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傅爺,綠帽請戴好(61)
眾人不解的看著這一變故。
而幾乎在同時間,季少臣想起了那個荒唐的一晚——
女孩風情萬種的倚在男廁門口,媚眼如絲,紅唇開合:
「.我也想和季公子打一個賭。」
「賭什麼?」
「就賭傅司禮一定會愛上我,一定會當眾向我求婚。」
那個時候他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多少有點手腕。
可惜的是,他們這些人的身邊並不缺這樣的女人。
但她的大膽還是引起了他的興趣。
「好啊,賭什麼。」
女孩把玩著垂在肩頭的長髮,美眸中的黠光怎麼也遮不住。
「若我贏了,季公子無償支付我五億,並且幫我脫身怎麼樣?」
「好,那若是白小姐輸了呢?」
「任君處置。」
從回憶中抽身出來,季少臣瞬間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他以為經歷了這麼多事,這女人早就被賭約一事忘了,死心塌地的跟起了傅司禮。
沒想到從頭到尾,這一切竟都是她的把戲。
怪不得昨天晚上她突然找到他,要他一定跟著喬娜,並且偷偷備著一輛直升機。
原來是做這個打算。
真是太刺激了。
他這輩子從來沒做過這麼有意思的事。
明明是自己輸了賭約,可他竟覺得比贏了全世界都要興奮。
於是季少臣朗聲笑了起來。
喬娜被這一變故弄得一頭霧水,連忙走上前質問向他:
「季少臣,你在做什麼?怎麼回事?」
「沒什麼。」季少臣笑著抹去了眼角擠出來的淚,挑釁似的看向了對面的傅司禮,「只是想到半年前白小姐和本少爺打的賭,賭傅爺會不會當眾跟他求婚,嘶,沒想到老子居然輸了。」
喬娜瞬間面如死灰。
周圍人也紛紛安靜了下去,不敢有一絲動靜。
而傅司禮的臉色也在一瞬間沉了下去。
他徑直掠過季少臣,眼裡的笑意盡數化為烏有,平靜猶如一潭死水。
死死的盯著眼前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女孩。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傅司禮的聲音很輕,輕到辨不清任何情緒。
可白嫵分明聽出了那強壓在這副軀殼之下的不安與恐慌。
她並沒有慌張,反而抬起更為平靜的眸子對視上去。
「是,季少臣說的,都是真的。」
說著,她調侃般的輕笑了聲,眼眸中的乖張與溫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屬於涼薄者的不屑與淡漠。
「怎麼,傅爺,您在包廂里和別人以我作賭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今天呢?」
「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傅司禮看著她滿是陌生的神態,強壓住的不安終於悉數涌了出來。
他微微抖了抖身體,想要抬起手抓住眼前的人,卻只碰到了冰涼的晚風。
「對不起」
他咬了咬牙,向著眼前的摯愛表示歉意。
「我那時候並沒有想到」
「並沒有想到你會真的愛上我對嗎?」白嫵打斷了他,滿眼諷刺。
「傅司禮,你有沒有想過,不是所有的錯誤都可以用道歉來彌補的。」
「從一開始,我們的關係就是不正常的,就是一場交易,一場讓我厭惡至極的交易。」
她臉上的每一寸神情都盛滿了厭惡。
刺的傅司禮有些眼疼。
心臟處傳來一陣抽痛,他開始耳鳴,開始聽不見周圍的一切。
他開始控制不住的發抖。
仿佛無數的天光褪去,屬於他的黑暗再次來臨。
但他還是想要掙扎,掙扎著抓住最後一縷光。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傷害到伱。」
「但是阿嫵,可不可以忘了之前的一切,我們會重新開始的,相信我好嗎?」
白嫵冷笑:「相信你?相信你就可以讓霍嶼斷掉的手指重新長回來嗎?相信你就可以讓我的生活、還有我身邊的人重新步入正軌嗎?」
「傅司禮,我受夠了,我不喜歡你,更不想要和你廝守一生。」
「我討厭白色的山茶花,我最喜歡的顏色其實是紅色,玫瑰的紅。」
「生日那晚,霍嶼沒有給我下藥,我是故意的,故意想要藉此來擺脫你的控制。」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我?」
此時此刻,所有的糖衣終於被扯破。
其下的毒藥悉數顯露了出來。
傅司禮只覺嗓間苦澀的要命。
他不禁苦笑了一聲:「所以一直以來,你在我身邊都是委屈求全?」
「是。」白嫵緊攥著手道。
圍觀的人早已發覺到了不對勁。
為了避免傅司禮遷怒於他們,只好三三兩兩的趕緊溜走。
喬娜想要上前勸說些什麼,可還沒來得及靠近,便被季少臣攔住了。
他壓低了嗓音道:「你真的打算摻和一腳嗎?」
喬娜瞪著他:「是不是你搞的鬼?「
季少臣聳聳肩:「這可跟我沒關係啊,我可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
不過也確實是那個女人可以干出來的。
喬娜被季少臣拖走了。
沙灘上只剩下了對峙而立的兩人。
月光將傅司禮的身影拉的修長,他的肩上落滿了涼爽,額發折射的陰影落在了他半邊臉上,讓他此刻看上去有些肅殺冷寂。
「為什麼?」他冷聲道,「為什麼不把這場戲繼續演下去?」
「你不是說過,會成為我唯一的光,會陪著我繼續走下去。」
「難道那些都是假的嗎?」
「阿嫵,我不想恨你,別讓我恨你.」
神識里傳來的一聲清脆的任務完成提示音,隨後白嫵淡漠的垂下眸。
「我也是人,我會累的。」
「傅司禮,到此為止吧,按照協議,我會支付那筆贖金,包括之前的一切。「
說完她冷漠轉身離開。
手臂卻猛的被男人桎梏住。
一回頭傅司禮的那雙狹長的眸已經沁滿了猩紅。
「阿嫵,算我求你,留下.」
哪怕滿身謊言。
哪怕滿心虛假。
他也甘願淪陷。
可對方依舊絲毫不為所動,硬生生的掰開了他的手指後,嗤笑一聲。
「傅司禮,你什麼都不缺,可霍嶼他不一樣,他只有我了。」
傅司禮精準的捕捉到了她的弦外音,沉了沉眸:「他還活著?」
白嫵眼神閃躲了一下,隨後立馬與他拉開距離。
「這和你沒有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