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姬聞言,臉色一僵,全身的血液瞬間倒流:「什麼……」
她僵硬地看向舞台上的鏡子。
可是鏡子裡只是折射出了觀眾席的人,根本就沒有她的身影啊!
拉爾路斯微微一笑:「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反應比你還快地把掉下來的蓋子擊飛了呢?」
這個時候,瑪姬自然不敢承認,她僵硬地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拉爾路斯先生。」
她不是和拉爾路斯是那樣親密的關係嗎?
他為什麼不幫自己?
為什麼不幫她說話,反而要去幫貝爾那個賤人?
瑪姬控訴地看著拉爾路斯,殊不知,她和拉爾路斯所有的親密其實都是拉爾路斯的迷魂術。
白輕鴻那日無意中的話,讓他心底警鈴大作。
有段時間他和白輕鴻見面並不頻繁,瑪姬又會來糾纏他。
很奇怪的是,每次她來過之後,他好像對白輕鴻就沒有那麼想念了。
直到有一次無意間白輕鴻提起:「我怎麼感覺每次你見過瑪姬之後,都不太喜歡我的樣子,是她給你用了什麼迷魂術,還是你本來就是一個喜新厭舊的男人?」
他才慢慢察覺,似乎每次都是這樣。
他對瑪姬的好感來得莫名其妙。
並且每次見過瑪姬之後,想要見貝爾的心就會淡很多。
他後面特意嘗試過幾次,發現幾乎每次都是這樣。
他對這個女人才警惕了起來。
這個女人身上肯定不簡單。
他一個始祖吸血鬼,絕不可能被人類的迷魂術迷惑,除非她身上有什麼秘密,用了什麼秘術道具。
但是每次他施展迷魂術逼問她,在她要說出答案時,立馬就會清醒過來。
這是除了白輕鴻之外,第二個不受他迷魂術控制的女人。
和白輕鴻不同,瑪姬身上的感覺只讓他覺得厭惡。
今天是瑪姬自己要作死,正好省了他的事。
不過這個女人身上肯定有什麼秘密。
倒是可以借著教皇的手來審問一下。
瑪姬傻眼地看著這些人,惶恐地往後退:「真的不是我,我是看到教皇閣下有危險才準備出手的,不是我弄的……」
白輕鴻眼底划過一抹嘲諷,這種蠢貨,把腦子動到教皇身上來也是愚不可及。
成功固然收益大,但是現場人多眼雜,即便是沒有她的鏡子,瑪姬就能完全保證沒有人會從別的角度看到她動手?
瑪姬被教皇身邊的護衛帶了下去。
不僅台上的瓊斯想要捏死她,就連台下的不少領導都想要當場撕了她。
這個蠢貨,竟然想要利用教皇來邀功。
要知道,惹怒了教皇閣下,別說是她,就是整個光明學院都有可能會跟著遭殃!
現場氣氛沉重。
校長緊張地看向教皇的方向:「教皇大人……」
教皇擺擺手:「繼續吧。」
但顯然臉色並不怎麼好。
他是個非常謹慎的人,平常幾乎不怎麼離開教會,住的地方有層層迭迭的護衛把守,就是為了防止有吸血鬼突襲。
今天沒想到反而被一個校園裡的小姑娘嚇到了,敗壞了他的好興致。
白輕鴻解決了一個大患,心落回肚子裡,反而更加的鬆弛了,後續的表演行雲流水。
反觀瓊斯等人,被瑪姬這件突發事件嚇了一下,一堆人都有點不在狀態。
還是菲爾德老師在底下瘋狂打顏色,瘋狂給他們比劃,他們才勉強找回主心骨。
加上白輕鴻演得比較投入,周圍的人才漸漸被帶動。
話劇的最後一幕,是聖子站在了城牆上,向著教會的方向表明忠心,然後自刎謝罪。
白輕鴻站在城牆上,眼神看著底下的觀眾。
「吾身髒污,不配伺候您身側。」
「但是,您永遠是我的太陽,我永遠以最誠摯的心熱愛著您。」
「當月亮升起時,我會化作夜鶯為您歌唱。」
「當海水漲潮時,我會托貝母捎去對您的愛意和歌頌。」
「炙熱的火焰烤著我的身體,我不怕,因為愛您的心比火更炙熱。」
「冰冷的風霜在我的身上凍結,我不怕,因為有對您的信仰支撐著我。」
「猛烈的海浪鞭撻著我的身體,我不怕,因為對您的臣服使我紮根於腳下這片土壤。」
「我發誓,我將永遠忠誠於您,對您懷抱著無限的愛和虔誠,永遠以伴您左右為榮。」
她口中婉轉吐露的炙熱情緒,是聖子對教皇死前最後的忠心,也是貝爾對拉爾路斯隱藏在心底那無限涌動的濃烈愛意。
借著話劇的表演,她站在萬人高台上,眼神灼熱地看著他,吐露著不為人知的情感。
【叮!獲得好感度20,當前拉爾路斯好感度100.】
白輕鴻優雅謝幕,緩緩低下頭,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拉爾路斯先生,準備好迎接你的地獄了嗎?
白輕鴻從舞台上下來,換了日常的衣服,卸了妝。
舞台前,還有別的節目在表演。
她已經收拾好了,剛要走,就被菲爾德老師喊住。
白輕鴻頓住腳步,轉頭去看菲爾德:「老師,怎麼了?」
菲爾德溫和道:「先別走,這個話劇的表演雖然中間出了點小插曲,但是教皇大人還是很滿意的,一會咱們留下來謝幕,教皇有話要跟你說。」
白輕鴻點了點頭,便也沒著急離開。
她坐在後台,大家看到她沒走,很快有人送了花束過來,祝賀她演出成功。
緊接著,一大束花一大束花被送了過來。
白輕鴻不過略坐了一會,身邊已經被花束淹沒了。
她嘴角微抽,有些無奈。
一般來說,她是不喜歡鮮花的。
容易腐爛凋零。
除了特定的場合下,她喜歡花。
花瓣是世界上最柔軟的東西,鋪在身下就更舒服了~
視覺上也更棒。
她最喜歡紅玫瑰了。
嘶……
下次試試!
就是不知道拉爾路斯那傢伙能不能陪她玩這個……
要不今晚?
這樣想著,正好拉爾路斯從外面掀開帘子進來。
白輕鴻眼睛一亮,說曹操曹操就到。
曹操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看了一眼簇擁在她身邊的那些鮮花,非常優雅地……打了個噴嚏。
拉爾路斯伸出一根手指,放在鼻子下,「貝爾小姐,出來一下。」
說完,他便率先轉身出去。
白輕鴻:「……」
他竟然對花粉過敏?
太過分了,少了好多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