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舒,之前說好的事不需要我提醒你吧,你要對我未婚妻的身份負責。」陸長鳴的語氣帶著一絲不耐煩。
舒舒敏銳地察覺到,電話那頭陸長鳴已經開始有些不滿的情緒。
她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心中思緒萬千。
她清楚地知道,她應該趁著對他依賴還不深的時候遠離他,徹底斬斷這份情感糾葛。
就像她當初忍痛斷了對陸長鳴的喜歡那樣。
可是優柔寡斷的舒舒,最後,還是不爭氣的同意了明天回去。
「陸長鳴你後天來接我吧,我會去的。」
「這還差不多,後天見。」
聽到舒舒的答覆後,電話那頭的陸長鳴才笑了。
曾經,類似的宴會對於舒舒來說可謂家常便飯,但此次卻有所不同,舉辦地點竟是位於山腰處的一座度假酒店。
每回舒舒亮相此類場合時,師慶芝定會請來專業的造型團隊精心裝扮她一番。
當陸長鳴前來迎接舒舒的時候,陸長鳴又一次被雲舒舒的美貌震撼了。
女瀑布一樣的長髮,用一隻簡單樣式的白色玉簪盤住,身著一襲寶藍色印花紋樣的改良旗袍,完美勾勒出她那纖細婀娜的腰身與曼妙身姿。
要知道,這種寶藍色極難駕馭,稍有不慎便會顯得膚色黝黑,看起來很土很村,所以很少有人穿這個顏色的衣服。
然而,這鮮艷而大膽的色調穿在雲舒舒身上,卻散發著一種別樣的艷麗與俏皮,更襯得她肌膚勝雪,仿若吹彈可破。
宛如一顆鮮嫩多汁的荔枝,晶瑩剔透,令人垂涎欲滴。
舒舒看不見,陸長鳴坐在車裡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許久許久過去了,直到轎車緩緩停下在酒店門前。
陸長鳴小心翼翼地牽起舒舒的手,引領她走進位於半山腰的那家酒店。
此時正值初夏時節,原本蚊蟲就稀少,而這家酒店又有專人精心照料,四周環境美如仙境,宛如一處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
山間的空氣格外清新,即使舒舒無法親眼目睹這一切美景,但她依然能夠真切地感受到,那份沁人心脾的清爽氣息。
宴會剛剛開場沒多久,陸長鳴的異性緣便展現無遺,眾多女孩紛紛主動上前與他打招呼。
其中有些人舒舒相識,還有些則是陌生面孔,面對這樣的場景,舒舒努力讓自己不去關注那些圍繞著陸長鳴談笑風生的女生們。
然而,陸長鳴的目光卻始終未曾離開過雲舒舒,時刻留意著她表情和舉動。
陸長鳴緊緊盯著舒舒的臉龐,只見她的神情十分平靜,並沒有流露出太多情緒波動。
對於他與其他女人互動交流,她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完全沒有介意他跟別的女人說說笑笑,像小貓一樣自顧自的吃著盤中的巧克力蛋糕。
他敏銳地察覺到雲舒舒對他的冷淡態度,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失落感。
此刻,他突然發現周圍這群女人索然無味,於是隨便找了個理由,將圍繞著他的那群鶯鶯燕燕打發走。
"她們怎麼都走了?"舒舒好奇地發問。
陸長鳴皺起眉頭,凝視著她,質問道:「雲舒舒,你看見我和別的女人相談甚歡,你很高興?」
陸長鳴和誰在一起,她不在乎,只要別太過分,別撼動她這個未婚妻的地位,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感覺。
然而,陸長鳴並沒有得到舒舒的回應。
這時,慕容蘭手持酒杯朝他們走來。
"長鳴,舒舒,真是好久不見呀。"慕容蘭以一種知性而優雅的口吻打招呼。
緊接著,她毫不拐彎抹角地表示:「長鳴,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舒舒聊,不介意吧!"
說完,她微笑著看向陸長鳴。
陸長鳴審視了慕容蘭一番,眉頭微微皺起,回應道:"慕容姐,有什麼話是連我也不能聽的嗎?"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不滿。
慕容蘭端起手中的酒杯輕輕晃動,杯中的紅酒如同一泓清泉般蕩漾著,她嘴角含笑地看著對面的人。她笑得嫵媚的輕聲說道:「嗯,我確實有一些私密話要同舒舒妹妹講呢,所以可能不大方便讓旁人聽到哦~」
一旁的舒舒聞言,也微笑著附和道:「長鳴,你先去別的地方轉轉吧!」
「好,那我一會再來找你。」
陸長鳴轉身離去,隨著他漸行漸遠,腳步聲逐漸消失。
待到確認陸長鳴已經走遠之後,舒舒這才開口問道:「慕容姐,你特意把長鳴支開,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嗎?」
慕容蘭微微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歉意:「舒舒,上次在酒吧真的很不好意思,沒能照顧你……」
舒舒連忙擺了擺手,寬慰道:「那不是你的錯,當時那麼亂,我們走散了也是沒辦法是事,你找我就是這事?」
舒舒眨了眨眼滿臉狐疑,以她對慕容蘭的了解,她支走陸長鳴顯然不僅僅是為了表達歉意這麼簡單。
果然,下一秒慕容蘭就輕聲說道:「那天我好像看見謝震霆來了......」
慕容蘭說到這裡便戛然而止,不再言語,而是將目光投向雲舒舒,仔細地觀察著她的反應。
其實這些都只是慕容蘭自己的猜測而已,並無確鑿證據,她打算從雲舒舒此刻的面部表情以及肢體動作,進一步印證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
「你想說什麼?謝震霆是我哥哥,我受傷他來接我不是很正常嗎?……」
雲舒舒強作鎮定,努力克制住內心的慌亂情緒,故作鎮靜地反問慕容蘭。
然而,在久經沙場、經驗老到的慕容蘭面前,雲舒舒簡直如同一張白紙,單純得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