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我只是一隻小兔兔33

  「代代回來的時候除了自己的小包裹什麼都沒帶,你們要想因為這狗屁罪名進來搜我的房子,且試試看我打人疼不疼。閱讀」

  野兔語速極快,快的讓眼前幾個小渣渣插不上話:「東西不見了就去找東西,別東西沒找到,人也丟了。」

  「龍雪草這個東西要是真的那麼重要,沈心柔會捨得給代代看?給代代保管?」

  「她自己弄不見了回頭怪代代,還陰謀論……恕我直言,我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憑猜測都能斷定出來這能力我也是6666。這麼厲害算不到自己龍雪草在哪兒,敢情還對人不對事兒?」

  「可別在我門口站著的,我脾氣不好,弄煩了給你們下毒,到時候你們才要抱著族長大人的大腿哭。」

  「……」

  野兔說得快,而且乍一聽好像還有幾分道理……

  他們幾個兔子面面相覷。

  有個兔子說:「那我們也是給族長打工的,他讓我們帶虞代回去,我們只負責帶虞代回去……其他的什麼事兒都跟我們沒有關係。」

  「是啊是啊!」

  這話一出,他們就跟找到了救星似的。

  「我們也不想錯怪誰,所以要把虞代帶回去問個清楚嘛!」

  「虞代不回去,我們就得受罰……這難做得很啊。」

  「不要為難我們了嘛……」

  「……」

  「那簡單啊。」

  野兔動動胳膊動動腿,一副打架前熱身運動的樣子。

  「直接上吧,別廢話。」

  「這……」

  幾個男兔子面色驚疑不定。

  「……師父。」

  虞代也醒了。

  她看著外面一圈兒人,揉了揉眼睛。

  野兔偏了下臉,「不管什麼事兒,等我打完了再說。」

  「吵到我睡覺,很煩。」

  「……好喔。」

  小兔子抱著耳朵躲到了一旁,兩隻眼睛忽閃忽閃的,好像很期待的看向這邊。

  其他兔子,「……」

  --十分鐘後--

  小藍抽了抽嘴角,默默往後退了退。

  只見地上倒了一地兔子,無論是個頭多大的都在抱著腿或抱著胳膊肘口申口今。

  野兔的眼睛盯住小藍,「喲?想試試?」

  「……不,不用了。」

  小藍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好了,可以跟我走了吧?」

  她是直接看向虞代的,話也是直接對虞代說的。

  觀察人表情這事兒小藍做了小半輩子,不認為自己會看錯。

  沈心柔在族裡鬧得人盡皆知,現在所有人都說虞代不是個好東西,面上是個兔子,實際比蛇都毒。

  這事兒不處理肯定不行,畢竟聖草藥師的名頭還在這兒。

  小藍對虞代的感覺不好不壞——或許,也有可能是好的部分占了大多數。

  她總是記得那天在隔離區前,虞代那淡漠的眼神。

  如果虞代真的不在意柔兔族,她有無數個理由無數個藉口可以離開,不必離隔離區那麼近,不必沒日沒夜的研究。

  如果虞代真的像是沈心柔說的那麼不堪,野兔不會收她為徒,她也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虞代從來沒有說自己一定可以研製出解藥,她總是說盡力試,總是說快了。

  她要是真的想邀功,為什麼不乾脆一拖到底。

  小兔子從屋子裡走出來,好好地跟野兔告了別。

  「……」

  小藍看了她一眼,一時不知道怎麼開頭說。

  一回到領地,虞代肯定是會被控制住的——不說別的,就是那失蹤的龍雪草,族長死也要找到。

  這個東西太稀有了,沈心柔那次帶了那麼多過來,這回蛇族絕對絕對不願意再給了。

  「沈心柔說可以治,那就可以治。」

  虞代面色輕鬆,走一步還蹦一下,長長的耳朵跟在她身後一翹一翹的。

  「不要想太多。」

  她忽而彎了下唇。

  「……嗯。」

  小藍咽了咽口水。

  -

  族長是被好幾個人摁住,才沒衝上來揪住虞代的衣領的。

  「虞代你什麼意思!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柔兔族?!你為什麼!!!」

  族長張牙舞爪的,可見是氣到了極致。

  ——話說,這摁住族長的兔子正好就是一直跟在族長身邊的兩個美人兔兒。

  想不到除了照顧族長的床上生活,兩隻兔子還負責族長床下的臉面。

  虞代躲在小藍後面,伸出一個腦袋。

  「現在罪名不用證據都可以隨便亂扣了嗎?」

  小藍垂著眼睛,老老實實的當電線桿子。

  「……證據?!那地方就你跟心柔在一起,還要什麼證據!」

  心裡認定某種事情的時候,說再多都像是狡辯。

  正如同族長這會兒看虞代,老覺得哪兒哪兒看她都是個見不得光的小偷、敗類。

  無論她說什麼,解釋什麼,族長都認為是藉口。

  「那為什麼一定是我,不是沈心柔?」

  「你,你真搞笑!沈心柔怎麼可能——」

  「當嫌犯一個是同胞,一個是異族,族長大人您的第一反應是相信異族。」

  虞代眨眨眼睛,「還滿嘴仁義道德,說我不念及同胞情義……看啊,您不也是嗎?」

  「……」

  族長氣到失聲,只覺得這虞代實在太可惡,那張嘴叭叭叭的全是謊言!

  「好了別說了。」

  沈心柔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她捏了捏眉心,顯得很疲憊:「現在重中之重是找到龍雪草。」

  說罷,她看著虞代,用一種很認真很認真的口吻問:「虞代,你老實告訴我,你真的不知道龍雪草的下落嗎?」

  「你真的沒有碰過我的龍雪草嗎?——你之前如果害怕說了謊也沒關係,現在說出實話,一切都可以被原諒。」

  「但你要還執迷不悟,耽誤了其他兔族族人的生命……別說是我了,就連獸神都不會原諒你的。」

  「到時候你後悔都沒有用了!——當然,我說的是如果你真的說謊了。我本人還是很願意相信你的,只要你能拿出證據。」

  ——那句話咋說來著。

  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

  她一口咬定虞代拿了龍雪草時,不需要出示任何證據。

  虞代要還自己清白時,必須有證據。

  虞代不會被她牽著鼻子走,那樣太傻了。

  「你當初把龍雪草拿出蛇族時,真的經過了少族長的同意嗎?」

  「?你什麼意思?」

  虞代無辜,「該不會其實是你偷拿出來的,後來被少族長要了回去,你就栽贓陷害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