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身上有一股熱氣在四處流竄，令他躁動不安。
甚至想……想看看她的回放，在她飛吻過來的時候——讓自己慢慢靠近屏幕，親上去。
尚軒沉迷的想了好一會兒，才一個激靈驚醒。
「……！」
他手機『啪嘰』一聲掉在床上，整個人都有點呆滯了。
難以置信自己居然這麼齷齪！
之前代代手腕上有傷，他就想如果那傷是自己弄出來的，還在她身上弄好多處，會不會更加漂亮……
如今不過是對著鏡頭飛吻了一下，沒有做其他的誘惑性舉動，自己就已經想到、已經想到若是能在她飛吻的時候出現在她房間裡，當著直播間那麼多人的面將她壓在桌上肆意輕薄……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她會掙扎嗎？會推拒自己嗎？
可她的那雙手那麼細，力氣那么小……肯定推不動他的吧？
她的眼中會一點點氤氳上薄霧，鴉黑的睫羽顫顫著，眼尾輕輕染上殷紅……似是桃花瓣兒一樣綻放，在她白如凝脂的面容上。
當他彎下腰狠狠地蹂////躪她柔軟的唇瓣時，會從兩唇相接之處溢出幾聲不情願的悶哼——
若是，若是……
尚軒眸色轉深。
若是代代還跟他在一起的話，若是代代還會接受他的話。
那兩條纖細的手臂就會抱住他的脖頸，將她的一切都奉獻出來……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就想在想像中，把那溫溫柔柔的人兒逼出晶瑩的淚水來。
過了很久，當他緩過來的時候，心裡頭更空了。
一開始還能控制住自己，不讓自己去看代代的近況，假裝自己什麼都不關心。
可到了七點半，他鬼使神差的下了那個app，打開了直播間……
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他才知道原來想念真的可以把一個人壓垮。
他以為剛分開的那段時間那麼難熬他都熬過來了，後來就會沒有事了，可是——時間越長，思念發酵的越濃。
鋪天蓋地的壓過來，他連呼吸都快喘不過氣。
打賞了錢，還是不知足。
就是想要，再見她一面。
問問她最近好不好，有沒有按時吃飯……還想跟她認真的道歉……
尚軒看見她上傳了回放，就迫不及待的點開了，從頭開始看。
-
昨天直播里，虞代說會安排一下圍脖上相冊的事情。
她特意挑了一身裙子，臉上認認真真的化好了妝容，加了一些配飾和鞋子，才出門。
「……餵。」
虞代在學園門口被忽然橫過來的一隻手給攔住了。
手的主人一臉不高興，他上下打量了虞代一眼，然後面色更沉了：「你穿這個出去拍照？發圍脖？？？」
褚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還沒說三句話，就暴露了他把回放最少看了一遍的事實。
——虞代這句話是在開頭的時候說的，虞代給他連結的時候，顯然已經直播了好一會兒了。
褚容要想知道，就肯定是從頭看了一遍的。
看了幾遍……就不清楚咯。
「……」
虞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把褚容看得脖頸發涼。
「干，幹什麼這麼看著我？」
褚容沒把手收回去，抬起另一隻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臉。
「有什麼髒東西嗎……？」
——應該沒有吧？他出門前照過鏡子了的！
虞代搖搖頭，微微笑著：「沒有，你今天很帥氣。」
這話不是假的。
有的人就是生來適合站在閃光燈下，天生吃這一口名為『顏值即正義』的飯。
當然。
世界上那麼多人，各有各的飯碗。
顏值只是其中一個普普通通的優點而已。
沒有什麼不能靠自己的努力去獲得。
褚容是真正的衣架子，他身形絕不單薄瘦弱，完全可以撐得起來衣裳。
穿什麼都帥氣。
「……嘁，還用你說？」
褚容理了理自己的衣領。
虞代手上拿著照相機和支架，褚容順手就把支架給接了過來。
對上虞代疑惑的視線，褚容梗著脖子說：「幹嘛？正好順路不行嗎？！！看什麼看！走你的路！」
「……我還沒說我要去哪兒呢。」
虞代無辜道。
「……！」褚容惱羞成怒，「哪裡都順路！閉嘴！看路！走！！！」
「好喔。」
再逗就真的炸毛了，虞代想。
於是乎，她輕笑一聲，把照相機也遞給褚容。
他哼了一聲拿穩了。
心裡想著，這相機的牌子不那麼好，回頭留意一下，給她一個驚喜，看能不能嚇死她。
-
拍照是褚容代勞的。
到了場地，『順路』的大少爺還站著不走，說這裡風景好，想借虞代的相機拍點風景照，回去當壁紙。
然後又說，怕虞代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姑娘搞不定，就大發慈悲的幫一幫她。
褚容的拍照技術並不是初學者水平，作為『身在調香世家啥都干就是不想調香』的褚大少爺，曾一個人帶著照相機去環球旅行過。
他還有一牆的風景照。
虞代的照片很好拍，她本人長得好看，又上鏡，隨隨便便擺個動作都能現場編出幾千萬個優美的愛情故事。
「你好厲害啊。」
虞代看照片的時候，由衷感慨。
「……嘁，這有什麼。」
褚容心裡有點飄，但為了在她面前表現自己是個見過世面的人，謙虛的一擺手：「有手就行。」
「……」
虞代笑了下，沒回答。
「你把相機給我，回頭幫你洗出來。順便把我剛才拍的幾張風景照也給……」
「嗯？……」虞代遲疑了會兒，「可是裡面好像沒有風景照啊？你是不是手誤刪除啦？」
「……」
褚容很慶幸這傢伙單純到連理由都幫他想好了。
他輕咳一聲，皺眉粗聲道：「就是啊，你這個破相機也忒不好用了！刪除鍵那麼容易就碰到。」
「……」
虞代默默地瞅著他。
「給我吧給我吧給我吧。」
褚容不太會撒謊，更何況虞代的眼神……太清澈了，讓他心裡的那些小九九，都有點藏不住了。
他乾脆伸手把相機拿了過來。
之後，褚容又說要請虞代吃飯。
——虞代是真的好脾氣，被拿過去也不說什麼，抿了下唇露出一個笑，就說別的話題了。
導致褚容不安的看了她好幾眼，生怕她憋著氣兒不舒服——他還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麼好脾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