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捂住她嫩軟的粉唇,不讓她放出聲音。
瞬間,舒舒的瞳孔收縮成針尖般大小,心突突直跳,仿佛下一刻心就要跳出來,小臉都嚇白了,害怕情緒不停地在她的身體內翻湧。
她眼神四處張望,時刻想要準備逃跑。
謝危見她的臉上寫滿了恐懼,身體像篩糠般抖個不停。
她的小姐還是那副怯生生的模樣,淚眼欲滴,可憐的如同被猛獸追逐的弱小獵物。
她兩隻白嫩的小手扣撓著他的手,試圖將他的大手從她的粉唇上掰開,好呼喊求救。
舒舒的指甲劃破了他的手背,可謝危卻感覺不到疼痛,甚至還感覺到一絲絲過癮。
這個姿勢讓他緊緊貼著她的身子,隔著一層薄薄的夏衫,他能感覺到她肌膚的溫柔。
少女身上散發的甜香也一同鑽入了他的身體,他上癮一樣,仿佛一瞬間吸入…!
真該死,他好像產生了幻覺,好像進入了自己每晚的夢中。
更讓他難以自持的是,因為他是前胸貼著少女後背的姿勢,他的配置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她。
又因少女的晃動掙扎,讓他更加隱忍。
真是個要人命的妖精!
他在她看不見的後方,輕輕的吻上她的頭頂,他咬著牙,額角青筋凸起,緊閉雙眼,強壓著想將她就地正法的衝動。
他不停的告誡自己,現在時機不對,還不是要她的時候。
舒舒一直沉浸在無限的恐懼中,對她身後的情況毫無察覺,人一旦面臨著性命之憂,根本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只會想著保命。
僅僅一門之隔的外面有表哥派給她的侍衛,可是她卻無法開口求救。
這裡可是皇宮啊,難道真的有人要她的命?
時間越長,舒舒的內心便越發的不安,恐懼如同千萬隻螞蟻一樣爬滿了全身。
謝危緩了好久,終於暫時緩解下去。
謝危低著頭,挨得極近,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小姐,是我,謝危。」
少年的口中的熱氣撓的舒舒耳朵麻麻痒痒的,聽到是身後的人是謝危,她終於從無限的恐懼中回過神來。
她與謝危無冤無仇,之前他在王府受傷,她還給他上過藥,他一定不會要她命的。
他感受到懷裡的少女停止掙扎,又繼續在她耳邊低聲哄著:「我放開小姐,小姐別叫,好嗎?」
她立馬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身後的男人終於放開了她。
「小姐,好久不見。」
「別別別,大皇子你可別叫我小姐了。」
舒舒趕緊糾正,他現在可是皇子,怎麼還這樣稱呼她這個便宜小姐呢?
謝危站在她的對面,深情的眼睛望著她,深情款款。
「小姐,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回景國。」
舒舒不習慣這樣的他,更不喜歡他看向她的眼神。
初見他時,她確實被少年的樣貌驚艷到,但是驚艷並不代表喜歡上他。
她毫不猶豫的扭開身,不看他,拒絕道:「不,我不去。」
謝危不可置信,她不是不喜歡容慎嗎?
她那時哭的那麼慘,那麼傷心難過,哭的他的心都要碎了!
難道短短几個月,她就愛上他了嗎?
他的雙手附在少女肩膀兩側,強制她轉過身來正對著他。
「為什麼,舒舒,我知道你不喜歡容慎的,跟我走吧,我會讓你成為景國最尊貴的女人。」
謝危此話一說,瞬間,驚得舒舒整個人愣住了!
她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望著身前的少年。
他,他不是應該喜歡上薛雪儷嗎?
舒舒在傻,也能感受到謝危對她生出了男女之情。
他看她的眼神簡直跟容慎一模一樣,仿佛瘋魔一般。
「謝危,你瘋了,你在說什麼瘋話,我是容慎的未婚妻。」
她沒想到,原書中喜歡女主的偏執男二也會喜歡上她。
看來她的出現,真的讓這個小世界的劇情崩得徹底。
她不會跟他走,她雖然不喜歡表哥,但也不喜歡他,跟他逃走,不過是從一個狼窩逃到另一個狼窩而已。
而且王府從小養育她成人,王爺和王妃都把她當親生女兒疼愛,表哥雖然在那事上對她狠厲,但是除了那事以外,表哥對她是真的很好。
雖然她也不想嫁給容慎,但是事到如今,她騎虎難下,舉國上下都已經知道她是容慎的未婚妻,如果她跟謝危跑了,必定讓王府丟盡臉面。
她不想辜負對她好的人,更不想姨母因她而憂慮生病。
上次姨母生病,雖然是被容慎氣的,但說白了還是因為心疼她,她不想姨母再為她費心了,更不想讓姨母覺得她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所以,她是肯定不會跟謝危走的。
「舒舒……」
謝危還要再說,一道門外的男聲傳來打斷了他的話。
「小姐?小姐?」
是長暉,他見小姐已經進入房間待了好久,怕小姐出事便出聲詢問。
「快換好了,再等一下。」
舒舒被嚇了一跳,好像是被偷腥抓包,她不安的吞了一口唾沫,強裝平靜的對著門外說道。
長暉聽到小姐的聲音,確定小姐安全,他便放心了。
小姐如果在他手裡出事,世子就算不殺了他,也得要了他半條命。
舒舒壓低聲音說道:「謝危,你快走吧,你有大好的前程,不要浪費在我身上。」
她生怕被屋外的長暉聽見,到時候容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舒舒…」
「別說了,我不會跟你走的。」
不喜歡他,就不要給他希望。
謝危的話再次被打斷,她拒絕他,不跟他走,讓他的心情低落到谷底。
「你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她再一次的催促道。
謝危深吸了一口氣,心裡憋悶,最後只能無奈離開。
謝危走後,她終於鬆了一口氣,癱軟在一旁的床榻上,緩了一會兒,連忙起身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