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比較匆忙,沒有仔細的懟著臉看他五官——雖是留了個印象,但最後在心裡只成了『長相好看』的標籤,具體啥長相確實不太記得。閱讀
這麼一看,就很快想起來了。
首先,肯定是屬於好看的範疇。
而且是好看中金字塔頂尖的那種。
他是混血,奧德里奇是純正的w國人,差別還是有一些的——就說面貌上。
明笠的眉眼有一種銳利的感覺,劍眉星眸,像是以前武俠小說里描寫的那種男主角——但整體又很深邃,很立體,帶著明顯的異域風情。
——就是給人的感覺很像男主角。
有一種剛正不阿的正氣?……也不算,就看起來不像個壞人。
說是他的眼睛鎖定虞代——這個鎖定是真沒用錯。
虞代被他看著,老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即將被逮入牢房的死囚。
——對吧,就是有那種警//察的一身正氣,不苟言笑,半點不像偷雞摸狗之輩那種。
虞代終於找到了形容詞。
他像主角。
明樹在他面前頭頂光環都失去了,人們第一視線肯定是落到明笠頭上。
他氣場太強大了。
明笠裡邊兒穿的是一件黑襯衫,落座時袖子已經被他挽上胳膊肘,露出一截精壯又白的手臂。
助理給他拉開了椅子,還把椅子上上下下擦了好幾遍。
一旁站著的他連眼皮也不抬一下——仿佛生來就是被人伺候的。
這種居高臨下的孤傲感,還真像她筆下的那朵花。
——說來也挺適合的,男人三十一枝花嘛……嘿嘿。
【虞代:你說他多少歲來著?】
【三十六,快三十七了。】
【虞代:……這特喵的哪兒像是快四十的樣兒啊。】
她說這話不虧心,絕對不是因為看他帥,就刻意模糊他的年紀。
老實講,到了這個歲數,你要說他跟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一樣充滿朝氣那是不可能的——明笠也不像是那種蹦蹦跳跳的活潑老小孩兒,他成熟的一筆。
他就是看起來很年輕。
眼角、額頭這些地方都沒有皺紋——骨節分明的手上更是毫無瑕疵的漂亮。
他皮膚光滑到了女人看了都會嫉妒的份兒上。
【……你如果去他家看了他的那些護膚品和護膚工具,你就不驚訝了。】
上次虞代沒享受到按摩浴缸,又聽見系統提『去他家看看』……心念不可不一動。
明笠家裡除了書和文件最多,就是這些護膚的玩意兒了。
他很在意自己的外貌,平時出行手機都不會親自帶在身上——在外應酬時,這酒是能不喝就不喝。
整個a市都沒幾個那麼有面子讓他喝酒。
上次是個意外,明笠還挺需要那個合作的。
這是他扳倒明家那一大家子的關鍵。
「看你的表情,應該是還記得我。」
明笠看了眼桌子,身旁的助理就連忙從隨身的包里掏出消毒水和抹布,手腳麻利的開始噴噴擦擦的。
虞代坐的很端正,雙手擱置在腿上,眼睛眨巴眨巴的:「當然記得——我相信任何見過您的人都會印象深刻的。」
還說明笠不像這個年紀的人原因——就是他的身材。
簡直太完美了,感覺穿高定上t台都沒有問題。
黑襯衫襯得他腰線特別利落好看,越發顯得他整個人都很白——他的雙腿和臀部線條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不會過於纖細,也不會肌肉太過。
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屬於男性的魅力。
「是呢,印象深刻。」
明笠掀了掀眼皮,「五百塊。」
「……」
虞代摳了摳臉。
她乾巴巴的笑了兩聲,在明笠淡漠的視線中艱難開口:「呃,那不是看你一晚上太辛苦了嗎……所以,所以給點意思意思……」
「……」
明笠面無表情。
助理擦完了桌子就聽到對面這小姑娘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種話,當時冷汗就下來了。
他瑟瑟發抖的抱著公文包往後退了退,生怕被老闆發現自己的小身影兒,拿自己泄憤。
「你知不知道——」
明笠冷冷的開口,「錢很髒。」
「……啊?」
虞代心裡還琢磨著,錢很髒?這是什麼新型雞湯?是想要跟她討價還價那一千萬嘛?
——哎呀,沒事兒啦,隨隨便便給個五百萬意思意思一下就好啦。
誰知,明笠道:
「你走了之後,我的房間被消毒了三天三夜。」
「誰准你用我的浴室?誰准你碰我的東西?誰准你把你的東西留下?誰准你把我的衣櫃弄成那個鬼樣子!?」
明笠越說越上火,眼前那一幕幕令他崩潰的場景又在眼前浮現。
他眉心幾近皺到了一起,落在桌上的手也慢慢握成了拳頭。
「我的衣櫃——你是故意的。」
他的衣櫃從來沒有亂成那樣過。
連一點褶皺都不能忍受的他,更別提看見那一團亂……他那天早上難以置信的站了很久,才哆嗦著手讓保姆進來收拾。
他活了這麼多年,頭一回被氣成這樣。
虞代,「我不……」
明笠「呵」了一聲,「我房間有攝像頭。」
「……」虞代準備解釋的嘴閉上了。
有錢人果然是這樣的,沒事兒就喜歡往家裡安攝像頭,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欣賞自己的美貌。
【……】說得這麼熟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呢。
虞代低下頭,小聲的認錯:「對不起嘛……我,我就是看著手腕上的傷,被嚇到了……我一受到驚嚇就喜歡把衣櫃弄成那樣……我忘記了不是在我家裡……」
「你,你這麼帥,有這麼有錢,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介意。」
虞代,「……」
明笠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把內心的暴戾壓下去。
他望著虞代的目光中帶著無盡冷意,像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我很介意。」
虞代可憐巴巴的瞅著他,「那,那你介意我也不能原地發明一個時光機啊……咱也回不去了不是……」
「您就大人有大量唄……再說了,您害我手傷的事情還沒說呢,我現在畫畫都在疼……」
「您說您,怎麼沒事兒有那個奇怪的癖好啊?怪不得沒人敢跟您上床呢……真的把我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