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瘋批師祖總想和我雙修(63)

  第491章 瘋批師祖總想和我雙修(63)

  千雲寂被白嫵一掌拍到了距孤月城幾十里外的荒漠上。

  他躺在冰冷的流沙上,心卻是從未有過的火熱。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溫言是誰?

  千媚又到底是誰?

  一個大膽的猜想逐漸浮現在他腦海中。

  但他又不敢去想。

  怕這是夢。

  怕一醒來又和之前一樣都是假的。

  他只能繼續躺著一動不動,讓大腦保持著亂如麻狀態。

  良久之後,他的掌心傳來一陣刺痛。

  千雲寂抬起頭,驚訝的發現上面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符咒。

  他想起來了。

  是千媚送他離開的時候放在他掌心。

  下一秒符咒亮起,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千雲寂,你還好吧?」

  聽著這熟悉的語氣,千雲寂瞬間便濕了眼眶。

  他不禁顫抖著詢問出聲:「是你嗎?師娘,是你嗎?」

  那邊默了一瞬便認下了:「是我。」

  千雲寂喉間猛地酸澀了一下。

  竟真的是她。

  她真的還活著。

  「師娘……」他哽咽出聲,十幾年來的壓力與重擔仿佛都在此刻卸下,委屈的像是剛找到家的孩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無相山的那晚……伱和師父到底怎麼了?」

  「雲寂……你別管這麼多了,現在一時半會也說不清。」

  「所以溫言真的是師父?」

  「嗯……」白嫵的聲音逐漸低沉了下去。

  千雲寂愣在了原地,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既然他是師父,為什麼要傷你?又為什麼……」

  要殺他?

  那一刻溫言眼中的殺意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白嫵沉吟著道:「你師父他……也是有苦衷的吧,所以雲寂,你千萬別回孤月城,我會查清楚一切的,如果他真的有什麼意圖,我也會想辦法阻止的,你多保重。」

  她話音一落,千雲寂掌心的符文便消失的乾乾淨淨。

  他坐在無邊無際的荒漠中,忽地就迷茫了。

  接下來他要做什麼?

  他該怎麼辦?

  身上令牌繼而亮起,傳出了崑崙弟子略顯焦急的聲音:「掌門你怎麼樣?我們剛剛看您急匆匆的跑出了合歡宮,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千雲寂愣了愣道:「無事。」

  「掌門,你聲音聽著很奇怪,真的沒事嗎?」

  千雲寂:「無事!」

  「那掌門,咱們的計劃還繼續嗎?誅魔陣的陣眼已經在望月樓布好了。」

  千雲寂捏著令牌的手突然就冷了下去。

  這些年來他怕北域魔修再次為禍,專心研製出了一種誅魔陣。

  來孤月城之前,為以防萬一,他提前讓幾名崑崙弟子隱匿在了城中,布下了此陣。

  只要城中有魔修引發血案,誅魔陣便會自動打開,剿滅魔修。

  這也是他為了確保四方封印順利進行不得已而為之的下下之策。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

  沒想到溫言就是他的師父,千媚就是他的師娘。

  百里欲入魔的事他是知道的,若誅魔陣真的被觸發了……

  他收緊手指,咬著牙道:「把陣眼除了,要快!」

  「可是掌門……來不及了,這陣法不是不可逆的嗎?」

  …

  合歡宮內。

  被帶回去的白嫵切斷與千雲寂通訊的符咒後,就將痕跡消得一乾二淨。

  隨即她抬起眼眸,朝窗外望了一眼。

  很明顯,外面有人在監視她。

  眼珠子一轉,她突然又有了主意。

  先前的計劃已經不可行了。

  想要逼百里欲恨她還得另尋他策才行。

  於是她悄悄移到窗下,假裝手心的符咒還在,大聲道:

  「雲寂,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真在望月樓布下了誅魔陣?」

  千雲寂的行動她早就在飛舟上知曉了。

  此番正好利用一下。

  果不其然,聽見這話,窗外的人影動了動。

  白嫵繼續道:「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把溫言引到望月樓的,他在孤月城釀下了這麼多殺孽,即便……」

  「即便他身份特殊,我也不會心軟。」

  …

  玄冥將這話原封不動的傳給了百里欲。

  「大人,即便證明了她是那個人又怎樣?她不還是和之前一樣狠心。」

  連他都被這個女人的良善面具給欺騙了。

  要不是百里欲救下了他,他早就死在崑崙了。

  百里欲背對著他,看不清面上的情緒。

  玄冥有些心急:「大人,我知道您做這些都是為了復活她,可事已至此,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您費了這麼多心神,甚至以自己精血為引,您……」

  「誰說我要放棄了?」百里欲的聲音冷冷響起,「你把她叫來望月樓,就說我找她。」

  玄冥瞪大了雙眼:「大人……」

  「滾!」

  百里欲的眸色明顯的不耐煩起來。

  跟了他十幾年的玄冥是知道他脾性的,這十幾年來他不是沒少吃苦頭,這一身的符文就是百里欲為了控制他種下的。

  他遂收了話,連忙退了下去。

  百里欲望著窗外逐漸黯淡下去的彎月,眉眼逐漸爬上一絲嘲諷。

  阿嫵。

  這次你會怎麼選?

  …

  白嫵沒想到百里欲會直接把她叫去望月樓。

  她索性將計就計,跟著玄冥來到了樓中。

  樓中無一絲燈火,只有月華鋪滿地。

  百里欲一襲紫衣坐於頂上,顯得格外孤涼。

  白嫵眯了眯眸。

  她現在差不多能猜到他在此地的原因了。

  溫言大概率是被他奪舍了。

  「上來。」

  閣樓上響起了百里欲冷沉的聲音,帶著幾分不容抗拒的命令。

  白嫵撇了撇嘴,撩起裙擺邁上了樓梯。

  剛在他對面站定,便又聽他道:「和我說說吧,這十幾年都幹什麼去了?」

  他的聲音格外平靜,仿佛他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沒有欺騙。

  沒有生死。

  沒有仇恨。

  白嫵緊了緊指尖:「你找我來就是為了知道這個嗎?」

  「那不然呢?」

  百里欲忽得站起,直逼向她。

  他眼底一片血色,看的白嫵有些心悸。

  他沉默了許久,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也只是冷笑一聲道:

  「既然你不想說,那不妨聽聽我這十幾年都幹什麼了。」

  「十五年前,我毀了無相山,但我知道我還不能死,因為這世上還殘喘著一個傷害過你的人。」

  「於是我拖著殘破的身子去了崑崙,想要殺了玄冥。」

  ——

  感謝【倚】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