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交通事故,肇事司機早就逃逸不見蹤影。
如果她直接報警,不僅沒有證據,還會打草驚蛇,把兇手逼急了,到時候她死的只怕更快。
要怎麼能查到線索呢?
舒舒想的腦袋直疼。
她完全把試禮服的事忘到一邊,當李姨問她禮服合適不合適的時候,她才想起了禮服的事,隨口一說適合,就把禮服丟給了李姨,不想再看一眼。
鄧南風已經有好幾天沒見到雲舒舒了,他們雖然生活在一座別墅里,可是她天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根本見不到她人。
要不是有人每日會向他匯報雲舒舒的情況,他甚至會懷疑她是不是死在屋子裡了。
雲舒舒分明就是在躲著他!
「哥,想什麼呢?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林坤見表哥手不停的點著桌子,在那裡發呆,不滿的說道。
「哦,抱歉,你再說一遍。」鄧南風抬頭看了他一眼。
林坤下午來辦公室找他,說是有事找他幫忙,表弟說了一大堆,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林坤雙手扶額,有些無奈的又重複了一遍,「我媽讓我回公司上班,你知道我對繼承公司沒興趣的。
前幾天美國那邊的學校已經給我發了offer,聘我留校當導師。可是媽扣了我的護照,哥,我媽最喜歡你了,你得想想辦法,讓媽同意我回美國。」
鄧南風確實有辦法說服姑姑,讓林坤回M國教書,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
鄧南風不假思索的拍了拍林坤的肩,「林坤,姑姑說得對,你應該回公司上班。」
「哥~」
林坤欲哭無淚!
鄧南風從未想過,此時沒讓林坤回M國,將成為他一生中最後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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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禮這一天還是來了!
今日是鄧南風和她的訂婚宴,這大戶人家就是講究,就是能折騰,訂婚宴辦的跟普通人結婚差不多。
舒舒一大清早就被折騰醒,整個人還是暈乎乎的,就被造型師各種捯飭,然後就是訂婚儀式的各種流程,複雜而漫長。
最後鄧南風和雲舒舒終於抵達酒店,進行訂婚宴的最後一步晚宴環節。
造型團隊又給舒舒換了一套禮服,是一套月白色無間拖尾禮服,也就是上回李姨拿過來讓她試,而她沒試穿的那件。
舒舒換上這件禮服,造型師給她換了一個淡雅的妝容。
鄧南風向雲舒舒緩緩走來,她一身裁剪合身的晚禮服緊緊的裹在她纖細嬌小的身段上,如玉白的鎖骨香肩一覽無餘,直叫人神魂顛倒。
鄧南風突然有些後悔,訂婚的禮服應該再保守一點。
在眾人的矚目下,鄧南風將「海藍之心」戴在了舒舒的脖頸上。
在場賓客屏住呼吸,就連台上的雲舒舒也很意外。
這個鑽石項鍊,舒舒是記得的,就是上次慈善晚宴上,鄧南風花了6億元拍得的那個「海藍之心」。
鄧南風將雲舒舒那驚訝不可思議的眼神盡收眼底,他勾嘴附在她耳邊,用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一個破項鍊就給你嚇住了?沒出息!」
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鄧南風和雲舒舒在眾人的掌聲中,兩人緩緩走下旋轉樓梯。
鄧南風身材高挺,舒舒個子嬌小,造型師給舒舒準備的鞋子都是足足有15CM的恨天高,舒舒生怕出錯,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不知道為何,她的鞋跟突然就歪歪曲曲的鬆動了,雲舒舒一個踉蹌身體已經不穩,這個高度掉下去她不摔死也得骨折。
舒舒眼看就要跌倒,害怕的閉上眼睛,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鄧南風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
舒舒心慌的厲害,她的腳崴到了,有點疼,但是也不是很疼,應該被鄧南風及時扶住所以崴的並不嚴重。
鄧南風將雲舒舒打橫抱起,緩緩走下旋轉樓梯。
所有賓客從開始倒吸一口冷氣,到後來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鄧家未來的繼承人英雄救美,真是太帥了!
舒舒被鄧南風抱起,他們的距離極近,她抬起頭就能看到他的俊顏。
她認真的觀察著他,他今天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裝,頭髮也做了造型,不得不說鄧南風的外形是真的好。
距離的貼近,舒舒又聞得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氣,跟那天晚上一樣。
她怎麼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她的睫毛微微的顫動,不自覺的難受起來。
這場訂婚宴風光熱鬧,最後完美收場。
舒舒的腳不嚴重,在到宴會的時候,家庭醫生就已經給她敷了藥,等到宴會結束的時候,基本上就不疼了。
等到舒舒和鄧南風回到別墅,別墅里只有他們兩人,舒舒又侷促起來。
舒舒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鄧南風……」
舒舒表達能力並不好,她說話常常磕磕巴巴也說不到重點,鄧南風在聽她支支吾吾說了半天后,實在聽不下去。
男人狹長的鳳眸注視著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緩慢又玩味的說道:「你說了半天,到底想表達什麼?」
四目相對,舒舒被他眼神盯著有些不知所措,她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鼓足勇氣。
「咱們倆以後各過各的,誰也別管誰!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但是你也不能管我的生活。而且,你不可以再碰我,如果你想要女人,你可以去找別人……」
舒舒完全是一個沒有眼力見的小笨蛋,她見鄧南風看起來平靜從容,便不斷的說著各種約法三章。
鄧南風一直沒有說話,聽著舒舒自言自語的那裡叨叨。
直到雲舒舒一口氣說完,她輕輕的喚了他一聲。
鄧南風這才終於開口說道:「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筆挺的西服襯得他身姿更加挺拔。
他來的她的身前,男人修長的身影籠罩著她,他傾身捏起舒舒的小下巴。
「我花了這麼多錢,當然要好好享受。」
舒舒瞪大了眼睛,這個變態,他不會又想跟她幹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吧!
鄧南風面色認真不像是開玩笑,他的視線掃在了她的身上不斷打量。
「你怎麼還擺不清你的位置,你就是我花錢買的一個玩意,沒有資格說不。」
他見她面色怔愣,嗤笑一聲,唇齒靠近她粉嫩的耳尖繼續說道:「你也就這點用處了!今天最好別在給我暈過去。」
「不!不要!」舒舒愣了,他把她當成什麼!
一個用錢交易的妓/女嗎?
舒舒被他氣急了,抬手用力想推開他。
可是男人和女人間的身體力量相差懸殊,舒舒不僅沒有推動他分毫,反而在鄧南風眼裡成了欲擒故縱的小野貓。
鄧南風看著她笑了笑,他的笑讓舒舒心裡直發毛。
只見男人一隻大手抓住她的兩隻小手,不懷好意的說道:「雲舒舒,你還是省點力氣,用在床上使吧!」
這個大變態,竟說下流的葷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