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溪是本王的人。」
五皇子冷冷丟出一句，隨即便不理會旁人的視線，將雲染卿帶了出去。
雲染卿被震得有些暈頭轉向，盯著五皇子的側臉，心中湧起千言萬語，卻又被他毫不掩飾的不悅氣息，震得不好開口。
她認真思忖了一番，既然他還在生氣，不如就等他氣消了，再開口的好。
反正他這般護著她，身上又有楚離的影子，她已經差不多確定，他便是楚離了。
到了國子監，雲染卿跳下馬車，興致勃勃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臨行之前，只對五皇子打了一個招呼，滿臉的風'流倜儻，仿佛剛剛的事情，根本沒什麼好對他解釋的。
五皇子一直壓抑的憤怒，再也控制不住。
他總覺得自己對雲染卿的關注太過，活了這麼多年，他的確對女人沒什麼心動之處，可也不喜歡男人。
哪知道遇到雲染卿後，他平靜無波的情緒，變得翻天覆地，竟是隱隱地好像喜歡上她。
是的，自從經歷了今晚之事，看到雲染卿在花娘房間裡，他心中充斥的憤怒，已經令他清楚意識到，他是喜歡她的。
一個男人。
五皇子閉了閉眼，就算不去看雲染卿，也能夠了出她的長相。
少年年紀還小，卻已經能隱隱看出未來會有的絕代風采。
狹長的桃花眼眸光瀲灩，落在人心上時，總是會引起微妙的波動。
尚帶著些許稚氣的臉頰，俊美逼人，而又散發著致命的妖異，令五皇子的心在不知不覺中，便遺落在她的身上。
罷了。
不就是一個少年嗎
五皇子睜開眼，喚住要走的雲染卿「你就沒甚麼和本王解釋的」
少年的聲音低沉沙啞，隱藏著蓬勃的情感，壓抑地令雲染卿心底發顫。
她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回憶一番，真沒覺得有什麼要和五皇子解釋的，便疑惑地看向他。
五皇子心中冷笑，的確，現在只是他對她有感覺，她一個少年，出入春香閣也不是多過分的事情，男歡女愛，他怎能壓抑。
可是，就是不甘心。
他深刻地覺得，她就應該是他的。
生怕此時籠罩在心裡的古怪想法，將雲染卿嚇住，他揮了揮手，垂下眼帘，「你走吧。」
雲染卿有些奇怪他的轉變，可手上的傷口有些疼，若再不處理，她有些擔心，便辭別了五皇子，毫不留戀地走了。
若是未來，雲染卿知曉因為這時候的離開，將五皇子的暴虐因子全部激發，她一定會要求當時的自己重新選擇。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國子監接下來的生活非常平緩，關於五皇子和雲染卿的風言風語，只在小範圍的傳播著。
五皇子還像往日那般，由著雲染卿為自己解毒。
而隨著他和雲染卿私下裡接觸的時間越來越多，他便覺得雲染卿身上好似有某種不同尋常的魔力，讓他想要親近。
可每次靠近時，又覺得這麼做是不對的，便想要將她遠遠的推開。
這樣周而復始，他沒法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又被那心思背後涵蓋的含義折磨著，整個人變得越發陰沉。