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卿出了女皇宮殿,慢悠悠地向金鑾殿的方向走。
雖然有更近的一條路,可她作為外女,當然不能隨便在女皇的後宮走了。
這萬一碰到任何一位父君,她要如何解釋
因此,就算沒有大氅擋風,只穿了一件紅色的官服,雲染卿也挑了大路走,昂首挺胸,就像不冷一樣。
帶路的小宮人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就見雲染卿臉都凍紅了,當即猜到她不過在逞強罷了。
小宮人覺得這樣的大皇女還挺可愛的,忍不住嗤嗤地笑了一聲。
雲染卿斜睨了他一眼,嚇唬道「笑什麼笑,小心我拿鞭子抽你。」
說著,為了證明自己超凶,還把手握在系在腰間的鞭子上。
小宮人反而笑得光明正大,小聲討好「奴才知曉大皇女是好人,才不會被嚇到呢」
「好人」雲染卿臉上的表情很古怪,就好像好人這個詞,有多麼侮辱她似的,「我哪裡像好人了明明超凶」
辣雞,她這周身的霸王之氣,哪裡像好人了
明明就是紅果果的反派
根正苗紅
小宮人痴痴地笑著,顯然不把雲染卿的威脅放在眼裡。
雲染卿就納悶了,她無往不利的冷酷的,怎麼到小宮人面前一點都不見效了
「你叫什麼名字」
「回大皇女的話,奴才叫左紀。」左紀也不怕生,聲音清脆地將自己名字說了出來,順便還出賣了某人,「奴才和顏卿哥哥是好朋友,他告訴奴才,您是一個好人的。」
顏卿,又是他。
他哪隻眼睛看到她是好人的
真想把人揪出來好好聊一聊。
雲染卿哼了一聲,沒接茬。
左紀也不害怕,小聲地說著平時有意思的事給她聽。
他的皇宮生活,除了伺候主子,就是和平時的宮人互動。
主子他不敢非議,便挑著和顏卿在一起的事說了起來。
不過是皇宮裡無聊的奴才生活,從小少年的視線去看,竟是顯得不一樣了。
一時間,她竟聽的有些入迷。腦海里勾勒出的顏卿形象,也逐漸豐滿起來。
就在這時,一道嬌滴滴的聲音打斷左紀的話「大皇女殿下請留步,奴才的主子有請。」
雲染卿停下腳步看去,就見一名穿著打扮不凡的宮人攔住自己,他所謂的主人,正是站在不遠處的葉清歡,看到她看了過去,漂亮的臉上露出討好的笑。
雲染卿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告訴你家主子,這是後宮,隨便攔住外女,會讓人誤會的。他自己不怕,我可還愛惜自己羽毛呢」
語畢,也不給宮人反應的機會,繼續往前走。
那宮人白著臉,向葉清歡稟告一番,後者一聽,臉色漲得通紅,強忍著才沒失態,勉強從齒縫中擠出一句「將這件大氅給大皇女送去,告訴她,這是父君對她的關心」
宮人拿著大氅,惴惴不安地追了上去,沒一會又白著臉回來,「歡君,大皇女不肯收下大氅,還說她只有一個父君,若是您再糾纏,她就要找女皇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