不想再來一個讓蘇蘇經產子之痛。
大臣們被噎住,又開始琢磨給皇上選秀,自皇后產下太子後,後宮早已形同虛設,現在也該進新人了,皇上既然心疼皇后娘娘,那讓別人生,總行吧。
行?行個毛線!
一開始白蘇蘇知道軒景帝不想讓她再生孩子的時候,心裡那叫一個暖洋洋,結果一聽大臣又讓皇上選秀?這可打翻醋罈子了。
這後宮雖還有別的妃嬪,但軒景帝再未臨幸過,白蘇蘇也早就已經習慣了和軒景帝過得這一夫一妻的生活了。
想到還有嫩生生的花骨朵進宮,白蘇蘇就一肚子悶氣。
雖然軒景帝第一次拒絕了,但是若大臣們一而再再而三呢,萬一軒景帝禁不住誘惑呢?
一想,嬌氣的白蘇蘇就不禁淚灑枕巾了。
偏為了和軒景帝賭氣,這幾日都將軒景帝攔在外面,每日只抱著胖兒子睡覺。
稷兒愈發的像軒景帝,看著讓人心傷。他也跟小人精一般,雖不知娘親為何生氣,但愈發乖巧,每日陪娘親吃飯,還會給娘親倒水,拿著小書給娘親講個故事,乖巧的不得了。
這一日,軒景帝下了朝後,又來了長春宮,今日長春宮倒是沒有緊閉門戶。
軒景帝施施然抬步進了大殿,還未來的及高興,腳下便碎了一個杯子。
王福海眉頭一跳,我滴個乖乖呦,皇后娘娘氣性可真大,前幾日連門都不讓皇上進,今日可倒好,好不容易進了,又給皇上下馬威。
這膽子,絕!
軒景帝看著地上的碎片,心裡嘆了一口氣,越過杯盞,抬頭便看見白蘇蘇正摟著稷兒在桌案上寫字。
她穿的素淡,一身月白,頭上也只帶了一個蓮花玉簪,烏壓壓的鬢髮如雲,一張小臉未施粉黛,但眉似新月,目若點漆,唇上一抹朱紅,麗質天成。
她眉目不動,好似剛才那茶盞不是她扔的。
「朕看你氣性越來越大了。」這幾日的冷待,軒景帝心裡難免有些不悅。
白蘇蘇懷裡的稷兒倒是穿的鮮艷,一身寶藍色小襖,襯得他粉琢玉砌的,見父皇不悅,擱下筆,抬手喚了一句:「父皇。」
白蘇蘇不讓他去,他靈巧的從白蘇蘇胳膊下一鑽,朝著軒景帝就過去了。
軒景帝頓時笑意盈面,俯身將稷兒抱在懷裡親了親:「有沒有想父皇?」
稷兒向來和皇上親厚,胖胖的小胳膊環著軒景帝的脖子,小臉挨在他的臉上,奶聲奶氣的說:「想。」
白蘇蘇心裡大為光火,兒子竟也被他籠絡去了。
她不想再看,直接起身去了內室。
軒景帝心頭無奈,只能將兒子給了乳母。摸了摸鼻子,認命的進了屋。
「朕已經駁斥了大臣,皇后娘娘到底還有何不滿?」語氣有些發硬。
白蘇蘇別過臉,一言不發。軒景帝何時這般憋屈過了,正想再說些狠話,誰知啜泣聲起。
白蘇蘇哭了。
軒景帝一怔,快步上前,將白蘇蘇身子別了過來,果然,這大眼睛裡盈滿淚珠,說不出的可憐可愛。
軒景帝心裡剛起的小火苗就被這淚水給沖滅了。
指腹划去淚珠,軒景帝語氣放低:「怎麼哭了?我錯了可好?」
白蘇蘇更加委屈,簡直是放聲痛哭。
「你要納別的女人」
軒景帝:「朕沒有!朕已經駁斥了,以後也不會再選秀。」
「你還凶我」
軒景帝:「…朕錯了」
他捧起白蘇蘇的小臉,可憐見的,鼻子,眼皮都哭紅了,他心底柔軟,吻去她的眼淚,道:「你幾日不理朕,還不讓朕發發脾氣?」
「別哭了,朕很想你。」
緊繃了幾日的長春宮總算是鬆快了。
稷兒在外面聽到母后的哭聲,還擔憂的要進去,誰知母后的哭聲後面又變成了一種奇怪的聲音。
抱著他的乳母面色一紅,趕緊帶他走了。
春宵帳暖,被翻紅浪。
兩人素了幾日,這一冰釋前嫌,哪裡還分的開,這一夜不知叫了幾次水。
次日,王福海剛聽見裡面有動靜,準備帶著人進去伺候洗漱。
誰知半天不聽皇上叫人的動靜,剛想進去問問,誰知湊近一聽,曖昧聲又起,他老臉一紅,連忙又退了出去。
約莫過了一刻鐘,就聽見軒景帝略帶嘶啞的聲音:「進來吧。」
王福海這才帶著一串人捧著東西進去。
看著白蘇蘇害羞的將自己埋在錦被後,軒景帝眼角眉梢帶著饜足,心道,昨確實有些孟浪了。
不過,小東西這般害羞的樣子,倒更讓人心旌搖曳了些。
他含了淺笑,溫聲道:「朕帶人去暖閣收拾,你若是勞累,就再歇一會。」
白蘇蘇把整張臉都掩在錦被之下,只露出白皙的額頭,她在被子裡點了點頭,小聲道:「好…多謝皇上。」
媽呀,昨天軒景帝簡直是如狼似虎,今天早上又把她從里到內的吃了一遍,這可是白天,縱使白蘇蘇開放,也不由得害羞。
王福海見軒景帝赤著上身含笑掀帘子出來,連忙給皇上裹上斗篷,一行人為了不打擾皇后娘娘休息,又捧著東西去西暖閣了。
稷兒擔憂的一夜都沒怎麼睡好,次日趕緊去了長春宮找母后。
還好母后雖臉有些紅,但是冰了幾天的臉又浸出柔柔的笑意。
她笑起來真美。稷兒希望母后一直這麼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