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緒硯低頭髮了句消息,扔給她:「好了。」
柒安看到上面停留在跟媽媽的聊天頁面上,一分鐘前發的消息,說:媽,今晚跟朋友住,不回。
這是她平時說話的語氣嗎!!
好在柒母追問的特別厲害,不然柒安真不知道怎麼回。
第一次跟爸媽撒這種謊,心理壓力還蠻大qaq
裴緒硯又帶她打了幾把遊戲,然後兩人看了電影,恐怖片,柒安嚇的炸毛,直往裴緒硯懷裡鑽,尖叫出聲,裴緒硯聚精會神的盯著投屏看,彈了柒安一腦門,低罵:「你嚇到我了!」
「???」
總之,身後年輕而有力量感的身體,還是從某種程度上給了柒安很大的安全感,她靠在他懷裡,坐在床上看投影,房間昏暗暗的,氛圍感拉滿。
「你記得捂好我眼睛啊,千萬別鬆手。」柒安不停地問,「剛剛那個鬼臉還在嗎?」
他說:「不在了。」
柒安睜開眼,然後跟鬼臉四目相對。
「啊——!!」
裴緒硯笑的胸膛震顫,在柒安生氣前把她撲倒,柔軟的被子蒙住了兩個人,然後他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她,卸了柒安所有力道。
最後電影講的什麼,柒安記不太清,只記得裴緒硯惡劣的行徑。
她以後再跟他看鬼片,她不是狐狸她是狗!!
晚上十一點多,柒安有點犯困,不得不面對一個問題——她睡哪,怎麼睡,原本消失的緊張感重新席捲而來。
「先去洗澡,東西用我的。」
「哦。」
柒安磨磨蹭蹭的洗完澡,空氣中瀰漫的沐浴露是乾淨的薄荷味,她沒衣服穿,裴緒硯給她找了件他沒穿過的襯衫。
身高差擺在那,她穿起來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襯衫衣擺垂到大腿根往下一些,白襯衫是潮的,雙腿雪白纖細,皮膚微微透著紅。
柒安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裴緒硯盯了她兩眼,意味不明的嘖了聲。
「有問題嗎?」她聲音很軟。
「沒。」他放下手機,走進浴室。
柒安僵硬的坐著,背脊繃直,尤其是聽著浴室嘩啦啦的水聲。
這該死的浴室還是磨砂的,她甚至能看到裡面影影綽綽的輪廓,腦袋裡的畫面亂七八糟,臉紅心跳。
他洗的遠比她快,赤著上半身就出來了。
柒安甚至不敢往他身上看,誰知道男人直接走過來,然後把她拉到懷裡就是一頓親,氣息碰撞微亂,她閉著眼,睫毛顫抖,能很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變化。
「怕嗎?」裴緒硯喘著氣,在她耳邊問。
柒安點點頭,又搖搖頭。
「今晚不碰你。」裴緒硯啞聲說,讓她張嘴,她暈乎乎的照做,身體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強烈的荷爾蒙在呼吸中衝擊著。
最後他真的沒碰她。
臥室里的燈關掉了,一切平和而靜謐,他抱著她睡覺,周圍陌生的體溫心跳氣味,獨屬男性結實的骨架,一切的一切,她感覺她正被愛著。
那時柒安在想。
無論將來發生任何事情,她永遠願意為他赴湯蹈火。
三月初,這場漫長的冬天終將結束,寒冷的氣息已經成為過去,初春的氣息提前籠罩了寧城。
寧城第一中心醫院。
急救室的紅光不停閃爍,邵向露癱軟的跪在外面,面對邵庭彬的行為,痛苦不已。
他們好像陷入某種沼澤中走不出來了,只要將當年最腐爛的根從血肉里挖出來,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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