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瘋批美人拿了反派劇本34

  第704章 瘋批美人拿了反派劇本34

  梁帝說道:「看來愛卿確實年事已高,又承受不了喪親之痛,既然如此,朕准你在家休息一月,不必上朝。【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皇上!」

  梁帝嘆了口氣,一副我都能理解的口吻。

  「驍勇將軍的死,朕也十分心痛, 沒有人希望失去國之棟樑,請愛卿放心,朕一定會徹查此事,既然愛卿對當年南寧王之戰存疑,朕也會重新調查南寧王之事,還所有人一個公道!」

  「這……」

  張丞相的本意是想讓皇帝為張將軍做主, 讓顧飛白成為導火索, 可是現在說是休息,實則禁足一月, 又要重新調查南寧王的案子,看似為他,實則是要把張家往絕路上逼啊!

  偏偏張丞相說不出一個不字,這話都是他自己先說的,皇帝不過是滿足他的想法而已。

  帝王心術,終究是帝王。

  「愛卿可還有異議?」梁帝問。

  再拒絕,就是不識好歹。

  張丞相一片心寒,低頭叩首:「臣叩謝隆恩。」

  他匍匐著身子,看起來很是可憐。

  蘇子恆眉心微蹙,有些不忍,伸手扶張丞相:「舅舅,你先起來。」

  張丞相一僵,緩緩抬頭。

  蘇子恆心頭微微一跳,下一秒便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他抬頭看向高台上的人。

  梁帝正看著他, 眼神晦澀。

  蘇子恆驚住,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剛剛失言,更不該伸出手。

  「太子殿下仁慈, 老臣愧不敢當。」張丞相的聲音替他解了圍。

  蘇子恆也借著這句話下台階收回了手,抿了抿薄唇,不知不覺,後背出了一身冷汗,嗓音含笑。

  「朝中大臣都為大梁盡心竭力,諸位擔當的起!」

  他首先是太子,是皇帝的兒子,其次才是張丞相的外甥。

  頭頂意味不明的哼笑落下。

  梁帝轉著玉扳指,視線在僵硬的蘇子恆身上掃過,大發慈悲的移開目光,看向仍沒有起身的張丞相,再緩緩掃視著整個朝堂:「眾愛卿可還有何事稟奏?」

  無人應答。

  「散朝!」帝王長袖一揮,從龍椅上走下,天子十二冕旒微微晃出森寒的光芒。

  「丞相,保重身體。」蘇卿安從張丞相身邊經過,聲音很低。

  「借公主吉言。」張丞相老態龍鍾,緩緩起身,盯著蘇卿安,嘴唇扯開一個笑:「昭懿公主亦是。」

  大殿外。

  「父皇。」

  梁帝聽到聲音, 回過頭來。

  身後的女兒微笑看他:「兒臣想跟父皇討杯茶。」

  梁帝眯起眸, 打量片刻,准了。

  這些兒女中,蘇卿安長的最像他,梁帝一瞧見她,不免想起年輕時候的自己。

  他雖不滿張府,但也從來沒想過廢太子,蘇子恆是他滿意的儲君,如果蘇卿安有二心……

  丞相府。

  「顧飛白。」蘇子恆血紅著眼,擠出來這三個字,「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為二舅殉葬!」

  張丞相坐在位置上煮茶,已沒有了在朝堂上的悲傷震怒,冷靜道:「顧飛白一定查出了什麼,他不能回京。」

  蘇子恆向來不敢小瞧張丞相的心計:「舅舅有什麼辦法?」

  失去了張將軍這位左膀右臂,就等同於失去了兵權一大助力,蘇子恆遺憾又心痛,將所有仇恨都算在顧飛白身上,還有——蘇卿安!

  張丞相意味不明道:「我猜……顧飛白一定會提早私自歸京。」

  顧飛白與蘇卿安交好,公平起見,總要一個蘇卿安的左臂來賠吧。

  他要用顧飛白的血,以慰他弟弟在天之靈!

  兩人在書房中密謀了一個時辰,蘇子恆才悄然從丞相府離開,離開前,張丞相叮囑他:「切記,你現在不能表現的太悲傷,也不能悲傷。」

  蘇子恆點頭應下:「外甥明白。」

  東宮。

  蘇子恆看見來者,恭敬道:「老師。」

  青年身形頎長,面容清俊,站在假山流水間,自有超脫凡塵之意,微微頷首。

  蘇子恆敬佩的人不多,陸南序算一個。

  他一直想拉攏陸南序成為自己的人,即使在外界眼中,太傅是自己的老師,自始至終都是自己這邊的人,但蘇子恆從未看透過他。

  「此次北境之戰,老師怎麼看?」蘇子恆跟陸南序對弈,在棋盤上落下一顆白字,試探問。

  「一心不得二用,太子要輸了。」陸南序淡淡道。

  蘇子恆看著棋盤,啞然失笑:「老師棋藝精湛,子恆自愧不如!」

  他慢悠悠的把玩著棋子,似是隨口一說:「顧飛白這次回來,總算能光宗耀祖了。」

  陸南序落下一子。

  直到棋局結束,他方才開口。

  「臣只願天下太平,海清河宴。」

  蘇子恆迫不及待的應下:「老師所願,亦是孤所願!」

  陸南序:「儲君當賢,心懷天下。丞相雖是你的舅舅,但也不宜走得太近。」

  陸南序看得分明,張丞相是狼子野心,皇上最為忌諱,蘇子恆偏偏往上趕。

  蘇子恆不贊同道:「太傅此言差矣,孤的舅舅為臣衷心,為親重義,孤怎麼能因為避嫌而疏遠他?」

  陸南序語氣微重:「凡事有度,過猶不及。」

  蘇子恆有些不耐煩,不願再聽,換了話題:「老師,再下一盤吧。」

  「不必了。」陸南序起身,「太子心浮氣躁,平日多看看中庸之道吧。」

  蘇子恆臉色陰沉,看著陸南序離開之後,一腳踹翻了棋盤,呸了一聲:「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你跟我裝什麼裝,叫你一聲老師,你還真把孤當成愚鈍的學生了?!」

  中庸,呵,他怎麼會看這種東西。

  等他登基,定要陸南序明白叫做尊君之道!

  蘇卿安收到了顧飛白的書信,信中交代了幾句戰局,最後道——我正在追查到當年證據,到時將歸京親手奉於天子,一切安好,勿念。

  她揉了揉眉心,眉眼染著幾分慵倦,卻不損半分矜貴,漫不經心的想著。

  第一步已經走下,第二步才是重中之重。

  顧飛白歸京,難。

  然而再難,也有路走。

  五月京都麥已稀,黃梅時節雨霽微。

  綿綿雨絲冰涼,模糊了庭院,公主府栽種的石榴花還開著,火紅榴花繁多地灑落在青苔上,紅青相映,美輪美奐,樹下,有少年在雨中舞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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