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段黎月眼睛閃了閃,笑了下,沒說話了。閱讀
不得不說,邱明皇對段黎月真的是看重至極。在他眼中,最好的代兒自然要配得上大邱國最有才情、最俊秀的男子。
再說這段黎月能文能武,確實是良配……
一頓飯吃下來,就光聽段黎月跟邱明皇說了,活潑的小公主一言不發的低頭扒飯,看得邱明皇揪心不已。
「臣送公主殿下回去吧。」
段黎月也揪心不已,這小公主怎的這麼排斥他了,先前還讓他背讓他抱的,才一天沒見,就生疏至此。
「……段愛卿先在外等候,朕有話要跟永樂說。」
「……」
段黎月看了小公主一眼,起身出去了。
「代兒不喜歡段黎月?」
邱明皇溫聲問道。
「……」小公主撲到邱明皇懷裡,吸了吸鼻子,「代兒也不知道……」
邱明皇笑著撫摸她的長髮,「代兒不妨跟父皇說說,如何認識的段黎月?」
「……」
小公主咬了會兒唇,道:「昨日代兒喝醉了,冒犯了諸葛將軍。他把代兒抱到了屋頂上,讓代兒道歉……代兒那時任性了,沒有道歉……是段黎月路過把代兒抱下來的。」
「後來他就……就這樣了。」
這麼一聽,段黎月對他的代兒還是一見鍾情?
邱明皇心中有了決斷。
他嘆了口氣,「聽代兒的話,應當是不討厭段黎月的,對吧?」
「……沒那麼討厭啦……」
小公主小小聲的說,像是生怕被在外面等候的人聽見了。
「朕的代兒已經成年了,是個大姑娘了。」
邱明皇略有些感慨的笑:「若是遇到喜歡的,便去試試。不論怎樣,父皇都支持你。」
「……父皇,父皇不……不生氣嗎?」
小公主期期艾艾的問。
「不生氣,父皇永遠不會生代兒的氣。」
邱明皇抱了小公主一下,讓懷裡的小傢伙放心。
「去吧,朕看會摺子也要歇息了。代兒送的安神香好聞極了,朕今晚一定能睡個好覺。」
「嘿嘿,那肯定的!說不定父皇的夢裡還會有代兒~~」
「啊,那就得看代兒願不願意進父皇的夢裡了。」
邱明皇又與小公主說了會兒話,逗得小公主情緒高了些,才慈愛的看著她一蹦一蹦的出去了。
「陛下。」
一旁的陳公公輕聲喚道。
邱明皇收回視線,放在桌上的手指輕撫著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德全,依你看,那段黎月如何?」
邱明皇方才的態度那樣明顯,段黎月才敢後來那般猖狂,如今邱明皇又問了,這話還挺好接的。
陳公公低了低腰,「依奴才看,那段大人對公主應當是真心的。陛下您想啊,從前段大人眼界兒高著呢,誰也看不上。陛下說過幾次指婚的事情,段大人都一口回絕了。今兒個反倒是喜歡公主殿下,卻不敢跟陛下提親……大抵也是知道與殿下相識不長,怕陛下您不放心,怕公主殿下不願意。」
「段大人越是這樣謹小慎微的態度,越說明是在意殿下的。」
「……再看看吧。」
邱明皇之前就對段黎月滿意的不得了,也曾有過把他召為駙馬的念頭……但段黎月為人實在是太過輕傲,怕他不肯,就一直憋著沒說。
不過感情這事兒……誰說得准?段黎月是第一次對人表現出親近的意思不錯,但那可是他的代兒。
不可能隨意就這樣許配了。
先讓兩個人接觸一段時間吧,若段黎月期間對代兒不好……
邱明皇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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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代,不理我呀。」
回去的路上,段黎月偏不要步輦,就是要跟小公主牽手走回去。
「……理你幹嘛呀。」
小公主望著腳尖。
她的手被男人強行扯過去十指相扣,掙都掙不開。
段黎月臉上笑眯眯的,好說話的樣子,手上的動作卻一點兒也不好說話。
「想跟代代說話呀,」段黎月一直看著她,「不跟代代說話,我心裡就難受。你不知道啊,我都難受一整天了!」
「……那是你心臟出了什麼毛病吧?你不找太醫,找我幹什麼。」
小公主哼哼唧唧的說。
段黎月矮下肩膀碰了碰小公主的,鳳眸里滿是難過:「大人我都冒著掉腦袋的風險來陛下這裡尋代代,代代一點都不感動啊?真讓大人我傷心,小心大人我這麼倒在地上,要你現在負責哦。」
「你……」
小公主停下腳步,段黎月也跟著停下了。
「你,你不是看不上我嗎?」
小公主還記著第一次見面他說的話。
對上小公主委委屈屈的眸子,段黎月忙抱住小公主賠罪,「哎,都是我的錯,你瞧我說的什麼話!」
「是小公主看不上我,是小公主看不上我!」
「我才要擔心自己配不上小公主呢~不生氣了啊,咱們不跟我這個王八羔子一般見識!」
「噗……」
小公主乖乖的被他抱在懷裡,軟軟的說,「哪兒有這麼說自己的呀。」
段黎月心中跟著一軟,「哎,沒辦法,我惹得咱們小公主不高興了。」
聽見小公主笑了,段黎月鬆了口氣。
他小心翼翼的問:「代代現在不氣了吧?」
「看你表現咯。」
小公主在他懷裡笑了會兒,抬起臉時那雙漂亮的眸子裡像是從天上墜落了幾顆最燦爛的星星。
「……那我一定不能讓我的小公主失望。」
段黎月眸子暗了暗。
——他真的很想將小公主緊緊的、緊緊的抱在懷中肆意輕薄,看著這雙眼睛裡染上一層水霧……光是想想,就能知道必定會非常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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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常的一天。
一道沾了血的邊關急報,被一個身中數箭的小將拼了命的送到邱明皇手邊。
就是這封急報,讓所有大臣譁然!
——原來是邊關出了叛徒,說什麼連連捷報,其實敵軍都快打到皇城了!
如今這諸葛將軍的副將冒死從前線送回戰報,路上遭遇埋伏無數……回來時是十五個人,如今只剩下他一個了。
而且受了十分嚴重的傷——卻仍能在胸口的箭刺穿盔甲沒入血肉的時候,騎了這麼遠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