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卿譏諷地掃了她一眼,森冷的視線猶如寒風掃過,「尊敬是給值得尊敬的人,道義是說給聽懂的人。至於那些一肚子壞水的小人只要她們敢來招惹我,我一定讓她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她說得不輕不重,銀鈴般的嗓音堪稱悅耳動聽,只有說出的字眼如同嗜血般可怕,充斥的霸氣,讓人心頭冷飈飈的。
這哪裡是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這明明就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劉氏心底寒意襲來,被她不留一絲情感的諷刺嚇住,身子僵硬成一團。
「胡鬧,大哥,你看看大嫂是用什麼語氣和我娘說話的難道你就不管一管」剛進門的葉飛將雲染卿的話一字不漏全聽去,心裡的火氣越來越大,若不是被葉恆拉著,早就暴怒地上去打人了。
「娘子說得哪裡不對難道尊敬和道義要講給小人聽」葉馳歪著頭,一副迷茫不解的模樣,「真搞不懂你們為何生氣。」
「夫君,這你就不懂了吧。有些話啊,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有人對號入座,明明沒說他,非得把屎盆子往自己腦袋上扣。」雲染卿笑得花枝招展,蔫壞的模樣異常可愛,令葉馳目光轉深。
葉飛氣得直哆嗦,他是清楚二房這些年的謀略,甚至在暗處沒少出力。
因此,在聽到雲染卿的諷刺時,忍不住跳腳為劉氏維護正義。
等冷靜下來,他才意識到,雲染卿並未點名道姓的指著劉氏鼻尖罵,說出的話也具有一定道理,他這麼大的反應,反而令人覺得心中有鬼。
葉飛忍不住向雲染卿望去,以往絲毫沒放在眼裡的少女,除了那張漂亮的外表沒變,整個人都像變了一個氣質。
她目光清冷,深邃之中不含任何波動,仿佛兩輪無底的黑洞,令人揣測不到她的內心。漂亮的唇角無時無刻地露出笑容,透露的無情與嘲諷,仿佛時刻鄙視著周圍人的智商。
葉飛倒抽一口,這樣的女人怎會被世人說成刁蠻任性,沒有腦子。
娘親將她說給葉馳,根本不是給長房添亂,而是為二房帶來一個強有力的勁敵
生怕與強悍的雲染卿目光對上,他下意識地看向葉恆,恰好後者也在看他,兩人的目光都閃過懼怕與狼狽。
劉氏好不容易將心裡那口惡氣咽下,就見小兒子又被雲染卿諷刺,再也忍受不住,砰地一聲拍在桌子上。
「傅氏,你既然已經嫁入鎮國公府的門,便是鎮國公府的兒媳婦。從今以後,要聽從鎮國公府的家規。大嫂去世,我便要代替她給你立規矩男人們吃飯,你怎能坐下陪同,還不站起來伺候世子用餐」
一般富貴人家,大婦都會對姨娘立規矩,對兒媳們到能寬泛一些。
劉氏抓著雲染卿要立規矩,明顯是想將她捏在手心裡蹂躪。
雲染卿冷笑一聲,還沒人敢騎在她頭上欺負,這劉氏到是膽子大。
她不但沒有起身,還湊到葉馳的身邊,嬌媚地眨眼,「夫君,那小籠包距離我有點遠,你夾給我。」
葉馳挑眉,斜睨向她,無聲詢問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