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妻主在上8

  第277章妻主在上8

  眾人紛紛安慰許重錦,為其鳴不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也有人替他出主意,「事到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要來和離書,否則許兄後半輩子……」

  那人沒忍心說出口的半截話,眾人心知肚明。

  許重錦又被戳到痛處,眼淚哭幹了,只能抖著肩膀乾哭。

  「也太過分了,怎可如此,官府不管管嗎?」

  「這畢竟是私事,許兄嫁過去亦是自願,官府也管不著,何況……我們地位本就低,只怕這苦,許兄最後也只能自己吞咽下去。」

  鳳朝男子地位本就低,就算許重錦母族知道了這件事,也會為了兩家交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犧牲一個男子換來兩家安寧,何樂而不為?

  從始至終,君肆都安靜聽著,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孱弱漂亮的少年,不喜不悲,仿佛世間一切都與他無關緊要。

  張澤禹伸手推了一下他,「聽到了嗎?說不定你家妻主就喜歡女子。」

  鳳朝坊間也曾流傳過女帝與大將軍情投意合的傳言。

  至今都有人相信,女帝始終不曾納妃,就是為了唐將軍。

  少年冷冷抬眸。

  張澤禹莫名頭皮發麻,被他盯著,就好像頸間懸了一把鍘刀,隨時都會落下。

  他怎麼可能會害怕君肆?

  正要說幾句扳回一城,先生就走了進來。

  「諸位,都安靜一下,我們今天下午學習的內容是包紮。

  妻主在外勞苦功高,難免會受傷。大家若是能學好包紮之術,也能增進夫妻之間的感情。」

  底下唏噓聲一片。

  張澤禹也偃旗息鼓,不再找少年麻煩。

  先生對眾人唏噓聲熟視無睹,只吩咐書童把工具分發下去。

  「兩人一組,一方扮演受傷者,一方扮演包紮之人,練好後再互換身份。」

  說完,先生又和書童搭配演示講解了一遍。

  結束後,開始各自訓練。

  張澤禹鐵了心與君肆較勁上了。

  他拿到工具,伸腿踹了下少年的案台。

  「我跟你一組。」

  少年沒有反駁,張澤禹也當他答應了。

  他轉過身子,「手伸出來,我替你包紮。」

  空氣靜默了一瞬。

  少年從懷裡拿出一條雪白方帕,手指靈活將它疊成了方塊,壓在了案台上。

  衣袖往上拉開了些,蒼白手腕輕輕搭在了方帕之上。

  他可真白。

  張澤禹也有點愣住,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病弱的、又漂亮得仿佛玉雕似的少年。

  與他的一對比,張澤禹心中不爽。

  「沒受傷怎麼包紮?」他發起脾氣。

  少年沒理他。

  張澤禹怒火更旺,伸手拔下髮髻上的銀簪,作勢要往君肆手腕上劃。

  少年也不躲。

  張澤禹更氣,氣他沒把自己當回事。

  急火攻心,他真拿簪子在少年手臂上劃了一道。

  傷口很快就出了血,很多。

  張澤禹也看傻眼了,他沒有很用力啊。

  怎麼就……

  君肆皺了下眉,冷漠地看著血液流失。

  他恍若沒有知覺,麻木得像只提線人偶。

  …

  將軍府的馬車與國公府的馬車恰好撞上。

  朝鹿問唐姝要不要停下來和國公打個招呼。

  唐姝躺在軟蹋上,懨懨地打了個呵欠。

  「不用,直接去書院。」

  她今天正好得了閒,有時間親自去接君肆。

  將軍府馬車停在了松鷺書院門口。

  唐姝在朝鹿攙扶下走下馬車,看到國公府馬車也停在了這裡。

  真就巧了。

  馬車上走下來一位錦袍女子,瓜子臉,翹鼻紅唇,和唐姝差不多高,就是有些目中無人。

  白槿華將手搭在一旁服侍的年輕男子手上,瞥了眼唐姝,又瞧了眼她身旁的朝鹿,頗有些嫌棄。

  「巧啊,唐將軍。」

  唐姝抱著臂,略略頷首示意。

  可不就是巧。

  學生還未放學,兩人都在書院外等著。

  天氣很熱,唐姝鼻尖都蒸出了細汗。

  她攀坐在馬車上,六神無主地四下看著。

  白槿華的貌美小廝拿出了摺扇,在替她扇風。

  少年香汗淋漓,手都抖了,卻始終一聲不吭,只專注替白槿華扇風。

  唐姝撐著下巴,也有幾分羨慕。

  只是辛苦了美人。

  然後,大將軍抬手假意給自己扇了幾下,有望梅止渴之嫌。

  已經有學生陸陸續續從松鷺書院出來。

  將軍府和國公府的馬車很是惹眼,經過的男子都不敢肆無忌憚窺探,只有走遠後才和周邊同伴小聲交談起來。

  學生都快要走光了,卻不見君肆。

  白槿華也沒有等到自家夫君,眉頭皺起。

  沒一會兒,白衣勝雪的少年默默從書院踏出。

  蒼白漂亮的少年,太過惹眼,白槿華目光也不禁看過去。

  唐姝勾了勾唇,看到白槿華直勾勾的目光,她直接上前擋在了君肆面前,蓋住了她的視線。

  白槿華:「……」

  原來這就是她寧願被罵也要娶的男子。

  倒是有幾分姿色。

  「今日為何也出來得這麼晚?」

  大將軍抬手摸了摸少年的髮絲。

  君肆用餘光打量她。

  她今天很特別,穿著粉白襦裙,髮髻雖不算華麗,卻也漂亮,戴了一根琉璃步搖。

  眸里含著淡淡笑意,勾唇時側頰會顯出酒窩,倒有些溫軟可愛。

  少年垂下眸,沒有去看將軍,默默藏了藏衣袖。

  但動作快不過唐姝的眼睛,她很快就發現少年衣袖上已經風乾的血跡。

  「受傷了?」唐姝眉毛擰了擰。

  少年抿著唇,沒有做聲。

  管不了這麼多了,唐姝還是打破了不碰他的承諾,溫熱的手指握住了少年有一星冰涼的腕骨。

  手腕翻過來,是胡亂纏繞在上面的繃帶,已經被染成了紅褐色。

  唐姝目光冷了下來,「誰做的?」

  君肆還未答話,就見張澤禹垂頭喪氣從書院走出來。

  白槿華的目光也從唐姝那邊收了回來,看向自家夫君。

  「怎麼了?」國公目光淡漠,聲線帶著些慵懶。

  張澤禹推開在她旁邊侍奉的小廝,主動去捏按妻主肩膀。

  瞧見唐將軍的那一秒,張澤禹動作一僵。

  氣氛有些微妙。

  一直沉默的少年抬起頭,淡淡掃了一眼張澤禹。

  「是他弄傷了你?」唐姝瞬間瞭然。

  白槿華也蹙起眉,抬手按住夫君的手。

  張澤禹面色霎時白了,他知道,國公這是已經生了氣。

  但白槿華還是護內的,「唐將軍,話莫要亂說,我家澤禹向來性子溫潤,怎會傷了你家那位。」

  話音一落,張澤禹由悲轉喜,甜蜜地看向自家妻主。

  唐姝知道對方是打算死不承認,不負這個責了。

  躁意上涌,大將軍面部柔和的線條繃緊,伸手把少年拉到自己身後。

  「白國公口說無憑,做沒做,你家那位心中有數。本將軍今天只想為阿肆討個說法。」

  「這就有趣了,唐將軍,您這不是故意把帽子往我家澤禹頭上叩呢。」

  白槿華偏過頭,「你親口告訴將軍,人是不是你傷的?」

  張澤禹眼睛睜大。

  他抬起頭,嘴裡支支吾吾,否認的話也說得磕磕絆絆。

  白槿華:「……」

  沒用的東西。

  大將軍慵懶地勾勾唇角,「就問你信嗎?白國公。」

  堂堂鳳朝國公,若是連這點勘破謊言的本事都沒有,傳出去也並不好聽。

  白槿華面色微僵,但稍縱即逝。

  「既然是我家澤禹傷了人,那就問唐將軍想要討個什麼說法。」

  「第一,給我家阿肆道歉。」

  「這簡單。」白槿華似乎也累了,轉首對身旁人道,「去道個歉。」

  張澤禹面色漲紅,根本開不出這個口。

  「第二,既然我家阿肆手受傷了,那就麻煩張公子給他做幾天的書童,供他差使,如何?」

  大將軍漆眸如星,語氣也十分和緩。

  但說出的每一點,都精準踩中了他的痛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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