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有不同的大夫前來為雲舒舒診治,但得出的結果卻都是相同的。
雲舒舒偶爾會醒來,但她的狀況並不樂觀,神志不清地呼喚著秦鴻和和軒軒。
秦鴻野將軒軒抱到了雲舒舒面前。
他將軒軒抱了過來,雲舒舒抱著軒軒不住的流淚,哭著哭著又昏迷了過去。
秦鴻野萬念俱灰!
他那空洞的眼神,痴痴的盯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子,淚水悄然滑落臉頰。
這一夜,雲舒舒好不容易又短暫的清醒過來。
她又開始吵鬧著要見阿兄,秦鴻野無奈之下,只能將她抱入懷中。
「舒舒,我和阿兄一模一樣,你看看我。你也愛過我不是麼……」
「舒舒,我錯了,我後悔了,為什麼我當初要拒絕你,把你讓給阿兄,你本來就應該是我的啊……」
秦鴻野抱著雲舒舒,哭得像一個孩子。
然而,雲舒舒卻對他的擁抱噁心至極,更討厭他說那些以前的事。
此刻,她只希望能擺脫他的懷抱。
她不知從哪來的勇氣,衝動的拔下頭上的髮釵,狠狠的扎在秦鴻野的身上。
她像瘋了一樣,一下一下狠狠的扎在男人的身上!
秦鴻野沒有閃躲,就這樣咬著牙任她泄憤,任她傷害自己。
雲舒舒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溫熱的血液如雨點般噴灑在她的臉上,腥味瞬間瀰漫在空氣中。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秦鴻野的臉上,只見他的臉色慘白如紙,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被痛苦扭曲。
他白色的長衫在鮮血的浸染下,漸漸染成了觸目驚心的紅色,仿佛一朵盛開在他身上的血色花朵。
秦鴻野的身體搖搖欲墜!
雲舒舒呆呆地望著他眼前的血人,她的腦海一片空白,好像忘記了發生了什麼。
過了好久,雲舒舒才回過神來。
「啊——」
雲舒舒的尖叫聲在空氣中迴蕩,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充滿了恐懼。
她的手顫抖著,原本緊握的釵子也因驚嚇而跌落,發出清脆的響聲。
秦鴻野緊緊地抱住她,輕聲安慰道:「舒舒,別怕,我不疼,你扎吧!」
他的聲音虛弱而堅定,試圖讓舒舒平靜下來。
雲舒舒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被秦鴻野抱在胸口,他感受著她的不安。
秦鴻野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試圖讓她平靜下來。
他低沉的聲音說道:「沒事的,舒舒想我死,我便死……」
秦鴻野像哄小孩子一樣的安撫著她,她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她的眼神也漸漸恢復了清明。
沒過一會兒,雲舒舒又昏迷了過去。
就在這時,房門敲響了,是展楊。
楊見到秦鴻野一身血,剛要喚了大夫為秦鴻野包紮,卻被秦鴻野制止住了。
「王爺,您的傷?」展楊關切地問道。
秦鴻野搖了搖手,「無礙,不必叫大夫了!」
此刻已經是夜深,展楊這個時間來找他,秦鴻野知道一定是出了事,展楊在秦鴻野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秦鴻野卻悲涼的笑了,吩咐道:「簡單收拾一下,今夜啟程!」
臨走前,他在桌上留下了一封信和離書,留給了莫語嫣。
他抱著雲舒舒,悄然離開了王府,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秦鴻野只調用了幾十名精兵,一路向北而去。
馬車裡墊了厚厚的軟墊,秦鴻野虛弱的靠著馬車一側,他怕雲舒舒顛簸不舒服,一路抱著時而昏迷,時而清醒的雲舒舒。
雲舒舒靠在秦鴻野胸前,一臉虛弱疲憊的昏睡著。
而秦鴻野更是好不到哪裡去,他的身上被雲舒舒狠狠的扎了十幾下,傷口早已血肉模糊,受傷卻沒有處理。
他就這樣耗著自己的精血!
就這樣秦鴻野帶著雲舒舒趕了幾日的路,從南邊到北邊,天氣越來越冷。
馬車外面白雪皚皚,寒風刺骨。
秦鴻野為雲舒舒換上了保暖的皮草,還在馬車裡加了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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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鴻和在陵城耽誤了很長時間,原本應該在短短几天內完成的事務,卻被拖延了許久。
各種麻煩事像潮水一樣接連不斷地湧來,這讓秦鴻和不禁心生警覺。
各種麻煩事如潮水般接二連三地湧來,讓秦鴻和便警覺起來,
於是,他不動聲色地安排青竹暗中展開調查,秦鴻和則在表面上繼續若無其事地應對著一切。
他不動聲色地安排了青竹去調查此事,同時自己在表面上繼續若無其事地處理著所有的事務。
這樣做既可以避免打草驚蛇,也能保證調查的順利進行。
終於,在一個夜晚,青竹回到了他的身邊,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凝重,緩緩地向秦鴻和匯報著調查的結果。
果然他猜的沒錯,有人暗中給他使了不少絆子。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竟然是他至親的雙生弟弟秦鴻野。
秦鴻野不僅要絆住他,還要他回不來南嶺!
秦鴻和大意了,他沒想到自己的雙生弟弟早已布下天羅地網,不僅要殺他,還對他的妻子……
好在秦鴻和發現的及時,動用了他的人手才成功脫險。
秦鴻和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
於是,秦鴻和日夜不停的趕路,卻還是回來晚了一步。
秦鴻和查到秦鴻野帶著雲舒舒離開的方向,立刻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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