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尚軒怎麼不嫉妒——?!
那是曾經屬於他的。閱讀
虞代包容褚容的壞脾氣——很有可能,她進去火鍋店之後還要哄褚容,還要許諾給他很多小條件。
越想,越嫉妒啊……!
尚軒抱著她上了自己的車。
他來的時候就做好了決定——哪怕是用最卑劣的方式得到她,他也要這麼做。
尚軒那樣堅持跟虞代單獨待在一起,就是想要把她打暈帶走,帶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讓她徹徹底底成為自己一個人的。
他不能再等了。
他再等,就要瘋了。
-
火鍋店內。
梁徽感覺到了自家容哥的坐立不安。
梁徽的女朋友叫盼盼,是個圓臉的小姑娘,長相很可愛。
盼盼推了推梁徽的胳膊肘,對著褚容的方向努努嘴——
褚容進來後就一個人在角落裡坐下了,儘管想掩飾,但還是忍不住的隔一分鐘看向窗外,看向門口。
他眼睜睜看著虞代扶著尚軒去了馬路那邊……由於是個轉角,他看不到馬路邊的情況,只知道虞代是自願跟尚軒走的。
虞代每走一步,他的心就痛一下。
他開始唾棄起了自己,怎麼這樣沒出息,在情敵面前都要跟代代鬧脾氣……
送去醫院又怎麼了?他又不是沒有這個錢。
反而讓尚軒鑽了空子……肯定也讓代代失望了。
褚容緊緊握著手,用力到發白。
「容哥啊,嫂子還在外面呢?鬧脾氣了啊?」
梁徽端著兩杯酒過來,遞了一杯給褚容。
虞代沒進來,褚容不入席,他們都沒動筷。
「去哄哄唄,你那麼稀罕嫂子,哪兒捨得她在外面一個人啊。」
梁徽擠眉弄眼的說。
「……她不是一個人。」
褚容接過酒就一口喝完了。
他苦笑了聲,「我們在門口碰見了尚軒。」
「……?!」梁徽大吃一驚,「啥?!!尚大少爺怎麼會來這種地方……?該不會是跟//蹤……」
褚容,「鬼知道他抽了什麼風。」
最好抽死了才好。
梁徽眼珠子滴溜直轉——看容哥這樣兒,該不會是嫂子跟尚軒走了吧?……不能啊,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嫂子對容哥那麼好,怎麼可能捨得把容哥一個人丟在這裡啊!而且還是今天這個場合,太下容哥面子了吧……?
梁徽跟虞代的所有交集都來源於褚容,他肯定是站在褚容這邊的。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梁徽小心的問。
褚容搖頭不語,梁徽又安慰了幾句,才撓頭離開。
「哎,我也不知道咋滴了,估計矛盾還挺厲害,咱們要不——」
「容哥出去了!」
盼盼喊了聲。
梁徽一回頭——
那小角落還哪兒有人?
-
虞代一醒來的時候,就被天花板上的燈差點閃瞎了眼。
她下意識的想抬手遮住——
『嘩啦』
隨著一聲鐵鏈的響動,她的手腕被一股拉力拽了回去。
她蹙眉,順著那鎖鏈的方向望過去——
那鎖鏈很粗的一個,被固定在牆壁上,長度不長,讓她行動非常受限。
四周明顯不是火鍋店了,是在一個房間裡。
最可怕的不是落地窗外的湖泊,而是牆壁上的照片。
夕陽在湖面上灑滿了碎金子,微風拂面,盪起點點漣漪。
岸邊的樹鬱鬱蔥蔥,時不時有白色的鳥在樹枝環繞。
天上被染紅了很大一片,入目都是橘色的霞光,比天花板上的燈要柔和許多。
牆壁上的照片……都是她的。
有以前她跟尚軒的合照,有她發到圍脖的單人照……各種各種,拼湊了一整張牆。
虞代咽了咽口水。
【虞代:我覺得尚軒需要去看醫生了……】
這麼多照片,這麼多雙眼睛,怎麼睡得著?
這個房間絕對不是空置著的,一旁還有電腦桌,上邊兒放了很多東西,還有的書沒有合上。
【哎,我覺得你姘頭再不來,你也要去看醫生了。】
【虞代:……】
她覺得系統應該是偷偷摸摸的進化了,不然說話為啥這麼一針見血?
「……」
門被推開了。
尚軒換了一身休閒服,他的五官生得俊朗,身材又比較高大,穿米白色的服飾便增添了幾分親和力。
「醒了,代代。」
他手中端著一個食盤,還推著一個小車。
虞代的四肢都被很粗的鎖鏈纏住了,尚軒像是一點兒都不擔心她掙扎似的,鎖在手腕上、腳脖子上的鎖環做工十分粗糙,稍一用力就能立馬勒出血痕。
——他明知道虞代的皮膚白,容易留下印子。
他仗著虞代的脾氣好,也仗著虞代積極向上、對生活的樂觀態度,認為她不會用自////殘的方式掙脫。
要不怎麼說好人難做,壞人易當呢。
「……」
虞代靜靜的看著他優雅的進來,優雅的把蓋子一個一個掀起來,用那富有磁性的低音炮一個個介紹著菜餚。
「雖然我現在不會做菜,但是沒關係,我有錢。」
尚軒坐在床邊,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輪廓。
虞代沒有掙扎,只是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他。
她眼底的溫柔一點點凝聚成了失望,唇邊的弧度也不再——但即使是這樣,她也很好看,她也沒有任何的攻擊性,也不會讓人覺得尖銳。
「這些菜都是才送來的,代代要吃熱的哦。」
因為她的沉默,尚軒的微笑曾有一瞬間的猙獰——
他很快調節好了,然後繼續笑道:「如果代代要吃冷的話……也沒關係,反正肚子疼了,我也不會放你出去找醫生的。」
「我說這句話的意思不是想要傷害你,也不是想要威脅你。」
他湊近了虞代,伸手將她抱住,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只是想讓我們之間的相處,變得和諧一些。」
「像以前那樣……當然啦,如果代代能對我笑一下,我可以考慮把鏈子弄長一些哦。」
「這樣代代去浴室啊,去曬太陽,都不會求我呀。」
「……」
尚軒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把以前從未說過的愛語,在這一刻偏要說出來,強//迫給她聽。
他說完了,起身時親了她眼尾一下。
虞代終於開口:「……你這樣,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