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喜歡——」
「嗯~」
虞代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承認的,喜歡就喜歡嘛。
「……這樣啊。」秦星霖喉嚨發堵,「那,那你們是,在一起了嗎?」
「應該算吧。」
虞代漫不經心的說。
「什麼叫應該啊。」
秦星霖神色莫名,「他不想對你負責嗎?這種男人有什麼好喜歡的啊!」
虞代搖搖頭,故作深沉,沒說話。
「……」
秦星霖捏著拳頭,定定的看了虞代好一會兒,轉過身走了。
【宿主大大,您是故意讓他誤會的?】
【虞代:嗯呢。】
【……為什麼呀?】
【虞代:等著瞧好吧~】
【……】
即使跟宿主大大去過那麼多位面,但還是感覺跟宿主大大……差距好大。
系統無聲的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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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點,宴會結束。
秦星霖是被他的小夥伴們扶著回去的,上車的時候神智都不太清了,嘴裡一直低聲喃喃念著誰的名字。
「……虞代呢?」
跟在秦星霖身後的那個女孩子問。
在宴會上跟她打打鬧鬧的那個男孩子嗤笑了一聲,把她拽到一邊去:「我幫霖子報了個仇。」
「……」女孩子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你對人家做了什麼?」
這人的惡劣她是知道的,平時跟哥們幾個開開玩笑看著無害,其實私底下最會玩那些報復人的手段。
女孩兒跟他玩的關係好才不怕他——不在他們這個圈兒里的,哪個見了他們幾個不唯唯諾諾?
換句話說,沒幾個好鳥。
也就秦星霖稍微脾氣好一點收斂一點,跟他們混的不太多。
「哼。誰讓她這麼不給霖子面子?活該!」
那公子哥沒說細的,只是仿佛想到了什麼好玩兒的場景,笑了好半天,搖搖晃晃的上車了。
女孩兒猶豫的回頭看了眼別墅,聳了下肩,上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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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別墅。
三樓。
饒是靳城,工作了一天又參加完宴會,都有些疲憊了。
他決定在別墅里休息一晚。
這個住址他雖然不常來,但一直都是有人在打掃的。
洗完澡,靳城披著浴袍出來。
他的目光不經意的往床上一掃——
頓住了。
凝住了。
他瞳孔微縮,楞了好半響才上前過去。
——床上多了個人。
還多了個睡著了的人。
這個睡著了的人無比熟悉。
床非常軟,她半個人都陷進去了,看起來那樣脆弱渺小,透著幾分可憐。
這個人睡得很沉,一點醒來的前奏都沒有。
對著她這么小小的一隻,靳城竟有些束手無策。
不知道怎麼把她弄下去,靳總剛想打電話叫助理幫忙把她抬出去,手一摸上桌上的電話——
就見床上的人動了一下。
她舒展四肢,大字型的躺在床上,紅撲撲的臉頰還側過去在靳城的枕頭上蹭了蹭。
靳城盯住她的脖頸,不動了。
——她幾乎將自己致命的脖頸就這麼大大咧咧的露了出來,他宛若能感受到她的心跳。
「靳先生……」
房間內安靜了好半天,只聽得靳城清淺的呼吸,和她粗重的呼吸。
她的三個字,打破了房間內的僵局。
「……」
靳城眸子軟了一瞬。
這人睡覺了都在念著自己,看來是真喜歡……跟秦星霖應該是有什麼誤會,他也不要太在意了,好歹是個男人。
他剛想上去把被子蓋在她身上,想著自己大不了換個房間睡,不跟她計較——
這人又把後面半句補上了:
「……就是個大傻子……」
說完,她還笑了一下。
靳城,「……」
他怒極反笑。
——好傢夥,睡著了都不忘罵自己。
靳城把被子往旁邊一丟,陰暗的想:凍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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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靳城醒的比另一個傢伙早。
他抬手捏了捏太陽穴,偏頭看向虞代。
這人睡著之後還算老實,沒怎麼動彈,晚上也不踢被子,一個姿勢可以睡一夜。
靳城撐起身子,傾過去看了一會兒她。
——睡著了的小畫家還挺好看的。
雖然說少了那雙會閃光的眼睛,但……她的五官足夠柔美,能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也有可能是他的錯覺。
靳城想到昨晚上她的幾個小花招,薄唇微動——也不知道是想笑,還是怎樣。
小畫家的手段明明那麼拙劣,他明明遇見她時滴酒未沾……卻偏偏像上了頭一樣,不由自主的跟著她的套路去走,『乖巧』的上鉤。
做出很多不符合自己性格的舉動。
靳城想,真的是單身久了,所以隨便看個女人都覺得『情根深種』了?
他得不到答案。
但唯一可以知道的是——
靳城抬起手指,在小畫家的睫毛上輕輕撥弄了一下,眼底藏著深深的寵溺。
他似乎對小畫家上心了。
靳城起床將落地窗的窗簾拉開。
外面天氣晴朗,太陽大好。
金色的陽光帶著點點暖意爭先恐後的從外面鑽進來,灑在床上、地板上、桌上。
那人似是一下子被照得不舒服了,轉了個臉,拿後腦勺對著他。
「……」
靳城牽起唇露出一個不太明顯的笑。
他這才發現,小畫家的一條腿翹在外面,都快掉到床底下了——可她的身體還穩穩的躺在床上面,動也不動。
她身上好像哪一處都是完美的。
包括那隻腳——腳趾珠圓玉潤,泛著輕薄的粉色,在陽光中透出一點可愛的漂亮。
靳城的視線從她腳上移開,然後木著臉,上前把她的腿撥上床,用被子蓋了一下。
做完這一切,他才進了浴室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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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大大,起床啦!!!】
系統以為昨晚上會發生什麼不和諧的事情,所以早早地開了宿主隱私保護系統去打遊戲了。
通了宵之後,隨便一看——結果宿主大大這邊啥也沒發生!
它鬱悶至極,打算叫起宿主大大好好問問,是個什麼理兒。
按照宿主大大的魅力,不太可能呀……
虞代一覺睡得特別安穩。
系統叫她的時候差不多八點多快九點的樣子,軟乎乎的大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但是可以看出,大床的另一邊有人躺過的痕跡。
系統的問話也說明了這點。
【為啥靳總沒有把您就地正法啊!!】
【作者題外話】:今天,來的,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