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外面的人太多,我們快支撐不住了」
「二爺,我們中了埋伏」
留下來斷後的隊伍被殺得只剩下兩人,渾身遍布傷口,說完這句話,便倒地不起。
葉二老爺環視四周,身著盔甲的部隊將他們團團圍住,再看葉馳氣定神閒的模樣,哪裡還不知自己遭了算計。
他仰天大笑,眼中流露著瘋狂,「葉馳,你敢殺我別忘了,就算我不是嫡脈,姓的是葉,身體裡也流淌著葉家的血若是皇上知道葉家自己便爭鬥起來,你覺得他會留下你」
雲染卿嗤笑一聲「說你腦殘,你還真一點都不愧對這個評價。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帶來的人都穿著什麼衣服」
葉二老爺笑聲一頓,就著火把的光束,他看清自己人穿著蠻族的著裝,頓時心裡嘎登一下。此時才意識到葉恆向他稟告時,話中的含義。
「是你利用我的字跡給阿恆傳話,是你陷害了我」
雲染卿把玩著手裡的劍,舞出一個漂亮的劍花,「別說得有多冤,若不是你狼子野心,這些人又如何會聽命調遣葉二老爺,別以為你殺害公公和小叔,陷害葉馳的事做得滴水不漏,我們早就將你勾結外族的證據呈報給皇上,現在不過是替天行道」
「好一個替天行道」葉二老爺陰森大叫,反正也暴露了,他便不再藏著掖著,「他除了比我早出生一年,武功、射箭、謀略有哪點比得上我憑什麼他就能享受祖宗留下來的一切,我只能從頭干起我不服」
他怒瞪到極限的眼球上布滿紅絲,手裡的劍瞄準雲染卿的鼻尖,「所有人都給我上,只要殺了葉馳,外面的人不足為懼」
「爹,我們還是逃吧外面被包圍著,只要服軟,也許葉馳能念在親情上,放我們一條生路」葉恆早就被眼前的狀況嚇得瑟瑟發抖,激動地試圖脫下身上的蠻族服裝。
若說謀害鎮國公,那也是家庭內部的矛盾,真有人審問起來,他可以將一切都推卸到父親身上,只說自己不清楚便是。可現在,他們二房和蠻族扯上關係,一個搞不好,可是要殺頭的。
「滾開,我怎會有你這孬種兒子。阿飛,跟著爹殺過去」葉二老爺一腳踢開葉恆,帶著葉飛和餘下的人向前沖。
「一群找死的東西」雲染卿露出妖艷至極的笑,握緊了手中的劍。
一襲白衣的少女橫跨一步,擋在白衣男人的身前。
她背脊挺得筆直,瀲灩的眸光閃過凌厲,周身散發著肅然殺氣。
長劍平舉,砍翻所有試圖接近葉馳的人。
鮮血飛濺,將白衣染上點點殷紅,空氣里血腥味的躁動,令人反胃。
葉馳同樣出劍,砍斷偷襲者的胳膊,與雲染卿背靠著背站一起。
「等一切平定,我想和你找個沒人的地方,共度一生。」葉馳雅致的嗓音緩緩道來,帶著無盡的幻想。
雲染卿動作一頓,心跳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