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末世海王法則(7)
舒厭忙伸手撈住了站不穩的白嫵,皺著眉頭道:「哪裡不舒服?我看那個林珏今天又來找你了,他對你做什麼了?」
白嫵搖了搖頭,紅著臉推開了他:「沒,沒有,我就是貧血,經常會頭暈而已,沒事的。」
舒厭的手扣在了白嫵的額頭上,垂眸看了看眼前這個剛剛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真的沒事?」
白嫵鼓著腮幫點了點頭:「我真的沒事。」
舒厭低笑了一聲,桃花眸中暗光划過:「既然沒事,那就跟緊點。」
說完雙手便插進兜里轉身下了閣樓。
白嫵提著一顆心緊緊的跟在他後面。
許是昨天的事讓林珏更加警覺了。
今天的守衛明顯比前幾天活動更頻繁了。
但舒厭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宛若黑夜使者,自在的穿梭在他們警覺的盲區。
白嫵本就不在乎這些異能者,但畢竟碎片在前,她在他面前還是要裝出膽怯的樣子。
所以還沒走幾步,她就落了舒厭一大截。
舒厭回頭看她縮在牆角小小的一團,無奈的嘆了口氣,向後抓了一把頭髮後便走過去將白嫵抱了起來。
白嫵抓住他的衣領低呼:「你,你幹什麼?」
「照你這個速度,我們可能天亮都到不了地下室。」
白嫵疑惑的眨眼:「去地下室做什麼?」
舒厭目不斜視:「你不是想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關著你嗎?帶你去看真相。」
不用自己雙腿走路後,明顯快了許多。
不到半個小時,舒厭便抱著她抵達了地下室。
放下白嫵後,舒厭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枚黑色的戒指戴在了手上。
只見他用帶著戒指的指節敲了敲地下室的鐵門,那道門便無聲打開,昏黃的光線從門縫中滲了出來。
舒厭推開門,轉身向她伸出一隻手:「進來吧。」
白嫵將手搭了上去,眼睛卻盯著他手上的戒指看。
舒厭也不遮掩,耐心的解釋道:「這戒指里放了晶片,可以開異能鎖。」
白嫵眼中透出幾分崇拜:「是你發明的?好厲害?」
舒厭移開視線,不知是笑了還是沒笑:「有什麼厲害的,不過是沒有異能的普通人自救的小把戲罷了。」
怪不得碎片會被困在這裡。
原來是沒有覺醒異能阿。
【不是哦宿主,你別被他騙了。】003突然開口。
白嫵:嗯?
【這個碎片有異能哦,他的異能是可以看見別人擁有什麼異能。】
白嫵諳然。
這樣啊。
怪不得他對自己沒有什麼防備。
敢情是沒在自己身上看到異能波動,所以才格外放心。
真狗。
不過也是了。
在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這個少年還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
沒有幾分頭腦是不可能的。
看來這個位面的任務不太簡單啊。
想要徹底贏得他的信任待在他身邊,還得下一番功夫。
心了有了底的白嫵沒再出聲,而是默默的跟在了舒厭的身後。
昏暗的地下室潮濕陰冷,只有牆壁上亮著幾盞微弱的燈。
不知是下水道還是哪裡淤塞,空氣中隱隱約約的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
排風扇嗚嗚作響,還時不時的混進幾聲莫名的低吼,將驚悚窒息的氛圍無限拉滿。
白嫵走著走著,就貼到了前面舒厭的身上。
後背傳來女孩清晰的顫抖,他揚著唇瞧了一眼女孩慘白的臉:「別怕,那些喪屍都被鎖著呢,出不來的。」
白嫵呼吸一滯,臉更白了:「喪,喪屍?林珏哥哥不是說只有福利院外面才有嗎?」
舒厭挑眉:「這麼信你林珏哥哥的話為什麼還要跟著我來?」
白嫵低下頭不說話了,臉上的神色格外的矛盾。
拐進一條更黑的走廊後,舒厭停了下來,朝著面前那道暗綠色的門努了努嘴:「你想要的答案就在這道門口,自己去看吧。」
白嫵邁著沉重的步子移到了那道門前。
剛靠近,便有一股冷氣混著化學製劑向她襲來。
白嫵抱緊手臂打了個寒顫,牙關止不住的抖動。
終於她還是沒有勇氣推開那道門,求救似的看向舒厭。
舒厭心領神會:「膽子這么小還想在末世活下去。」
嘴上不饒人,但他身子卻擠到了白嫵面前,一抬手便推開了那道門。
門開的一瞬間,房間裡的燈光也亮了起來。
並不是白熾光,而是瘮人無比的幽綠色。
在燈光的映射下,一排排盛著標本的玻璃容器在白嫵的眼底鋪列開。
每一個容器里都裝著一個鮮活的器官。
每一個都在無聲宣告著白仲善的罪行。
白嫵知道這些東西的來源和用途,可是原主不知道。
於是她站在門口,眸光木楞的瞧著裡面的東西,良久才開口:「這些……是什麼?」
舒厭看了她一眼,抬腳走了進去,像是在觀賞展覽館的藝術品,一件件的欣賞著,最後停在一處泡著鮮紅色心臟的容器前:
「這些啊,都是人的內臟,你的林珏哥哥不是醫生嗎?他沒跟你說?」
「沒說也正常,畢竟日後你身體的一部分也要出現在這裡的。」
暗綠色的冷光折射在少年雪白的面孔上,將他的眸色襯的森然。
白嫵下意識的乾嘔了一聲,伏在門框上喘氣:「不,不可能,你在騙我,林珏哥哥不會傷害我的。」
「那你猜猜,為什麼明明沒有喪屍襲擊,福利院的人卻越來越少了呢?相信你自己應該也察覺到什麼了吧,不然又怎會偷偷溜出來呢?」
白嫵的手慢慢縮緊,渙散的瞳孔逐漸聚起:「這些……都是他們?」
舒厭朝她走來:「我已經告訴你答案了,信不信由你自己。」
說著便朝門外走去。
在他快要跨出門檻的時候,白嫵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忍了許久的淚珠這才滾了出來:
「舒厭哥哥,救我,我,我不想變成這樣,我想出去,我想離開這裡。」
舒厭等的就是這句話,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拎起了白嫵的衣領將她提到一邊,皺著眉頭拍了拍被女孩抹上了眼淚的衣角:
「小丫頭,我自己自保都是個難題,為什麼還要帶上你這個拖油瓶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