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宮瑜閉上眼，不說話。閱讀
那老人家慢吞吞的終於走到南宮瑜面前，緩緩蹲**子，把藥箱打開，又一個一個的挑趁手工具……
南宮瑜等了好一會兒，那人都沒動靜，不免睜開眼一看。
就見老人家手裡拿著一根老長老長的針——一眼就能瞧出不是正常尺寸的那種針！！
「你、你……你害我？！！……」
南宮瑜渾身被綁的嚴實，動彈不得，拼命做了躲的動作，卻只能顫顫腳，抖抖肩膀。
挪動不了分毫。
秋涼嗤笑一聲，「害你還用請個和藹的老人家來？」
「你可別把你當成個東西了，老人家慈眉善目的，一輩子都在做好事，沒道理為了你這種人髒了自己的手！」
秋涼彈了彈指甲上的灰，對一旁的女兵道：「把他給我摁住，免得隨便動，讓陳老不好施針！」
「你！你……」
南宮瑜又氣又急，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陳老也勸，「年輕人，你不要動啊……老朽有些眼花，你這一動，扎到不該扎的地方……」
南宮瑜，「……」
不知道為何，他現在聽什麼話都覺得是在威脅。
-一刻鐘後-
南宮瑜像一個被玩壞的破布娃娃，衣衫襤褸的縮在牆角，眼神渙散，神情麻木。
秋涼滿意的上下一打量，拍拍手，讓他們都退下。
「……」
南宮瑜眼珠子轉了下，落到眼前這小丫頭身上。
——放在從前，這小丫頭哪兒有資格如此折辱他……！！都是那虞代，都是那二公主……
南宮瑜恨得都要沒力氣了。
秋涼踩著長靴走到南宮瑜面前，稍一彎腰看他，笑著說：「攝政王這表情是怎樣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把你給糟蹋了呢。」
「……」這話對於南宮瑜這樣的人來說，是完完全全的踐踏尊嚴。
然而，約莫著是今日這丟人的事兒也多了，南宮瑜心中毫無波動。
真的。
毫、無、波、動。
一點兒都不想把這女人看自己的眼睛給挖下來呢。
秋涼哼笑了聲。
她道：「不過說起來，雖然你如今一身髒污，比街上乞丐都難聞。但好歹這皮相是不錯的……嗯，應該不錯？」
「希望沒有毀了你的臉，否則真就沒什麼用了。」
「……卑鄙無……」
「小心點哦。」
秋涼抽出腰間明晃晃的大刀，『叮』的一聲插//入土裡。
貼著南宮瑜的***。
「……」南宮瑜恥辱的閉上嘴。
他今日算是懂得了階下囚的滋味了，若有來日、若有來日……必定讓這裡所有的人都血債血償！！
「這就屈辱了？這就受不住了？」
秋涼今兒個是打定主意要開嘲諷模式，對眼前的『小可憐』全方位無死角的碾壓。
她雙手擱在刀柄上，語氣慢慢悠悠的——像是吃飽喝足之後與友人散步夕陽下聊天的慵懶語調。
「我也不是覺著你們南莫國無半點可取之處。就我知道的，有一回大雪，你們南莫國朝廷爭吵不休，遲遲不派人去送糧草。」
「邊關將士啃樹皮，吃雪，不管能不能入嘴的都入嘴了——打仗只是更是手與劍都凍到一起了，僵到一起了，黏在一起了……拉都拉不開。」
「一撕就是一大片血肉。」
「你們南莫國此刻來我們北鳳照樣不得好死，我們多得是折磨人的法子，尚沒用在攝政王你身上萬分之一。」
「——說回那場大戰。」
「你們的人奄奄一息，拼著最後一口氣站到最後，而我們卻是豐衣足食，士氣高漲。」
「那場你們敗的很慘烈，之後送了許多兵力過來，又連著幾日大學，這才抵擋了我們的攻勢。」
秋涼想到那日場景，眼中燃起熊熊戰火——
她大笑兩聲。
「我們二殿下比起女皇手段只狠不弱，若是她當元帥，你們不會有撤退搬救兵的機會。」
秋涼沒有與虞代打過一場仗，可就莫名相信二公主殿下。
若世上真有奇蹟，那必定是出於二公主之手。
南宮瑜抿起有些起皮的唇，沒說話。
——那場戰鬥他記得，是有個老臣與自己起了爭執。
他頭一次被人這麼反對，心中十分不滿，就……與老臣多說了幾句，直至把老臣說的心服口服才罷休。
聽著秋涼用寥寥幾句概括那殘酷的一兩月光景，南宮瑜心中想了許多。
他甚至都有些責怪秋涼了，沒事兒說這個做什麼……
「且等著吧，二公主帶著我們攻破你們皇城那一天。」
秋涼把刀抗在肩上，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過頭。
「對了哦。」
「陳老是給你治了內傷，但同時也給你用了生子藥。」
南宮瑜，「！！！！！！」
他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說什麼？什麼？！！！生子藥？！！
「……你胡說……」
秋涼哈了聲，「生子藥確實沒有研製出來，先前城中不是有傳言說我們二公主人面獸心，拿無辜群眾試藥麼？」
「可惜我們二公主沒這麼做，要拿也是拿外人呢？」
「你這現成的人選……怎麼會不用？——放心吧，二公主與國師研究那麼久了，必定不會出什麼岔子。」
「嗯，你也應該這樣祈禱哦，否則……哈哈。」
秋涼像是一個玩笑得逞的小孩兒，「不然你肚子裡可會生出惡臭的瘤子，再也好不了了！」
「……」
南宮瑜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力氣，癱坐在地上。
——秋涼見目的達到，邊笑邊說：「本將軍倒看看，你還能有什麼臉面登上那個位置？」
「……」
秋涼出去了。
南宮瑜頹然至極。
是……那老人家用針時，他好像是感覺肚子有一些不痛快……
還有與虞代打鬥時莫名其妙的胸悶，莫名其妙吐了一口血……他現在回想，都不得不與生子藥這件事情聯繫上。
畢竟虞代也說過生子藥的事兒……那明顯是沒說完的前半段話。
南宮瑜闔上眼，一夜都沒動過。
-
「殿下。」
秋涼扛著刀大大咧咧的過來，瞥了眼殿下帳中的國師大人，撇撇嘴。
「嗯，事兒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