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一會就好。」魏佑來溫柔的輕哄著她。
他的動作很快,等舒舒反應過來,已經疼的倒吸口氣直翻白眼。
「真漂亮!」
魏佑來欣賞著自己的作品,感到十分滿意,他貼心的給她抹上了阿姐給的藥膏。
舒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她真是服了魏佑來,真不知道他從小是吃什麼長大的。
怎麼能這麼變態呢。
她哭不僅是因為很疼,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這份恥辱。
「好了,別哭了,你看多漂亮啊。」魏佑來一邊給舒舒塗藥,一邊安慰道。
「無恥!」舒舒被點了穴道,只能任他擺布。
魏佑來實在不明白,明明那麼美,她為什麼要哭得這麼傷心。
舒舒閉上眼,根本不想看,眼淚止不住的從臉上滑落,魏佑來伸手去擦她臉上的淚水,怎麼擦也擦不乾淨。
真能哭,女人果然都是水做的,哪哪都是……
哭就哭吧,哭也不會放過你。
他解開她的穴道,打橫將她抱進柔軟的床榻上。
……
蒼雲宮一間練功房內,宮翎羽在突破功法的緊要關頭。
而這一次的閉關修煉,很不順利。
他本來修煉的就是要吸光他人的內氣,至陰至邪的功法,需要全神貫注,不得有一絲分神。然而這次,從他閉關開始,他都始終無法靜下心來。
此時已經出現了著火入魔的徵兆,他並沒有及時停下,越是修煉不順,反而越急功近利,急於求成。
最後,丹田處劇痛無比「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後,陷入昏迷。
宮翎羽昏迷了一天一夜後,終於清醒過來。
邪功已經修煉到最後一層,但此時丹田受損需要穩固,他不得不中斷。
宮翎羽出關後,得知發生的一切後,氣得他一掌將秦朗岳擊飛。
秦朗岳瞬間吐了一大口血,宮翎羽下令將他關入後山,並下了重罰。
那日拋下雲舒舒的其他人,當然也沒逃過宮翎羽的責罰。
一時間蒼羽宮不得安寧,到處都充斥著被責打的叫喊聲,就連女主林冰清也沒有逃過。
林冰清從來沒有見過師父生這麼大的氣。
此時,戒律堂田長老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打在林冰清身上皮開肉綻。
以前她也有過任性或任務失敗的時候,師傅從來沒有罰過她,甚至連一句重話都不曾對她說過。
從小到大,師傅從來都是偏袒自己的,為什麼會因為雲舒舒責難自己呢?
師父明明不是不在意雲舒舒的嗎?
田長老見林冰清再打,就要挺不住暈過去了,不敢在用力打下去。
林冰清畢竟是宮主的大弟子,平時又極為受重視,他怕宮主事後後悔歸罪他,便停下鞭子。
「宮主,冰清怕是要抗不住了,要不……」戒律堂長老好心提醒。
宮翎羽閉目坐在高位上,眼睛都沒睜開一下,命令道:「繼續!」
「師傅!徒兒知道錯了,……師傅……」林冰清臉色慘白,一身是血,聲音越來越沒有力氣。
就連執行的戒律堂長老都不忍直視,心軟的放輕了施鞭的力度。
宮翎羽怒斥:「田長老——」
宮翎羽武功是乃是武林第一人,儘管是閉著眼睛,耳力也聽出來他故意放水。
田長老聽出了宮翎羽的警告,哪敢再放水,生怕宮主一怒之下連自己也罰,便用盡了力氣往林冰清身上抽。
林冰清不信師傅會對她這樣無情,氣若遊絲道:「師傅,是…小師妹……自己願意…加入魔教的……」
「住口——」
宮翎羽突然睜眼,怒目看向林冰清,隔空一掌震得林冰清大吐一口鮮血。
下一刻,林冰清暈了過去。
而身在魔教的雲舒舒,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這苦難的一夜終於熬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舒舒都要碎了,渾身哪哪都疼。
她咬著牙解下「紅寶石」耳環,「啪」的一聲,泄憤的狠狠砸在地上。
可是另一個,卻如何也拿不下來。
「魏佑來,你先別睡了。」
「幹嘛?」少年睡眼惺忪的半睜開眼睛,一臉睏倦。
他一直都有睡懶覺的習慣,不需要早起的時候,他都是睡到日上三更。
「魏佑來,你快給我解開。」
這個噁心東西,讓舒舒心情差到極點,讓她對魏佑來說話的態度帶著不滿與抱怨。
魏佑來看了一眼,並未幫她,而是語調平靜的說道:「解不開。這支是死扣,帶上便再無法拿下。」
舒舒的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僵住了。
半晌之後,她整個人像瘋了一樣,在魏佑來身上又打又抓。
「魏佑來,你混蛋,你去死,……」
舒舒並不是伶牙俐齒的小姑娘,反而有點笨嘴拙舌,就連罵人也是這翻來覆去的幾句。
她的表達能力並不好,常常詞不達意,說了一堆廢話,也沒表達明白中心思想,甚至著急的時候,還會有磕巴的情況出現。
少女力氣小,打在他身上並不疼,就跟撓痒痒一樣,但是他不喜歡她用怨恨的眼神看著自己。
魏佑來被她吵醒本就不爽,又見她又哭又鬧沒完沒了,一隻手便禁錮住她一雙小手。
「雲舒舒,你鬧夠了沒有?你敢打我!」
「魏佑來,你不是人!我恨你!」舒舒無法再泄憤,難過得悲痛欲滴。
聽到少女說恨他,魏佑來怒斥道:「你恨我,你有什麼資格恨我?你把魔教當什麼,把我當什麼?
你以為人人都能修煉《梅花寶典》嗎?就連我阿姐都還沒呢,我讓你先學,你還想怎麼樣?
雲舒舒,你最好擺正自己的位置,說得好聽你是魔教的弟子,說白了你不過就是我的玩物,你哪來的膽子敢這麼跟我撒野。」
舒舒咬唇流淚,是,自己真是太無能了。
林冰清說道沒錯,她就像妓女一樣以色侍人,才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可是她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啊!
在這個危機四伏的武林中,她一個沒有武力的弱女子,打不過,鬥不過,她能怎麼辦?
舒舒也瞧不起這樣的自己,她也覺得自己很噁心,她哭得肝腸寸斷。
「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魏佑來好久沒生過這麼大的氣。
看著被她扔在地上的紅寶石耳環,他更加窩火。
「雲舒舒,《梅花寶典》都是魔教的弟子出生入死得來的,你現在馬上撿起來自己帶上。不然,別怪我把你丟出去犒勞魔教的眾兄弟。」
「你……」
舒舒震驚的看著他,完全被他的話嚇懵了。
「少廢話,快點,還是你想去犒勞兄弟們。」
少年冷哼一聲,衝著門外大喊:「長鳴,讓所有的男弟子來我院子,現在,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