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要不是寧月是「外人」,那些人販子們都想認她當老大了。
可惜,白老大依然還沒回來,寧月琢磨著,這個白老太並不是真的有事,而是太過奸滑,怕這事兒有詐,所以任由親弟弟折騰,他就是典型的不見兔子不撒鷹,那她乾脆給他們來個大的,就不信白老大能頂得住誘惑的,非把他騙回來不可!
她特意在那些信息中找了一位推測可能很有錢的,裝成了證券分析師,打了一通電話,她也不讓人轉帳,直接讓對方投資,投資金額他隨意。
過了兩天再打電話,那位受害都確實按她的指點投了資且小賺了幾萬,寧月就開始了忽悠大法,「我只是我們公司最低級的證券分析師,如果您的錢由我們公司的頂級人才來操作,年收益保證能超過百分之三十。
而且收益可以兩天一領,並能隨時取出本金,請問先生要不要試一下。」
對方給她轉了二十萬,寧月沒讓白老二取,「先別取錢,我這把要玩兒個大的。」
白老二一聽眼都亮了,要知道,這位主的最高戰績就是從那個張先生那裡騙了五百多萬啊,玩個大的那得多少?
「這兩天對方可能就會取回本金和利息,你直接轉給對方26萬。」
「錢都拿走了,他還可能讓當?」
寧月,「別捨不得錢行嗎?就算失敗了也才損失六萬!我們大不了再用別的方法騙回來就行了。
但一旦成功,最少八位數打底!」
白老二不說話了,自己親自盯著這單買賣,果然第三天對方要取錢,這邊沒半點遲疑的給對方退了錢,但正常收了一筆佣金,百分之五。
錢是上午取的,下午對方主動打回了電話,寧月直接把他忽悠瘸了,兩千萬現金當天到帳。
因為對方這次打算長期投資,哪怕白老二準備的不充分,也有把握把這些錢安全的取出來。
白老大那隻老狐狸也因為這兩千萬,當晚就趕回了金海。
寧月剛見到白老大的時候壓根沒想到他是人販子團伙的大頭頭,想像中的白老大就該是老奸巨滑,一臉的精明相,最不濟也該和白老二那樣看起來凶神惡煞一般,能止小兒夜啼。
可眼前這人和她的想像完全不一樣,五十多歲的人低調的不像話,穿的就像個普通的老百姓,一臉的老實樣,身上的衣服加起來估計都沒超過二百塊,要不是白老二親口喊了他一聲大哥,寧月絕想不到這兩人是親兄弟。
他一來寧月就講實例啊,暗號也迅速發了出去。
就在白老大白老二高興碰面,並來到暫時充當教室的大廳聽寧月講課時,他們暫住的小院兒被特警圍上了。
一群持槍警察破門而入,「不許動,所有人立刻抱頭蹲下,否則立刻擊斃!」
白老大白老二齊齊傻眼,寧月一秒抱頭,嘴裡嚷嚷道:「別殺我別殺我,我們什麼也沒幹啊,警察叔叔你們肯定是搞錯了。」
白老大起先還懷疑寧月呢,聽她這麼說又很快打消懷疑,視線卻是在自己這幫手下臉上不停掃描,可惜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是誰背叛了他!
他不知道,寧月此時正在心裡暗樂呢,終於不用和這幫不是人的玩意兒演戲了,敢拐姐,姐坑死人不償命!
小院兒里包括寧月在內的三十九人全部被押上了警車帶走了,一輛車裡押著八九人,而寧月則是被悄悄帶進了一輛黑色轎車裡。
「領導,又見面了。」
池正民哈哈笑了一聲:「小姑娘,你是真厲害,沒想到,這次的特大拐賣案因為你提前告破,而且還成功將人販子團伙所有成員一網打盡!」
寧月:「那我這算不算又立了一大功?」
「當然。」
「那您能不能幫我和學校說說讓我轉個專業?其實我的分數A大的任何科系分數都是夠的,只是報名的時候犯了蠢,報了哲學系。」
池正民:……你可真不客氣,當場就和我要好處啊~
不過,既然分數夠,他幫著提一句倒也不是不行。
「可以,等回去我就幫你聯繫你們校長。」
寧月達到目的,又問起了正事兒,「烏楊村那些買賣婦女的村民要怎麼處理?」
「我們的人已經去了烏楊村,核實人口,只要發現有婦女是被拐賣的,買方就立刻逮捕,買賣人口都是犯法,不過,他們這種情況就算被判刑,時間也不會太長……」
買賣人口法律上都有明文歸定,買方以往也就是判個三四年,站在受害者一方,肯定是輕了,但法就是法,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可是據我所知,烏楊村的村民應該害死過不止一個女人,把買回去的人打死打殘對他們來說就是家常便飯,這可是犯了殺人罪了。」
池正民立刻正色道:「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絕不讓任何一個壞人逍遙法外。」
回去他一定讓下面的人好好查查。
池正民突然想起了那個賣寧月的姑娘,「你是和李蜜一起被賣的,這批人里並沒有李蜜,你知道她去了哪裡嗎?」
寧月搖頭:「不知道啊~那天她帶我去採摘園買東西,出來的時候上了一輛黑車,沒多久我就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是被吵醒的,有兩個人販子要把我帶走賣掉,我和他們說我能讓他們賺大錢,後來的事兒您就知道了,我悄悄聯繫了您,白老二覺得有利可圖就把我帶回了縣裡。
我忽悠他們將來幹的事需要用到很多人,他就沒把車上另外幾個姑娘一起賣了,說實話,也就是我腦子轉的快,要不然,那天晚上我們幾個就得全被人賣了當媳婦了。」
池正民可不是那麼好胡弄的,「那你是怎麼醒的?聽你的意思你被帶走的時候車廂里的人可還都沒醒呢。」
寧月攤手:「可能是我被迷過一回了,身體有了抗藥性了吧,所以,被那麼一吵提前就醒了。」
懷疑又怎麼樣?人又不是她賣的,她沒將李蜜弄死都是法制社會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