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卿好奇地看過去,墨杄雙唇蠕動,終於有湧起抬頭,「娘娘,若是墨杄事情辦得好了,可否向娘娘求賞賜。」
雲染卿輕鬆一笑,清秀的面容舒緩,越發動人,「本宮當什麼事呢,就算你不說,本宮也會賞你。」
墨杄貪婪地將她的笑臉收入眼底,深深地記在腦海中。
他想要的賞賜,她一定不懂。
飛快地垂下視線,他如來時一般,低調地退了出去。
等人走了,珍兒才重新回到房間裡。
墨杄來,勢必要同皇后說機密,珍兒並不去聽,而是守在外面,防止有人偷聽。
「娘娘,您的交代奴婢已經吩咐下去,奼紫和嫣紅都被領去皇上的寢宮,聽說都被留下了。」
雲染卿嘲諷地勾起唇角,對這樣的結果並不意外。
夏妃急匆匆地往乾清宮走。
「當初本宮為何只燒了她半個宮殿,就應該全燒了才對」
宮女嚇了一跳,慌忙地左顧右盼,見到並未有人偷聽後,鬆口氣,「娘娘,隔牆有耳,您萬萬要小心。」
夏妃冷哼,陰著臉,顯然沒將她的叮囑放在心上。
宮女一陣苦笑。
夏家就怕夏妃腦子不夠,故意將這個宮女送了進來,看著她的一言一行。
可這又有什麼用,夏妃心大了,不會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的。
夏妃急匆匆地到了宮殿門口,內侍和宮女不敢攔著她。
她如若無人之境,快要到內殿時,正巧撞見從裡面出來的墨杄。
夏妃急匆匆地腳步停下,看著墨杄對自己行禮,施恩般的讓他起身,「墨大人行色匆匆,想必剛從皇后娘娘寢宮出來吧」
她一直派人關注著這邊,自然清楚皇上和皇后還未同房。
不理解到手的機會,雲染卿為何不把握,夏妃懶得去猜測她的心思,只想馬上將皇上拽到自己的寢宮,恢復寵愛。
墨杄並未回答,沉默地站在一旁,好似要融入到黑暗之中。
若是換了旁人,剛用無禮的態度應付夏妃,夏妃早就要他的命了。
她的目光不斷在墨杄的臉上流連,這個男人長得很好看,白淨的臉,精緻的五官,不會讓人覺得女性,反而帶著一種逼人的英氣。
夏妃見過太多的男人,她能感覺到,這是一個前途無量的男人。
她萌生了拉攏的心思,壓低聲音,用兩人能聽到的音量道「聽說你還住在下人房裡,若本宮說,那裡面根本不是人住的。不如本宮為你準備一所房子,保管你住的舒坦。」
墨杄面無表情,態度不卑不亢,直接給了夏妃一個軟釘子「多謝夏妃垂憐,墨杄是個下人,已經習慣住在下人房了。」
不同於別人都是記事後入的宮,墨杄入宮時,還是在襁褓的嬰孩,被當時的景德宮大太監范榮喜收做義子。
范榮喜前途無量,可惜臨出宮前惹怒了太后,落得死無全屍,墨杄也跌落成泥,被一眾太監欺負,只能做沒人願意乾的粗活。
這次他能翻身,令很多欺負過他的內侍們不寒而慄,生怕他會找上門來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