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名受害女性都有不同程度的風濕病，主要集中在手指關節處。」
法醫走到辦公室放著的白板前，拿出這幾天她做的分析，貼在上面，給雲染卿一個個講解。
「她們才二十多歲，身體正是好時候，並不應該有風濕病。一開始我還在好奇這種病症會不會是兇手挑選受害人的條件，畢竟他將屍體肢解，卻沒有分解手，直到你說第二和第三位都在洗浴中心工作，我才能確定，第四位應該也是常年為人做足浴，導致手指感染風濕的工作者。」
法醫想半天，才稱呼她們為工作者。
她性子很冷，在別人眼裡異常不好親近，可雲染卿卻覺得她很可愛，是那種不曉得如何和人接近，只能用故作的高冷，掩飾自己緊張的類型。
雲染卿認真聽著她的分析，突然靈光一閃，打給同事，「小眼鏡，你幫我查查第一名受害人送餐的區域。」
「他是美餓的送餐騎手，送餐範圍在十三緯路到十五緯路之間。」小眼鏡看都不用看，
「好，我知道了，對了，你在調查z大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一個叫古輝的老師」
「古輝嗎我記得他，他是劉老師的同事，兩個人關係很好，平時經常一起玩，我去見他時，他很傷心，不過我發現他的狀況很不對勁，好像很緊張很害怕，還要走了我的電話，說是有事想打給我。原本我不想給的，可我覺得能在他身上挖掘到意想不到的東西，就給了他。」
小眼鏡古板地說了一長段話，語速很快，聽起來好像有個機關槍在耳邊突突。
雲染卿安靜地聽完，「明天是周六，我要你跟著古輝，看看他去做什麼。」
阿波羅洗浴中心是古輝帶著劉老師去的，還為他細心的遮掩行蹤，以騙過劉老師的妻子。
沒準他會知道更多的真相。
「是我一定跟得牢牢的」小眼鏡激動地應下，聲音里的激動掩飾不住。
雲染卿微微抿唇。
原主為了給父親報仇，對這個案子才會異常的上心，小眼鏡又為了什麼
「白夜，你看過小眼鏡的檔案嗎」
「他的叔叔是十年前的受害者。」莫白夜嘆口氣，「他家孩子多，父母要養活這些孩子，常年外出打工。他是最小的一個，從小沒怎麼見過父母，都是小叔帶大的。那天他小叔要去學校接他回家，卻是再也沒回來。」
一時間，雲染卿能體諒小眼鏡的認真與專注。
說實話，他的身體素質並不適合做警察，乾癟得好像一碰就倒。
也許是他想要為小叔報仇的心感動了上蒼，讓他能成為一名警察。
「派他自己跟著古輝，不會有問題吧」
莫白夜搖頭，「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他也不用再想著報仇了。」
「行，我們也應該去z大見見白一然，看看他調查出什麼了。」
一語雙關的暗示，莫白夜聽懂雲染卿的意思，眸色轉深。
第二天一早，兩人早早到了z大。
正值周末，學校里沒多少人，白一然卻還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