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逐漸沒落,先帝殘暴肆虐,只知道享樂,導致國力一日不如一日,竟被周邊的小國蠶食。
為了和北邊的大周求和,先帝將自己唯一的兒子送去當質子,換取了幾年的相安無事。
先帝放鬆心態,繼續享樂,卻沒兩年死了。
大齊亂成一團,唯一的皇子在大周,怎麼也要不回來。
國家不能一日無君,老臣楊建發現雲家還有一個遠親,他人品好,學識佳,充滿帝王風範,便被推舉登基,也就是當今的聖上。
當今聖上的確沒讓眾人失望,帶著衰弱的大齊逐漸走出頹廢,漸漸有了實力,雖然不能和頂峰時相比,可好歹能有與大周一戰之力。
皇上當即花錢,將那被送出去的質子換回來。
可不知他在大周經歷了什麼,臉上終年帶著一副銀質面具,就連睡覺都不肯摘下來,他性子冰冷,不喜和人接觸,被直接封為鬼王。
至於他的名字,甚至只有幾個人知曉,就連皇上自己,因為是遠親,早就出了五服,竟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字為沛流。
顛沛流離,四處流浪,怎麼會有人叫這麼悽苦的名字。
雲染卿卻一直想見一見這個鬼王。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見。
「快讓他進來。」
皇上還是很喜歡鬼王的,平時也喜歡把他召見到宮中說話。
只是鬼王性子沉悶,不愛開口,這才入宮少了。
雲染卿卻是第一次見鬼王。
他穿著一身玄色長袍,上面繡著精緻的金色'圖騰,烏黑的長髮一瀉而下,臉上戴著一副銀色面具,散發著孤冷的光芒。
裸露在面具外的一雙眼睛,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無悲無喜。
雲染卿心中重重一跳,總覺得這樣的畫面,曾經在哪裡見過。
她抓住懷中的本子,就算不打開,她也記得本子的最中間,寫著一個三點水。
那是她寫到一半,忘記的名字。
她不記得當時的情況,卻記得那痛入骨髓的哀愁。
向來不會哭的她,第一次紅了眼眶,想要知道那人的全名,想要找到他。
現在,她對上鬼王的那雙耀眼黑眸,加上他叫沛流,會不會他就是她要找的那一個。
她心中激動,卻也知道自己太牽強了,畢竟帶三點水的字太多太多,陸湛的湛不也是三點水。
雲染卿斂下眼帘,遮住眼眸中的激動,不斷地告誡自己,萬萬不能自亂陣腳。
「參見皇上。」鬼王行禮,舉手投足滿是優雅,黑色的長袍襯得他肌膚比常人白了很多。
熱娜好奇地打量著,見他的臉被面具覆蓋,好奇地問道「九公主,你們大齊人真奇怪,為什麼要把臉擋住」
雲染卿沒有回答,她的腦海里什麼都沒有,看似沒有去看沛流,實則一直在留意著他的舉動。
鬼王的聲音很好聽,與皇上說話很有禮。
說起來,因為他的回歸,整個朝廷處於一種詭異的氣氛里。
有的人覺得,這國家應該是沛流的,畢竟他才是正統。
可有的人也覺得,沛流的父皇,也就是先帝,是個殘暴肆虐的,沛流身上有他的血液,沒準也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