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雲秀第一次來到顧府,一踏入大門,就被眼前的豪華氣派給鎮住了。
她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四處張望。
雲秀小心翼翼的跟在顧知秋身後,生怕自己走丟了。
隨顧知秋登上了二樓的樓梯,雲秀的心情愈發緊張。
她雖然年齡不大,但是窮人家的孩子要比一般的小孩懂事早熟得多。
小小年紀的雲秀,知道姐姐一個人帶著有耳疾的她很不容易,所有她平日裡很是乖巧。
「姐姐!」當看到躺在床上病弱的姐姐時,雲秀心疼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她迫不及待地跑過去,緊緊地抱住姐姐。
「秀秀!」雲舒舒虛弱地看著妹妹,這一刻,她心中滿是委屈,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姐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有沒有看醫生?」雲秀心疼的說道,眼中充滿了擔憂。
雲舒舒比劃著名手語,「姐姐沒事,就是…就是…」
只是……只是……
她受傷的部位太過難堪,讓她實在難以啟齒。
可她並不擅長說謊,這一時半會兒想不到合適的說辭,結結巴巴的半天找不出個理由。
顧知秋哪怕看不懂舒舒比劃的手語,也從她糾結的面容中猜出了大概。
他心中暗笑一聲,果然是個笨蛋,連一個小丫頭都忽悠不住。
"就說你摔傷了,需要休養!"顧知秋提醒道。
雲舒舒看都不看他一眼,此刻的顧知秋在她眼中就是魔鬼一般的存在。
她就是性子在軟,也是有脾氣的,她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用手語比劃著名。
"秀秀,姐姐沒事,就是不小心骨折摔斷了腿,休息一段時間就好。姐姐這段時間可能不能經常去醫院陪你,秀秀你要聽話,積極配合醫院治療,知道嗎?"
雲舒舒只顧著雲秀,不停的比劃著名手語,將顧知秋晾在一邊,完全無視他的態度讓他心裡很不痛快。
他念她昨夜也遭受了大罪,並沒有再跟她計較。
但他又實在無法忍受雲舒舒這樣無視他。
男人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緊緊地鎖定著雲舒舒。
隨著和她在一起的時間越久,他對她的占有欲愈發強烈,這種占有欲讓他無法自制。
哪怕那個人是她的妹妹,他也無法克制的嫉妒。
就連看到她與妹妹交談,他都會覺得無比刺眼,他渴望她的全部。
她的所有,她的人,她的身體,她的一顰一笑,都應該只屬於他一人。
顧知秋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
顧知秋只能想辦法支走這個小東西,他叫來長豐指示道:「長豐,帶雲秀去用晚餐!」
長豐很快就帶走了雲秀。
此時,房間內,只剩下了顧知秋和雲舒舒!
現在是她傷口換藥的時間,顧知秋拿起桌上的藥瓶,輕輕地扯開她身上的被子,準備為她換上新藥。
然而,雲舒舒卻倔強地扭過頭,低聲嘟囔道:「不用麻煩少爺了,我自己來就好。」
雲舒舒心如死灰般地躺在床上,雙眼空洞無神,雲秀走後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氣。
她沒有看向顧知秋一眼,仿佛對方不存在一般。
顧知秋心裡有氣,從小到大還沒有人給他冷臉子看呢!
看來她還是不乖,遭了這麼大的罪,也學不會服軟討好!
可是看著她那副再也經不住折騰的樣子,他又心軟了。
顧知秋手頓了一下,沒有跟她計較。
當然他也不可能聽她的,他的手還是伸了過去,準備幫她上藥處理傷口。
「少爺,我一個命如草芥的下人,受不起您這樣屈尊降貴的給我上藥,我受不起!」
少女的聲音軟綿綿的,但說出的話卻陰陽怪氣讓人無法忽視。
顧知秋的臉色因為雲舒舒的話,再次變得陰沉。
原本,他念在她受傷身體虛弱,一直忍耐著著她有些任性的行為。
沒想到她竟然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的耍起小性子來。
看來父親說的對,女人就是不能慣著!
顧知秋一把掀起她的睡裙,眼神帶著陰冷的憤怒。
「雲舒舒,你要認清你自己的身份!」
「你說得對,你不過就是個命如草芥的下人,一個玩物罷了!你竟然膽敢忤逆我,這麼跟我說話,你要是想死我可以幫你!」
說著,顧知秋有力的大手按在雲舒舒大腿的傷口上,雲舒舒疼得身體顫抖著,冷汗直流!
她死死地咬住牙,但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他只是想給她一點教訓,稍微懲罰一下而已,並不想讓她太過難受痛苦,於是他的手在她腿上輕輕一按後,便迅速鬆開了。
然而,即使只是這短暫的接觸,已經足以讓雲舒舒感到一陣劇痛襲來。
他看著她蒼白的嘴唇,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愧疚,也有些後悔自己下手重了!
「雲舒舒,不要抱有任何幻想,認為厲承澤能夠救你。即便他今天上午將你帶走,到了晚上,他的父親也會將你重新送回顧家!
而且,看看你現在的模樣,你覺得他還會願意再觸碰你嗎?」
顧知秋盯著她的腿心,冷笑一聲。
那冰冷的笑聲仿佛一把利刃,直刺進雲舒舒的心臟,讓她遍體生寒,如墜冰窖!
雲舒舒萬念俱灰,一種深深的絕望籠罩著她,她甚至產生了想要離開這個世界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