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生怕綠蘿快一步跑去王妃那裡告狀,那樣只會趁了表哥的意。
「小姐,為什麼?」綠蘿一邊給小姐穿好衣服,一邊不解的問道。
「王妃對我那麼好,我不想她為我的事而煩憂,而且我不想嫁給表哥。」
舒舒越說心裡越難過,一會想起小時候表哥和她相處的點點滴滴,一會想起王妃待她如親生女兒。
唉!怎麼就會走到這一步呢?
舒舒的心情越來越低落。
綠蘿也知道小姐對世子根本沒有男女之情,可現在小姐破了身子,不嫁給世子,還能嫁給誰?
主僕兩個人抱在一起哭了很久。
此時,謝危在舒舒屋外聽到一陣哭聲,他剛想上前,卻又停住了腳步。
今日中午,謝危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發現一隻白色的小貓跑過來,窩在他腿邊曬太陽。
他在小姐那當差的時候,經常見到小姐把這隻名叫「素素」的貓咪抱在懷裡。
他學著小姐的樣子將「素素」抱在懷裡,親自餵了「素素」一些食物,小傢伙窩在他的懷裡,乖巧得不得了。
他原來並不喜歡貓、兔這種寵物,在他看來這些軟弱的寵物只是兇猛野獸的食物而已。
弱者天生就應該被強者啃噬。
現在,因為小姐,他竟然愛屋及烏的覺得懷著的小貓咪很可愛。
謝危突然想到「寵物似主」這個詞,小傢伙和它的主人一樣軟萌可愛,好想這樣抱著小姐啊!
今日一早,管家通知他不必再去小姐那處伺候的時候,他氣憤了好久。
謝危沒想到容慎竟小氣到如此地步,連小姐的身邊的這點小事都有過問插手。
他本來只想給容慎添堵,卻沒想到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他不能時時刻刻陪在小姐身邊,心裡憋悶至極。
有了「素素」,他終於又能見到小姐了。
他滿心歡喜的抱著「素素」往小姐院子裡跑,卻聽到小姐傷心欲絕的哭泣聲。
謝危敏銳的察覺出,小姐哭得這麼傷心一定是跟容慎有關。
謝危腦海里閃過猜測,難道是容慎因為小姐對他的厚愛,責怪小姐了嗎?
隨後他又搖了搖頭否認道。
不對,如果是這樣小姐不至於哭得如此肝腸寸斷。
謝危腦海中,又出現另一種他更不願意相信的猜測。
她這麼美,又這樣乖,容慎對她又不僅僅是兄妹之情……
謝危一直站在門外,突然聽到房裡傳來的話。
「小姐,世子竟然敢在王府里強要你,那他就是變相的逼你嫁給他啊,小姐,你可有什麼打算?」
「我,我也不知道!」
……
謝危瞬間愣住,他的心猛的揪揪起來,一股強烈的噴怒席捲而來,他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刺進了掌心,鮮血淌了出來。
容慎竟然強迫她,謝危目光盛滿怒意!
那個虛偽的男人,表面裝作一副清冷孤傲的翩翩君子,背地裡竟然做出強迫妹妹的齷齪事。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強迫雲舒舒的?
謝危愣住了,他突然想到了,上次在山崖下遇險的情景!
那一次,她也是哭紅了眼睛被容慎打橫抱回來,當時她眼神閃爍彆扭的樣子,他就覺得很古怪。
只是他那時對她並未像現在這樣上心,便沒有多關心。
現在回過來想想,也許那時容慎便已經開始欺負小姐了。
謝危靜靜的站在屋外,聽著屋內的哭聲,他的心像被碾碎了一樣痛苦。
他的眉心皺得更厲害了,他好想上前將她抱在懷裡安慰她。
謝危知道,此時的舒舒一定不希望有人發現她這副狼狽的樣子。
他內心掙扎了好久,他最終還是將「素素」放在門口,轉身離開。
謝危本以為,他只是出於對她美麗外表的喜歡,畢竟這樣的絕色美人,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喜歡。
可是現在看來,他對小姐的喜歡,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多。
只要一想到她被別的男人欺負,他的心裡嫉妒、難過、憤怒、自責的情緒湧上心頭!
少年的模樣變得十分恐怖,他一定要殺了容慎。
……
一切都因為他不夠強大,他還不能從容慎身邊奪走小姐,他要更快一些恢復身份。
如果,他現在是皇子,他會不會像容慎一樣強迫她,將她扣在身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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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擅闖閨房的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和無數次。
前一天晚上她被折騰的不行,在床榻上整整躺了一天。
此時,舒舒正在熱氣氤氳的浴室里,她全身酸軟無力,熱氣騰騰的溫水包圍著她,讓她緩解了不少酸脹。
她奶白的美背靠在浴盆上,臉頰微微上揚,美眸輕闔,美麗的仿佛畫本子裡的睡美人。
一個高大的身軀從後抱住了她,舒舒身體猛地一僵,之後猛然掙扎。
容慎的帶著氣音說道:「舒舒,別怕,是我!」
舒舒當然知道是容慎,在王府除了他,誰還能這樣肆無忌憚的進入她的閨房。
「表哥,我在洗澡,你怎麼可以進來?」
舒舒轉過頭驚慌失措的瞪著他,憤怒的眼眸中帶著水氣。
容慎攬過舒舒的身子,讓她面對面的看著他。
「舒舒,你我早已圓房,這些都是夫妻間很正常的事,你不必害羞。你覺得表哥哪裡做得不好,你告訴我,表哥改!」
舒舒沒想到尊貴的表哥會在自己面前這樣低聲下氣的哄著她。
有一刻,她覺得這樣的低聲下氣的表哥有些可憐。
可是下一秒
「舒舒,表哥真的想你!沒有你,表哥睡不著……」
舒舒腦袋嗡的一下,給她的天靈蓋都擊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