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要不,那啥,晚上你來我家吃飯吧。」
晏承,「不然呢?你覺得我家這兩天還能做飯嗎?」
不就是有點兒血腥味兒嗎?至於嗎?
「那就把杜毅他們都叫上,我先回去做菜,你收拾完就過來吧。」
時間還夠,乾脆弄個殺豬菜,把相熟的幾個人全叫過來聚個餐好了,人多了殺豬菜才好吃。
費爸道:「那給裴院長也打個電話吧,那孩子也是可憐,家人一個也沒在身邊。」
寧月驚的張大了嘴巴:「爸,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他可憐的?基地長光是生活助理就給他安排了三個,家人沒在身邊是他不願意接好嗎?」
費爸正在幫忙清理酸菜,聞言也不生氣:「反正他家人不在身邊是事實,呵,你不用轉移話題,現在就給他打電話,你要不願意打我打。」
寧月是真的服了她爸,她相信要不是她爸沒有裴舟的電話,他自己就打了。
最後,她將手機給了費爸,愛咋咋的吧。
費爸樂呵呵的用閨女的手機給裴舟打了電話,沒過五分鐘裴舟就來了
「叔叔,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
「嘿,哪能讓你幹活兒,你快歇著去,對了,谷教授就在樓上教兩個孩子寫毛筆字呢,裴院長要不要去看看?」
裴舟怎麼可能會走?再說,他和谷教授又不熟,他不僅沒走,還把費爸支走了。
洗了手,裴舟徑直站到寧月身邊,看著她收拾各種菜品,「我能做什麼?」
寧月側頭打量了他一眼,「真是難為你了,這麼快就過來,還特意換了一套衣服。」
裴舟得意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是不是很好看?我特意換了新衣服,希望你能多看兩眼。」
寧月:「換的好,挺適合幹活的,給,把這些蒜給我剝了。」
下一秒裴舟手就多了一大盤蒜頭。
裴舟也不惱就站在寧月旁邊開始剝蒜,邊幹活還不忘和寧月閒聊,「怎麼想起請人吃飯了?」
「殺了幾頭豬,突然就想吃殺豬菜了,這東西做少了不好吃,做多了人少吃不完,就叫上相熟的人一起聚餐。」
「有酒嗎?要不要我讓人送一些過來?」
寧月:「你現在在基地還真是能橫著走了,要什麼有什麼。我家裡有酒,不用你拿。」
「所以,你就考慮考慮我吧,我們兩個在一起,你也能在整個基地橫著走了。」
寧月嫌棄道:「邊玩去,別耽誤我做菜。」
裴舟轉身,直接上前一步,身體都要貼到寧月的身上了,呼出的氣息都打到了寧月的臉上,寧月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幹嘛?」
「真不考慮?」
寧月放下手中的菜刀,視線緊緊盯著裴舟,兩人間的氣氛此時真是曖昧極了,「我很奇怪,喪屍還會有生理反應嗎?」
裴舟表情微僵了一瞬,隨即勾起一抹笑意,「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寧月實在不習慣和個男人這麼近距離的說話,伸手將他推開,「趕緊剝蒜,剝完幫我把小白菜洗了,等下我做貼餅子。」
可惜沒野菜,不然野菜餡的貼餅子才最好吃。
裴舟被推了一下也不惱,反而笑得越發開心,「好,聽你的。」
寧月當初訂廚具的時候就買了一個很大的鐵鍋,她直接搬出一個燃氣灶,用土系異能在院子弄出一個土灶,在院子裡開始燉菜,然後從鍋邊貼上一圈的餅子,費爸接過看鍋的任務,她則是回廚房繼續準備其它的菜。
「寧月,要不要我給你露一手,我做菜也還不錯。」
寧月這下是真好奇了:「你還會做菜?像你這樣厲害的科研人員不都該高高在上的嗎?還會進廚房?」
「我和他們不一樣,以前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吃不慣國外的那些飯菜,都是我自己做來吃,所以,我廚藝還不錯。」
寧月這下真不客氣了,「魚會做嗎?」
裴舟:「沒問題。」
接下來的時間,裴舟做了一道紅燒魚,一道紅燒排骨,然後就是陪在寧月身邊給他打下手。
別說,這男人初見的時候只覺得冷,但接觸下來覺得還好,最起碼,並沒有外人覺得的那樣高高在上,寧月和他還能聊到一起。
快開點的時候,杜毅幾個全過來了,大鍋里的殺豬菜已經飄出濃濃的香味兒,「哇,今晚咱們有口福了,這菜的味道也太香了。」
費爸道:「寧月說從來了基地後,好久沒和大家一起聚餐了。咱們今晚就在院子裡吃,正好我這裡還有酒,你們敞開了喝。」
廚房裡,寧月將新出鍋的菜遞給裴舟:「喏,端出去吧,我再弄幾個菜就可以吃了。」
院子裡放了大圓桌,十多個人也能坐得下,菜少了就不好看了。
所以,寧月又弄了不少的海鮮出來,不一會兒,長桌上就被擺滿了各式的菜餚。
裴舟等寧月坐下第一時間坐在她的身邊。
寧月另一邊坐的是楚子譽小朋友。
晏承打量了裴舟一眼,他可以確定這傢伙對他有敵意。
看了一眼寧月,果然美好的東西是藏不住的。
費爸將白酒拿了出來,裴舟擰開瓶蓋先給費爸倒了一杯,又看向寧月:「喝一點嗎?」
寧月:「可以。」
裴舟抿唇輕笑,「你有多大量?」
「你有多少酒我有多大量。」
裴舟個子很高,就算坐在那裡也比寧月高了半個頭,他眼角微微下垂,身體坐的筆直頭微側傾一點,視線正對著寧月的半邊側臉:「呵,我才知道你還挺愛吹牛。」
看她吹牛還挺可愛。
寧月:「……」好吧,就當她是吹牛。
裴舟轉回視線,舉給酒給晏承倒了一杯,「咱們,碰一個?」
晏承面不改色:「行啊。」
兩人端起足足能裝三兩半酒的玻璃杯,輕輕一碰,隨後,咕咚咕咚幾口就把酒全乾了。
寧月招呼其他人吃菜,「都嘗嘗我今天做的菜,下回想吃可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了。」
那邊男人們還在喝,尤其是裴舟和晏承,這兩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啥也不說,倒上酒咣咣就造,沒一會兒,兩人就喝了三瓶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