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聞聲,快步瞬移到舒舒身邊,幫她捧住大魚。
有了少年的幫助,四隻手捧著一條大魚,它想逃都難。
「小皇子,謝謝你。」舒舒的視線從大魚身上轉移到小皇子。
四目相對,空氣仿佛都熱了起來。
「不,不客氣!」少年心跳的厲害,別開臉說道。
「小皇子,你也太厲害了,這魚可真多!」舒舒掃了一眼岸邊上的魚。
「那當然,你都餓啦好幾天,我必須讓你吃飽。跟著我,連肚子都填不飽,傳出去本皇子還要不要臉了?」
舒舒呵呵的笑了起來,果然跟她想的沒錯,這個年紀的小少年,最好面子了。
兩人在岸邊,烤起魚來。
舒舒有一種在野外度假燒烤的感覺。
她在原來的世界,因為家庭條件原因,加上暈車嚴重,很少出去旅遊,更別說在風景秀麗的野外燒烤。
舒舒高興的不停轉著樹杆上的烤魚,生怕把魚烤糊。
岸邊上還有好多大魚,赤炎辟穀根本不用吃東西,這麼多魚,舒舒也吃不了。
舒舒正想把剩下的魚烤好放進儲物袋中,等她餓的時候便可以直接拿來吃。
突然,少女的眼睛亮了起來。
「小皇子,你吃過烤魚片嗎?」
「烤魚片?沒聽過。」赤炎搖搖頭。
「嘻嘻,我做給你,你嘗嘗!」舒舒暗自竊喜赤炎沒有吃過。
「好!」赤炎充滿了期待。
……
兩人已經逃離了宴凌塵的仙山,他們便悠哉的在這片森林裡住了幾日。
赤炎吃著烤魚片,慵懶的靠在一棵老樹下。
「小兔子,你有什麼打算,你有要去的地方嗎?我可以護送你過去。」
舒舒搖了搖頭,明亮的大眼睛緊緊的望著他。
舒舒在心裡默默的說道:我的任務目標是你喲,我哪也不去,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要一直跟著你。
「小皇子,我就一個人,我能跟著你嗎?」舒舒怯糯糯的說道。
她法力等同於零,遇到危險幫不了任何忙,只能拖小皇子的後腿。
舒舒生怕小皇子不願意帶著她這個拖油瓶,趕緊在小皇子沒回答她之前爭取道:「小皇子,你放心,遇到危險時你不用管我。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請你相信我!」
「你這種傻兔子!」赤炎敲了她腦殼一下,她竟把他想成如此貪生怕死,忘恩負義之人。
少年為了懲罰她,敲了她腦殼時,故意稍稍用了一點力氣,不過也只是一點點。
「哎呀……」舒舒揉了揉有些微痛的腦殼。
他把宴凌塵的坐騎打成重傷,回到妖族父皇保准關他幾百年禁閉,那和被宴凌塵封印幾百年有什麼區別。
他才不要回去被關呢!
赤炎問道:「我要去人間歷練,你如果願意,可以一起。」
舒舒眼睛亮了起來,「嗯嗯,我願意,我願意。」
臨走時,赤炎又從樹林裡摘了許多野果,獵了幾隻野豬烤熟,一同存入儲物袋中,以防舒舒再途中又餓。
赤炎化出原身,帶著舒舒離開仙界。
他們翻山越嶺翱翔在天空中。
「舒舒,越過這座大山,我們就到人界了!」
舒舒坐直了身子,一臉期待眺望遠方,也不忘誇讚道:「小皇子,你的速度真快!」
「那當然!」赤炎得意的臭屁道,紅色的大尾巴都翹上了天。
「小兔子,到了人間你別喊我皇子了,怪不方便的!」
舒舒明白,低頭應了一句好。
舒舒想了想說道:「小皇子,那以後我在外面,叫你少爺吧!」
「別了,你還是叫我炎哥哥吧!」
「好,炎哥哥!炎哥哥!」舒舒喚了一聲。
少女一聲炎哥哥,又軟又糯,叫的特別甜。
赤炎的美麗如火的翅膀停頓了一下。
他生來便是單腳畢方,又是妖族皇子,從小到大收到過無數的讚美與誘惑。
冷艷性感的女蛇妖,魅惑妖嬈的女狐妖,都曾經向他示好,甚至多次偷偷鑽進他的被窩,都被他一腳踢飛了出去。
沒想到,他偏偏被一隻蠢萌的小兔妖弄紅了臉。
他最近在她面前臉紅的次數有點多,他堂堂妖族皇子,說出去都丟人。
不過,這隻小兔妖確實漂亮,又嬌又軟,又純又媚,不知道以後會便宜了哪個大妖!
想到有一天,等她長大會和別的大妖在一起結契雙修,赤炎的心裡莫名的開始不舒服。
他是皇子,除了他父皇,他比任何大妖都法力強盛,跟她結妻雙修的人,為什麼不能是他呢?
赤炎越想越遠,腦袋裡開始出現各種yy腦補,弄得他臉越來越熱。
他尷尬的輕咳兩聲,他到底在那亂想什麼啊!
她還那么小,在妖族她這個年齡還是個寶寶,他怎麼能這麼不是人。
怎麼著,也得再過幾百年等她長大點……
赤炎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一點!
赤炎載著舒舒飛躍了這座巨高無比的山峰……
他們終於來到的人界!
赤炎穩穩落地,變成少年模樣。
微風徐徐吹來, 少年一身鮮艷的紅衣在風中擺動著,英俊非凡。
舒舒看著眼前的少年,他真的好像在電視裡出現的,帶著稚氣的江湖少俠。
「炎哥哥,我們現在去哪?」舒舒充滿期待的問道。
赤炎揚眉笑笑,「走,哥哥帶你吃大餐去。」
舒舒高興的咬著下唇,拍手叫好。
他們在一起的這些天,兩人的儲物袋裡都沒有調料,她一直都在吃沒有味道的烤肉和野果,她雖然不說,他也早看出來她吃膩了。
離開宴凌塵跟赤炎在一起,舒舒真的太輕鬆自在又享福了。
小皇子真是太好了。
…………
仙氣飄飄的大殿內,白衣仙君靜靜坐在那裡。
宴凌塵他不是沒有想過她會怨自己,但他從未想過雲舒舒會離開,他一直不覺得她有這個實力能離開他的仙山,便沒有給她種下追蹤術。
他真是低估了這隻小兔妖,不僅逃跑,還解開了封印帶走了赤炎。
宴凌塵表情淡淡,雖有薄怒,好像也沒將她離開之事放在心上。
他坐在藤椅上,修長的手指半握著茶杯,食指輕點著杯身,發出一連串不輕不重的響聲,神情淡淡,唯有眼白有些猩紅。
一隻卑賤又不知好歹的小兔妖,走便走了。
雲舒舒的離開,讓他的大殿又恢復如往日的沉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