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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沒有轉頭,而是往前面開了。閱讀
蕭盼看著窗外不停倒退的黑影,咽了咽口水,「這什麼……我們去哪裡啊?」
這不是去溫泉酒店的路嗎?他們……他們不回去嗎?
任晗不太想跟蕭盼說話,但也不想給虞代留下自己冷漠的印象。
他眸子沒動:「溫泉酒店。」
蕭盼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找明樹。
——她蹲在那裡等虞代來接的那幾個小時之內,心裡一直都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說了讓人特別不愉快的話。
問明樹跟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她沒有帶惡意啊。
只是不理解,為什麼明樹跟那個大他好幾歲的女人有共同話題,跟自己卻沒有。
——可能聽在明樹的耳朵里,他就誤以為自己是說他喜歡有錢的老女人。
那……自己要去跟他道歉的吧?她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啊……!
在這個即將分別的時刻,她不能再跟明樹鬧什麼矛盾了。
「……不回去麼?」
蕭盼已經想好在溫泉酒店與明樹重逢之後,怎麼跟他道歉了,可嘴上還是多問了一句。
任晗簡直要氣笑了,他沒好氣的說:
「你以為找你不需要精力嗎?」
都快凌晨四點了,別說虞代,他一個大男人都要撐不住了。
現在開車回去,得十點多才能吃上一口熱飯。
他無所謂,代代呢?
乾脆往前開,還能趕上早餐。
——泡個溫泉也好,給他緊繃著的神經放鬆一下。
「……」
任晗的語氣怎麼聽都聽不出來一點兒跟虞代說話時的溫柔,蕭盼這個時候又正好是脆弱的時候——
她本來都不流淚了,一下子被他凶的心裡很難受,眼眶一紅,又開始哭。
蕭盼哭得聲音悶悶的,還伸手抱緊了虞代的腰,把自己埋到她懷裡哭。
任晗的衣服正披在虞代身上呢,這一下無可避免的,落了蕭盼的淚。
——任晗要抓狂了。
他雖然不是那種潔癖很嚴重的人吧,但一個跟他不熟、他還有點兒厭惡的女生把他衣服哭濕了……
本來還因為這件衣服代代穿過,他想好好珍藏下來呢。
這下子,他只恨不得把這件衣服甩的越遠越好!!
虞代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了都,蕭盼一下子把她給哭醒了。
無奈,她的手放在蕭盼的背上輕輕地撫摸著,慢慢的哄。
任晗在後視鏡中看到這個情景,心中有些懊惱——早知道就對她客氣些了。
這女人別的不會,就會折騰代代。
簡直太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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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房是任晗付的錢——虞代想搶著買單,任晗不讓。
他身為男性的力量還是很到位的,一隻手就把代代兩隻併到了一起,握在了自己的掌心,然後把付款碼遞給了前台小姐姐。
捏著虞代的兩隻手腕時,他特意避開了傷處,往上了一點。
就這樣,還能一隻手都握住……可見代代的手腕是有多細了。
「……任晗,你……」
『滴』的一聲,錢都付好了。
任晗挑眉看過來,帶著得意的神色。
虞代失笑,也不掙扎了,「好了,你得償所願了,現在欠你兩頓飯了……」
「知道就好,可不能忘記了。」
任晗收了兩張房卡,遞了一張給虞代。
——可別誤會,當然是虞代和蕭盼一個房間,他自己單獨一間。
這裡沒像小說里的情節那樣,只剩下一間房——少說還有十幾間,各種規格的都有剩,多著呢。
蕭盼沉默的跟在虞代身後,聽著前面的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話。
「嗯,那早安呀。」
虞代對著對門的任晗揮揮爪子。
——他們在樓下餐廳吃了飯才上來的,任晗說一會兒要去泡一下溫泉,虞代選擇回房間補覺。
「早安。」
任晗看著她進去了,才推開自己房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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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盼在床邊坐了會兒,等虞代洗完澡之後才開口問:「你跟任晗……是什麼關係?」
真不怪她想太多,這兩人之間的氛圍……總感覺插不上話來。
「關係?」
虞代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往這邊走,順手拉上了窗簾。
這裡是個雙人間,大大的臥室里有兩張床,中間隔得距離還不算近。
蕭盼的床靠里,虞代的床靠窗——她們正在三樓,站在窗邊可以看見酒店後面的大花園。
折騰完都早上七點了,酒店裡的人也漸漸多了。
幸好這裡隔音不錯,能看見下面走來走去的人,可聽不到一點兒聲音。
窗簾是深色的,感覺一拉上、燈再一關,就跟下午五六點似的。
「朋友關係啊,之前不是給你介紹過麼。」
折騰了這麼久,虞代也有些累了——但說話還是溫溫柔柔的,眸子靜靜的看向蕭盼。
蕭盼搖頭,她不信:「任晗之前在我家做老師的時候,跟所有人都保持了距離……更不會把衣服脫下來給誰披著了。」
「你跟他不是一個專業,甚至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共同話題?他並不是個健談的人。」
任晗跟她的話太少了,而且說得都是她不愛聽的。
蕭盼總覺得任晗身上有一股她不喜歡的傲氣——可能是因為她是個學渣吧,她理解不了學霸的世界,也理解不了任晗這種拼了命讀書的勁兒。
蕭盼還記得,自己有一次有句話不小心冒犯了任晗所在的專業,任晗就瞪了她一眼——那一眼很可怕,好像要隨時動手把她給怎麼著了。
自那以後,蕭盼就對任晗敬而遠之。
若不是自己的父母很看重任晗,她早就直接讓任晗離開了。
「……」虞代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話題這個東西只要想找就有。
也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只要兩個人三觀差不多就一定能找到共同話題。
畢竟她們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虞代只是她的塑料姐妹花。
所以,虞代微微一笑:「他不是個健談的人,但我是啊。」
「我一直都很佩服任晗的,能有機會跟他多說幾句話,我心裡也高興——感覺頭頂上都散發著文學的氣息。」
「……你這是什麼比喻啊?」
蕭盼無語。
虞代並不在意她不理解,聳了下肩:「可能因為我跟任晗有某些方面的相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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